金陵,宁国府
浴室之中,雾气缭绕。
少女那张冰肌玉肤的玉颊彤彤似火,娇艳明媚一如红霞。
元春细密睫毛颤抖着,闭上美眸,任由贾珩抵近,那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让丽人芳心被一股幸福和甜蜜包裹,纤纤玉手轻轻攀上了贾珩的脖颈。
许久,贾珩看向目光水润盈盈,檀口微微的丽人,低声说道:“大姐姐,想你了。”
一句话恍若有着奇怪的魔力,让少女原本水波盈盈的美眸几乎要沁润出水,而襦裙之中的双腿都微微并拢几分,腿心早已泛起几许潮意。
少年忽然吸溜了一下鼻子,赞叹的说,“好香啊!”
元春心中,双颊微微的红了,笑骂道:“坏珩弟就会耍贫嘴,就会作践你大姐姐!”
望着元春那副轻嗔薄怒的动人神态,贾珩双手情不自禁的撩开襦裙,在她那紧致柔软的丰腴腰身上摩挲着,嘴巴则凑上了晶莹的小耳,顽皮的呵了一口热气。
“喔……”元春娇躯一颤,象牙雕刻一般雪白无暇的脖子缩了缩,轻叱道,“别闹了,珩弟,浑身酒气的,先去洗澡吧,也是少见你喝这么多酒……”
“不喝了,不喝了!”贾珩贪婪的呼吸着那醉人的幽香,在丽人的耳边调笑道,“我现在惟一想喝的,就是元春你了……”
“坏珩弟!”元春露出爱恨交加的神色,在贾珩的手臂上打了一巴掌,没好气的说,“平日你折腾了那么久,还没有吃够么?”
“大姐姐这么好吃,当然每日都不够了!”贾珩轻笑着说道,手掌从元春的领口探了进去,攀爬上了高耸的胸脯。
元春吃了一惊,忙伸手按住贾珩的手掌,警告说道:“珩弟,不准胡来……”
贾珩不理元春的反对,手掌继续向下探去,碰到了丝质的肚兜,元春微弱的抵抗了一阵,见拗不过贾珩,也就随他去了。
坚实有力的双掌强行从肚兜的缝隙里插了进去,一手一个的握住了饱满的乳肉,直接的抚弄起了滑腻的双峰。
元春触电般的一抖,双颊泛上了红晕,本能的娇喘呢喃道:“珩弟,不……不要……”
贾珩不等元春说完,指尖已经纯熟的登上了峰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娇嫩的乳头,忽轻忽重的搓揉着、拨弄着……不到片刻,小巧玲珑的乳头就膨胀了起来,又硬又挺的矗立着,在贾珩的指隙间轻微的蠕动……
元春的鼻息陡然变粗重了,手里的铲子无意识的挥舞着,娇喘细细的娇嗔道:“子钰……坏珩弟!你为什么……老是爱摸大姐姐的……这里?”
“谁让大姐姐贤良淑德,有道是长姐如母,犹如我的母亲一般。”贾珩沉静的面容露出一抹笑意,轻声说道,“大姐姐,这对滑腻白嫩的雪峰虽然长在你身上,可是以后却属于我了,珩弟我可是摸一辈子都不会腻。”
元春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更是羞涩难耐,知道贾珩早年的身世堪苦,此时心中也升起一抹怜意,含糊的“唔”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脚下连站都站不稳了,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了贾珩的怀中。
贾珩心头欣然,更加大力的握着她的乳房,他双手在元春香峰上揉捏不止,只觉手下香肌既柔软又弹力十足,怎么抓、怎么玩都不会腻,尤其峰尖上那两朵花蕾更是火热娇艳,光只手指轻搓之间,已勾的元春喘息难休,令他倍觉爽快,于是贾珩调笑撩拨道:“大姐姐,我希望从今天起,你在我面前不要再戴这累赘的肚兜了,因为我随时随地都想摸……”
元春一征,仿佛突然从沉醉的绮梦中惊醒,站直了身子,又好气又好笑的娇嗔道:“那怎么行?你这小混蛋可以不要脸,可大姐姐还要面子呢!也不怕晋阳殿下说你……”
言念及此,贾珩心中一动,双手果断的从元春的衣襟里抽了出来,顺着曼妙的身体曲线悄然往下滑动,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贾珩的手已拉开外面湿润贴身的襦裙,侵入了湿哒哒的亵裤,最后停留在了她那丰满柔软的屁股上,而且还相当老练的抚弄起两团丰腴滚圆的臀肉来。
“喔……珩弟,你……你……”在贾珩挑逗的抚摸下,元春梦呓似的呻吟了一声道,“不要再……作弄大姐姐了,快……快停手……”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虽然嘴里叫着“不要”,可是却带着隐藏不住的甜美畅快,贾珩越来越放肆了,掌心覆盖着丰腴浑圆的双臀,手指划过销魂的股沟,把细窄的布料塞进了蓄势待发的肉缝里,察觉那里面竟已是一片泥泞。
“大姐姐,你湿了……”贾珩促狭的笑道,“还要我停手吗?真不害臊……”
随着贾珩的手在元春的要害处摸索着、挑逗着,顺着那柔软无比的阴门上柔柔的幽幽芳草一阵轻压揉抚,渐渐地,他的手指侵袭到了元春那娇软滑嫩的桃花源,只听得“唔”的一声,又是一句火热而娇羞的嘤咛发自元春美丽可爱的小瑶鼻。
贾珩的话才刚说了一半,元春抬起螓首,与贾珩对视着,不等贾珩欣赏她俏脸上的表情,脑袋已经被她紧紧拽住,湿润滚烫的热吻已经印了上来,堵住了贾珩同样渴盼的嘴唇。
这一刹那,贾珩有些恍惚了,甚至觉得这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但是在下一秒钟,他就恢复了清醒,舌尖和元春交缠着不放,互相追逐着在彼此口腔里搅动,这个吻接的是如此漫长,贾珩和元春一边激烈的吻着,一边贪婪的探索着对方的肉体,直把她弄的媚眼如丝、喘息连连,满足的娇吟声不断的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贾珩的手指从亵裤伸进元春的小穴内,早已湿了,他和元春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彼此贪婪的吮吸着津液,食指已经伸进细缝中,在春水包裹下艰难的往深处探索,元春的大腿时而合拢时而打开……
“……哦……唔……”求欢的信号缓缓发出。
趁元春神情迷离,贾珩缓缓脱下她的衣服,同时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贾珩将元春的衣服扯离脚腕,她雪白耀眼的胴体在贾珩怀里战栗着。
元春被贾珩看得有些难为情了,秀美的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娇声地说:“坏珩弟,看什么呢?”
“大姐姐,您真美!”贾珩爬起身搂抱住元春,脸贴在元春圆翘、丰腴的乳峰间,双臂环绕在元春柔软的腰上,脸轻轻摩挲着那细嫩的丰乳,双手不停地在元春丰美、光润、暄软的屁股上揉捏着。
元春娇声笑着,羞涩地扭动着身子,感受着情郎对自己娇躯的喜爱,心中升起一抹甜蜜。
贾珩把半推半就的元春抱进宽大的浴桶里,白腻的玉背紧贴着少年的胸膛,脸贴在元春羞红滚烫的秀面上,透过清澈的水面,少年看到丽人那郁郁葱葱的黑草丛随着水波在轻轻荡漾,丰腴丰美的臀肉坐在贾珩的双腿之间,紧贴着那昂扬挺立的火热。
贾珩轻轻亲吻元春白皙洁润的脖颈,然后是如凝脂般的肩膀,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吮吸着,来回亲吻着丽人的晶莹如玉的耳垂,少年听到元春的喘息声开始加重、加快,发出阵阵轻吟,贾珩知道怀中大姐姐的情欲又一次被自己挑逗起来了。
元春的双手轻轻按在浴桶的边上,使得贾珩的双臂得以从腋下伸到自己的胸前,一双大手按在丽人圆翘丰腴的双乳上,有些粗糙的手指抓住那柔软、充满无限诱惑的乳峰,元春的身体的颤栗着,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贾珩的怀中,少年已渐渐涨硬起来的硕大的肉紧紧贴在元春丰盈的股间。
被自家珩弟搂抱着鸳鸯浴,使元春有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既有乱伦的禁忌带来的背德,又有一种莫名的令全身为之颤栗的快感。
情动的元春俏脸酡红如醉,樱唇吐气如兰,一双素手不自觉地抓住贾珩握住自己丰乳的大手,配合着贾珩的按揉而扭动着她的手,搓揉着那白腻丰软的乳肉。
“啊……呜……珩弟……啊……嗯……不要……啊……不要……唔……嗯…停下……唔……”
元春的嘴里传出断断续续令人销魂的呻吟声。贾珩的手指揉捏着那两粒饱满得如成熟的葡萄的乳头。
贾珩已经完全勃涨起来的粗壮肉棒,刮着那白腻的臀肉,一下滑到了胯间,在元春那泛滥成灾的密壶上来回摩擦着。
从身下不断涌上来的瘙痒和火热,让元春不由得将手绕到身后,紧紧握住贾珩那不断使坏的粗壮肉棒。
就在元春用那纤柔细嫩的素手握住少年硬挺的肉棒,轻轻撸动时,不断揉搓着丰乳的少年一边感受着那熟悉的触感,一边让双手在丽人的膝盖下穿过,元春还未反应过来,便将她丰盈的娇躯微微抬起,在丽人的双手连忙缩回在空中来回摆动时,曲起她的两腿膝盖,那迷人丰盈的大腿被张开如M字一般,怒吼的肉龙从丽人的胯下突出来,被夹在丰盈白腻的腿肉间。
即使已是“老夫老妻”,但是在自己情郎面前摆出这么大胆的姿势,依旧令她觉得羞怯不已,特别是那从自己胯间突出的火热,来回摩擦着自己的大腿,那饥渴湿润的肉穴还不争气的不断滴落着淫液,让她感觉自己浑身娇躯都仿佛坐在那巨物上一般。
她压着心头那抹羞涩,柔软的小手握住情郎的粗壮的肉棒,稍微用上一分力气,以作方才吓到她的惩戒,随后又担心情郎受伤,马上放缓了力气,重新开始前后撸动着。
只是她那越发娇软无力的娇躯,紧紧箍住肉棒的小手,对于身为武勋的贾珩来说,反倒是更加紧致的按摩一般,让少年体会到了更大的快感。
犹如棉花一般的丰腴身子被少年紧紧搂在怀中,贾珩感受着那不断滴落在肉棒上流到水面的淫液,知道情动的元春期待着自己爱抚她的密壶,略带红晕的冷峭面容贴在元春那滚烫羞红的玉容上,轻轻摩挲着,噙裹着元春小巧的耳垂,撩拨着问道:“大姐姐,要让子钰摸摸你的那儿吗?”话音未落,坚实有力的手指就在丽人那浑圆的白腻的大腿根处轻轻揉划着。
元春仰着绯红翘脸,螓首靠在贾珩的肩上,一双秀目似睁似闭,无限娇羞,仿佛又无限淫冶,强忍着身下的瘙痒,吞吞吐吐地说:“呜,坏珩弟,就会作践人家,元春的……元春的浑身上下哪里没被珩弟碰过了……”一时间,羞得元春的脸如桃蕊般红艳。
仿佛抚慰元春的羞怯似的,贾珩的手指慢慢划向元春的大腿内侧,轻轻揉扯着丽人如水草般荡漾在水中的阴毛。
进而按揉着肥腻的阴唇,分开如粉红色花瓣般迷人的肉唇,揉捏着圆挺通红的花蒂,先是伸进一根手指在元春滑润紧致的花道里轻轻搅动着,然后又试探着再伸进一支,两根手指在元春滑润的阴道里轻轻剐蹭抽插着。
“唔……嗯……珩弟……呜……啊……太舒服了……啊……嗯……元春……元春觉得……嗯……太舒服了……啊……啊……珩哥哥……啊……”元春的娇躯完全软绵绵地瘫倒在贾珩的怀里,颤抖扭动着,一直缓缓套撸着贾珩阴茎的柔荑也停了下来,本能想要倚着物件的素手把昂扬肉棒紧紧握在手中,甚至贾珩都感觉有一丝生疼。
“大姐姐,还是子钰给你弄得舒服吧,大姐姐还会想着出家为尼吗……”贾珩亲吻着丽人那灿若春花般的玉颜调笑着道。
“哼,居心不良,乘人之危……”元春用着绵糯的声线佯装嗔怒道,然而那丰腴的娇躯依偎在贾珩的怀中,越发滚烫,秀目迷离水润,话语间全都是深切情意。
“不,大姐姐,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贾珩轻声道,手指却并未停下,依然在元春的花道里搅动扣弄着,使得水道越发泛滥。
“呜……停一下…坏珩弟……啊……是‘芙蓉帐内奈君何’……”元春伴随着忍不住的轻吟一顿一顿说道,话音未落便轻轻娇笑起来。
贾珩和元春姐弟俩如同夫妻般地打情骂俏着,浴室内一时荡漾着浓浓的春意。
过了一会,贾珩轻轻搂着元春,一边用嘴唇咬着元春润洁如玉的耳珠,一边柔轻道:“大姐姐,让子钰来帮你洗。”
“哼,你这小色狼,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元春千娇百媚地依偎在贾珩的怀中,轻轻摇着螓首,心中却暗自期待着自家情郎的花样。
两人从浴桶里站起来,元春转过头来与贾珩紧紧拥抱在一起,坚挺的阴茎触着元春滑嫩娇躯,感受着那来回刮着自己樱丘的巨物,轻哼着和贾珩吻在了起。
贾珩把元春住让她趴在浴桶边沿,玲珑窈窕的曲线勾勒出一个娇软少女的丰腴体态,尤其是元春那被自己揉捏开发的丰臀白嫩光润,如同神秘的梦,能引起人无尽的遐想。
拿过香胰子涂抹在元春的身上,漾起五彩的泡沫。
大手在元春的身上涂抹着,从光滑的脊背滑向丰腴的腰肢,最后滑向丰美、圆翘的屁股,伸进元春的大腿之间,探进元春两瓣丰美的屁股间,滑润的香胰子漾起的泡沫使元春的原本就滑润的皮肤更加润泽。
感受着那温热的大手在自己的丰臀沟间游走,元春娇笑着分开双股道:“坏珩弟,这就是你说的帮我洗?”
贾珩并未回答,而是舀起一钵水浇在丽人的玉背上,听着丽人因为热水触碰肌肤而发出的娇吟,缓缓俯下身子贴在元春的后背上,感受着那越发莹润滑腻的肌肤,从丽人修长的脖颈吻起,一路下,吻过脊背、腰肢,吻上了元春白嫩圆翘的丰臀,使得那白腻肌肤染上朵朵绯红唇印。
已有些情迷意乱的元春,顺服地塌下腰肢,让她丰美丰臀更加突出地向上撅着,双股微微分开,在雪白光洁的两瓣丰腴的臀瓣间,那玫红色的小巧后窍如花蕾般美丽。
元春的身体上全都是香胰子的清香,雪肌更加滑润,那白腻丰臀上也不例外,贾珩张开嘴在元春丰腴暄软的屁股上摩挲着、吻舔着。
大手轻轻一拉丽人的双髋,元春的双腿不自觉地倚在浴桶踏板上,丰美的丰臀向上撅起,两瓣白腻臀肉竭力分开,露出光滑的股沟、玫红色的菊穴和长着柔软黑草丛的殷红。
贾珩的双手扒着元春白嫩丰美的臀瓣,张开双唇吻住元春那被揉洗干净的紧致菊穴,舌尖轻轻在元春的后窍上舔舐着,时不时往里探去。
丽人的后窍本能收缩蠕动着,丰腴腰肢不断扭动着,上身完全趴在桶碧上,嘴里已发出了令人销魂的淫浪呻吟声。
多少年后,贾珩都会记得那样一幅画面,一个少年趴在一个丰腴新妇的玉臀后,忘情地吻舔着那少女如花蕾般紧致的后窍,而那丽人则忘情地放浪地娇吟着,但又谁知道这竟然会是一对姐弟呢?
元春被吻舔得浑身乱颤,白嫩丰盈的大腿岔得更开,丰臀撅得越发高。
贾珩的双手扒着元春光洁、白嫩、丰美的两扇屁股,舌头吻舔着元春,滑润润的屁股沟,舔触着元春玫红色的菊穴,游滑过那幽黑浓密的草原,舔舐着湿漉漉的桃源。
然后元春感觉到了那火热湿滑的物体在自己的蜜穴上舔弄起来,还不时的传来被吮吸的感觉,一股股酥麻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脑海,蜜穴中不断流淌清香的蜜液。
“哈啊…唔唔…唔哈…好舒服…嗯啊……”
元春开始不断发出诱人的娇喘,性感的娇躯微微颤抖。
她感觉到自己那颗小巧的阴蒂被那火热的东西包裹住,然后不断的被刺激,不时的传出一身强大的吸力,元春被这股吸力吸得仿佛魂都飞了一般,整个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掀起道道水浪,随即有些无力的跪在了浴桶踏板,大口的喘息着。
贾珩轻笑一声,随即便将元春的身子搂住抱了起来跨出浴桶,将丽人放在桶侧的地毯上,随后又吻在她吐气如兰的樱唇上,舌头再次伸进了她的檀口之中,在她的口腔里搅拌起来。
下身那根粗大的肉棒棒不停的在她的蜜穴上研磨着,元春只觉得浑身骚痒难耐,意识有些模糊的她主动挑动着舌头,与贾珩的舌头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嘴里的津液被它不断的卷走,还渡过来一些滑腻的液体,她无意识的吞咽、吮吸,性感成熟的诱人胴体在贾珩的身下不住的扭动,被堵住的香唇中发出了迷人的娇哼。
“啊……呜!!”
就在她享受着这种飘飘欲仙的酥麻感的时候,胯下突然传来一阵酥麻,贾珩的肉棒棒直接贯入了她娇嫩的蜜穴,一股强烈的鼓胀充实感让元春发出了高亢的娇吟。
那粉嫩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直接贯穿,从那粉嫩的肉唇间挤出丝丝淫液,她紧致窄小的花道早已变成了这粗大巨物的形状,紧密的贴合着。
“啊啊!好涨…唔唔…珩弟……轻些……”
元春只觉得下身仿佛被烧红的棍子给插穿了一般,原本轻灵悦耳的声音里现在带着一丝哭腔,但是下身的蜜穴早已是贾珩身下巨物的形状,她强忍着这股强烈的鼓胀满足,大口的喘息着,白嫩的肌肤上分泌出了丝丝香汗,花道内的软肉也在不断的收缩,将这个熟悉的侵入者死死的夹住。
贾珩感受着身下不断传来的紧致挤压感,在稍微停顿了一下后,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唔唔…哈啊…珩弟…嗯啊…好大…轻些……大姐姐要死了……唔唔…”
随后她缓缓闭上双眼,浑身无力得瘫倒着靠在桶壁上,迷人的朱唇紧紧抿着,强忍着下身传来的一阵阵快感,任由贾珩肏弄她娇嫩的蜜穴。
少年见状轻轻一笑,知道大姐姐已经渐渐进入状态,然后大力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用尽力气,用龟头使劲的冲击元春的花心。
贾珩只觉得胯下肉壶之妙,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要将所有进入体内的异物吞噬搅碎一般,在这有别于平日交欢的情景,元春紧紧的夹着自己的肉棒不断的蠕动着,加上那不同寻常的火热和滑腻的湿润感,更是让少年美的不行。
十分畅快的在元春性感娇嫩的胴体上驰骋着,而她则是羞涩难耐,背靠着浴桶任自己的情郎凌操弄作践,只不过喉咙里发出的低微的呻吟却暴露了她,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她的意识,
原本羞涩的面容已经完美被情动的潮红所取代,白嫩的娇躯泛起了淡淡的绯红色,阴道内分泌的蜜汁也越来越多,随着肉棒的抽送飞溅而出,打湿了二人胯下的阴毛,先散发着淫靡的银色光泽。
“唔唔…嗯啊…唔唔…哈…嗯啊…嗯唔…”
元春终于是忍不住开始呻吟了出来,柔嫩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夹住了贾珩的腰腹,丰美的翘臀也开始微微抬起迎合着他的抽插。
贾珩见她开始慢慢臣服于欲望之下,欣然的笑了笑,然后开始疯狂的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每一次都深深插进了子宫的深处,暗红的阴囊将她的美臀撞击的啪啪作响,配合着“咕唧咕唧”的抽送声,形成了一个绝美的交响曲回荡在这个雾气缭绕的浴室之中,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丽人那丰盈柔软至极的滑腻娇躯中。
“唔唔…呜啊…太…太快了…嗯啊…不行…哦哦…插的太深了…嗯啊…啊啊啊…慢…慢点啊…噢噢噢…好深……嗯啊…插到底了…嗯哦…不…不行了…呜啊…元春不行了…嗯啊啊啊…”
一声声诱人的呻吟从元春的嘴里喊了出来,整个人紧紧的抱住了贾珩,将她丰满的玉乳压在了少年的胸膛上,双臂怀抱住了情郎的脖颈,螓首向后仰着,朱唇微张,不断地娇喘着,双眼含春,面颊潮红,显然已经沉醉在这无尽的性欲之中。
“嗯嗯哦哦…不行…嗯啊…不能在……啊啊…被插穿了…唔唔……嗯哦…不行了…唔唔…元春不行了…嗯啊…好舒服…噢噢噢…珩哥哥…嗯哦…用力…嗯啊…用力…要来了…元春要来了…啊啊啊…”
贾珩抱着她柔软的娇躯,用大手垫着将她的玉背抵在浴桶上,腰部猛烈的耸动着,肉棒以惊人的速度在她的蜜穴中进出,大量的春露四处飞溅,“咕唧咕唧”的水声不绝于耳,佳人的娇啼成为了最好的兴奋剂,不一会贾珩便感觉到了射精的欲望。
“呜…大姐姐夹得好紧啊……我要射了,准备好迎接子钰的阳精吧。”
随着元春一声声愈发高昂的呻吟,一股浓稠滚烫的粘液打在了她娇嫩的花心上,炽热的温度让她开始不住的抽搐起来,子宫深处开始喷涌出大量的蜜汁,打在了贾珩的龟头上,二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元春紧紧的抱住了贾珩的身体,阴道开始不断的缩紧,泄身的淫水混合着少年的精液从交合的地方喷涌而出,随着“噗呲噗呲”的声音飞溅在了水中。
元春无力的趴在情郎的怀中,一双美眸显得有些失神,香唇微张,娇喘吁吁,脸上布满了高潮后的红韵,雪白的美臀还在微微抽搐着,整个人沉浸在了高潮后的余韵之中。
贾珩抱着娇软无力的元春给她轻轻擦了擦下身,随后一起坐回了浴桶之中,一边揉捏她的玉乳,一边伸手在她那因为自己肆意粗暴的抽插而有些红肿的蜜穴上,轻轻揉捻按摩着。
夜色低垂,掉光了树叶的梧桐树后,一轮大如玉盘的明月爬上树梢,月光皎洁如银,洒下无尽清辉,照耀在皑皑白雪之上,雪色与月色融为一体,交相辉映。
贾珩不由看向一旁溢的满是水地毯上,凝眸沿着雪白看向元春颈边儿秀发微湿的螓首,而丽人双手抓住木桶边缘,娇躯软趴趴,轻声道:“好了,咱们先起来吧,别着凉了。”
说着,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贾珩起得身来,拿过一旁木架之上悬挂的毛巾,擦了擦身子,原本如蕴红光的面色,渐渐如玄水一般平静无波。
元春柳叶细眉之下的美眸莹润如水,嗔羞地看了一眼贾珩,同样起得身来,感受着下身的肿胀和涓涓细流,嗔恼说道:“你…你就会胡闹。”
两个人差不多早已是老夫老妻,但这般还是头一次,让元春大感吃不消。
贾珩见着那肤如凝脂,空谷幽兰的丽人,轻声说道:“刚才大姐姐也没拒绝不是?”
元春原本玫红的脸颊羞红一团,腻哼一声,羞嗔道:“你就会欺负我。”
“好了,水都快凉了来,大姐姐起来了。”贾珩说话间扶着元春,帮着丽人擦净身子,穿上里衣,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元春抱至绣榻上,给丽人盖上被,防止着凉。
元春玉颜酡红醺然,粉润唇瓣微启,声音中渐渐带着几分娇弱无力,问道:“珩弟今个儿去了李宅,李伯父那边儿说了什么?”
“李世伯应允了,我这次全力帮着举荐为安徽巡抚,等我将三司官员考察完毕,年后还得去一趟安庆府。”贾珩提起小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酥酪茶,递将过去道:“大姐姐,喝茶。”
元春清丽玉颜玫红气晕团团现出,分明在为少年的轻柔动作心头甜蜜,讶异问道:“珩弟去安庆?”
贾珩掀开被子,也躺下暂做休息,轻轻揽过元春的香肩,嗅着丽人身上的香气,说道:“嗯,三司官衙都会设在安庆府,此外,崇明沙那边儿,等过了小年,还得去一趟。”
元春道:“珩弟来趟江南也不轻快,忙前忙后的。”
贾珩笑了笑,道:“日子就是这般过着,也没有别的法子。”
说着,凑到丽人脸颊,道:“大姐姐,咱们睡了。”
元春羞道:“我等会儿陪着歆歆去了,她晚上挺粘人的。”
也真是的,刚才不是才折腾过,再这般折腾下去,她就真成红颜祸水了。
贾珩抱着丽人,如抱着一只大白鹅,轻笑道:“她在江南这边儿可欢实了,比在京里时越发古灵精怪了。”
元春脸颊微红,轻声道:“小丫头嘛,天性活泼,在这边儿高兴得不得了,听歆歆说,她在家里时候,老太妃对她娘时常恶言恶语的。”
贾珩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此事我隐隐听说过,说是北静太妃想要一个男孩儿。”
雪儿想要个男孩儿的心思,这就是缘由了。
元春玉容恬然,美眸中不由现出思索,柔声道:“北静郡王的爵位,总要有人继承,有个男丁传承香火也是不可少的。”
丽人说着,忽而凝起水润盈盈的美眸看向贾珩,似是无意随口说道:“珩弟,两位甄妃说来也奇,竟都在江南有了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些古怪,不说两人怎么有着孩子,就说两人每次过来,都一呆大半天,什么机密之事需要谈这么久?
贾珩面色平常,轻声道:“江南气候湿润,水汽丰沛,有着孩子也不是奇事。”
元春妍美玉颊微微泛起红晕,稍稍观察着自家情郎的神色变化,寻思其中关要。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惊世骇俗,怎么可能,甄家两位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还是珩弟的不成?
贾珩对上元春思量的目光,如何不知这位秀外慧中的解语花心底起了疑,其实他也没有想过瞒着元春,只是这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事儿。
贾珩想了想,岔开了话题,温声说道:“就是大姐姐这般下去也该有着孩子了。”
说着,轻轻捉了捉丽人绵软的小肚子,打趣说道。
元春顿时羞不自抑,捉着贾珩的手,说道:“珩弟胡闹什么呢。”
“珩弟你是不是嫌我胖呀?”丽人忽而凝眸看向那少年,感受到少年对自己身子的稀罕,心头涌起阵阵羞喜和甜蜜。
每次都摸着她的小肚子,她也没有赘肉呀。
贾珩亲了一下那丰艳的脸蛋儿,说道:“大姐姐觉得我什么时候嫌你胖了,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说着,抱着丰腴款款的元春,肌肤温软凝脂,酥腻鲜嫩,让人想埋进去,被彻底包裹。
贾珩笑了笑,说道:“说来你与甄晴和甄雪也是同龄人,如果早早嫁人,现在孩子……也有歆歆这般大了。”
元春闻言,那张丰丽脸颊上,眉眼笼着一抹羞喜之色,嗔怪说道:“你…你浑说什么呢。”
其实,她也想给眼前的情郎生孩子,但不知有了孩子以后,会不会又有其他风波。
贾珩抱着丽人,凑到耳畔,低声说道:“生孩子早晚的事儿,难道大姐姐不愿给我生孩子了?”
“谁…谁不愿意了。”元春玉容微红,轻声嗔怪说着,将螓首依偎在少年怀里,轻声说道:“我就是怕,怕妨碍着珩弟。”
没有孩子还好说,纵然私情败露,她以死维护着珩弟的名声就是,但有了孩子,她担心放不下孩子。
贾珩看向那宛如牡丹花瓣的丽人,在那唇瓣上啄了一下,说道:“大姐姐放心,我不会让大姐姐和孩子受得一点儿伤害的。”
元春弯弯秀眉之下,明眸莹润如水地看向少年,心头感动,颤声道:“珩弟。”
贾珩凑到丽人耳畔,堆着丰盈的雪人,低声道:“要不,咱们继续生孩子吧?”
元春:“……”
元春脸颊微红,终究没有拗过贾珩,由着贾珩又胡闹着。
……
“呜……啊……珩哥哥……用力点,再用力一点——咿呀呀~……???”
元春骑在贾珩的腰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飞快地起伏着臀部,将那根堪比儿臂粗长的肉棒反复进出肉穴。
二人的交合之处尽管已经被尽可能地填满了,但还是有被肉棒打出来的白沫随着一次次抽插而被挤出来。
元春动情地在贾珩身上起起伏伏,而贾珩也随着她的每一次起伏,都会挺腰从下方向上发动冲击。
那穴口的嫩肉随着抽插的节奏进入拉出,因为紧紧包裹住肉棒,那嫩肉如同一层粉色的薄膜一样。
“呜啊……哦……哦……好棒……!”已经意乱情迷的元春高亢的呻吟起来:“珩哥哥,我要去了,元春要去了!”
已经坚持了小半个时辰了,而且在洗澡时也交欢了几次,饶是贾珩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元春再一次爆发出尖叫之后,他握住元春丰腴的柔软腰肢,重重地撞在了她的子宫口之上。
龟头死死地抵住元春的子宫口,在一阵颤动之后,犹如一把硕大的火炮一般,将一股接一股的浓精全部射入到了元春的子宫之中!
精液冲开了子宫口,冲入到元春的子宫之中,拼了命的再其中翻腾,像是要让元春的子宫之中诞生出生命一般。
“呜……!!”元春被子宫里射进来的精液烫得两眼翻白,因为过于舒爽套在肉棒上的柔软娇躯微微颤抖着,一同喷出一大股淫液。
“元春——元春要……怀…上,珩弟…的孩子……了…~~!!”
说完,元春瘫软如泥的娇躯向前倒下,丰硕的乳肉挤在少年的胸膛上,给贾珩带来阵阵柔软滑腻的触感,丽人微微喘着粗气,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靠在贾珩的胸膛,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而跟着起伏着身子。
身下,肉棒在射精之后仍然嵌在蜜穴里,将大股灼热白浊和晶莹蜜液被堵在花心深处,使得柔软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
而那早已适用那巨物形状的肉穴,想要恢复紧致闭合,腔内软肉依旧不停地收缩贴合着肉棒,让刚刚射过阳精的敏感肉龙不住地微微痉挛颤动,反倒刺激得肉穴更加想要收紧。
此刻已是戌时,去陪着歆歆一事,自然休提。
贾珩搂着元春,亲了一下那汗津津的丰腻、红润脸蛋儿,轻轻耸动着丽人腔穴中的阳具,轻笑道:“大姐姐,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
“嗯。”元春也紧紧搂着贾珩,小腹已经微微鼓起晃荡着阳精,感受着身下密壶传来的鼓胀充实感,檀口微微应着,秀丽细眉之下,水润杏眸秋波盈盈,目中满是痴痴之色。
一夜再无话。
……
……
翌日,晨光照耀在整个庭院中,在琉璃瓦上反射出晶莹光芒,南国的雪花融化,沿着湿漉漉的檐瓦落在青砖缝里,因为严寒而枯萎的小草正在为第二年的春天孕育着昂然生机。
崇平十五年的腊月二十三,小年是祭灶神的日子,金陵城中家家户户开始拿着拂尘去着门梁上的蜘蛛网和灰尘,迎接新年。
今天不仅是南京的诸司衙门休沐,就连江南大营也放了一天假,除却少量军校士卒值营外,都回家与亲人团聚。
贾珩也没有穿着蟒服,而是换了一身直裰青衫,头戴士子方巾,坐在书房中继续翻阅着南京吏部和江南总督衙门誊录而来的花名册,以及吏部方面和锦衣府经历司递送而来的意见。
江南官员虽多,但从资历以及品阶适合调入安徽三司的也就这么多人,安徽新立,不可能完全不让江南官员进去,那样割裂之势尤为明显,但同样也不能任由江南官员占据三司,否则这“分省而治以少其力”的顶层设计,也就成了换汤不换药。
不大一会儿,外面的丫鬟进来禀告着:“楚王妃和北静王妃前来拜访。”
贾珩将手中的花名册放置一旁的小几上,起身向外行去。
此刻,轩敞、典雅的厅堂之中,珠辉玉丽,香气馥郁。
元春这会儿坐在一张梨花木椅上,手中抱着穿着粉红衣裙的歆歆,正在与到来的甄晴和甄雪叙话。
甄晴今日换了一身大红衣裙,乌青秀发绾成雍美、大气的云髻,这并没有让丽人变得温婉、柔美几分,反而更多了几分凛然难侵的艳媚。
而不远处的甄雪则是一身月白色底色的裙裳,秀发挽成朝仙髻,丽人肤色白腻,鹅蛋脸线条儿婉美。
这时,伴随着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甄雪抬起螓首,看向来人,浅浅一笑说道:“子钰,你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掠向甄晴和甄雪二人,哪怕对两姐妹每一寸肌肤都十分熟悉,但此刻看去,心头也有几许惊艳,晴雪二人的身段儿、气韵的确比较能打,相比之下,青春版的兰溪,配置就有些低了一些。
贾珩问道:“两位王妃怎么来的这般早?”
甄晴艳丽玉容上笑意繁盛,声音柔软娇俏,说道:“这不是今个儿是小年了,就过来接着歆歆。”
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她和妹妹过来,自是想陪着他团聚团聚。
甄雪道:“子钰,歆歆在这儿没给你添什么乱罢?”
“歆歆挺懂事的。”贾珩抬眸看向那丽人,点了点头,落座下来,轻声道:“两位王妃,厨房中午包了饺子,两位王妃可以留下一同用些。”
甄晴笑了笑,打量着青衫直裰的少年,嗯,这个混蛋纵是布衣也有着一股出尘、洒脱的气韵,
说道:“子钰,我方才想着咱们可以自己包点饺子吃呢,以往在闺阁之时,我和妹妹还有元春在一块儿包过饺子。”
说着,狭长、清冽的凤眸投向元春,轻笑道:“元春妹妹还记得罢?大约是在七八年前,我和妹妹在京城,到你闺阁中,我们一块儿包了一顿饺子。”
元春目中也有几许回忆之色,芙蓉玉面上笑意嫣然,说道:“王妃,当初是有这么一遭儿,说来,好像是有许多年了。”
甄贾两家原为通家之好,在甄晴还在闺阁之时,也就是十三四岁之时,曾经随着甄雪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和元春也有过一段闺蜜时光。
水歆忽而糯软说道:“爹爹,我也要包饺子。”
甄雪:“???”
爹爹?歆歆怎么都喊着子钰为爹爹了?
贾珩拉过小萝莉的小手,轻笑道:“等会儿让后厨准备一些饺子皮,歆歆也包着,不过你包的,你来吃。”
元春说着,吩咐着丫鬟去准备各种饺子馅以及饺子皮。
这时,甄晴忽而抬眸问着那蟒服少年,柔润眸光之中现出关切,柔声道:“珩兄弟,有些关于父亲的事儿想问问你。”
自从甄家被内务府和锦衣府抄家,甄应嘉四兄弟俱被流放于外,甄晴心头也有一些担忧。
贾珩看了一眼甄晴,轻声道:“两位王妃随我到书房叙话。”
应该不是磨盘又来了瘾头,可能是的确有着关于甄应嘉的事儿想要问他。
元春抱过水歆,轻声说道:“歆歆,咱们两个等一会儿。”
水歆噘了噘嘴,轻哼一声,怏怏不乐。
每次大姨和娘亲一来,就和爹爹单独去书房叙话,说是来找她的,但没有一个将她放在心上。
小孩儿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比大人还要感知敏锐。
贾珩领着甄晴与甄雪来到书房,双方分宾主落座。
甄晴却主动坐将过来,拉过贾珩的手,轻声道:“子钰,父亲他流放也有许久了,这会儿应该到了流放之地,子钰,你说我能不能上疏给父皇,以孝感之,求得恩典。”
其实,这个操作是可以的。
贾珩想了想,思忖道:“此事得等等,起码现在时机不合适,甄家才流放多久?而且,最好是逢着国有大喜,再上疏求情为好,那时候圣上怜心一起,才能降下恩典来。”
甄晴道:“那等你明年大胜女真,我再上疏?”
贾珩:“……”
“等那时候看看,大胜这种事儿,谁也说不了。”贾珩轻声说道。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般冷的天,也不知父亲和二叔他们能不能受得住。”
贾珩道:“过冬的棉衣都送过去了吗?”
“都送过去了,母亲前段时间泪流满面的,我和姐姐劝了好几回,才好了一些。”甄雪轻声说道。
贾珩叹了一口气。
甄晴道:“兰儿最近怎么样?你没欺负她吧?”
贾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说道:“我欺负她做什么?兰儿妹妹遭逢大变,能顶住的确不容易。”
“她有些像我,万事要强,在你身边儿,你多教教她,她心头念你的好。”甄晴轻声说着,观察着那少年的脸色变化,柔声道:“将来也收到身边儿做着妾室吧。”
“嗯。”贾珩点了点头,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
甄晴:“……”
当初明明说着不要,现在……这是坦然受之?
也好,这下她们四姐妹都侍奉着这个混蛋,他将来敢不帮她,真就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了。
暂且不提贾珩与甄晴和甄雪叙话,却说两江总督衙门,书房之中——
沈邡坐在书案之后,一张儒雅面容,脸色阴沉,凝眸看向通判卢朝云,问道:“确有此事?”
卢朝云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属下的朋友与徐布政使的长随是亲戚,此消息确凿无疑,徐大人的确是去了宁国府上。”
沈邡目光阴沉的可怕,过了一会儿,脸上的铁青之色转而消失不见,冷声说道:“他有所急切也属平常,担心自己的位置被人顶掉。”
说来说去,还是见他失了势,有些护不住徐世魁了,这才向贾珩小儿献媚输诚。
“那永宁侯最近在做什么?”沈邡问道。
卢朝云苦着脸,说道:“大人,下官不敢派人盯着。”
沈邡目光阴沉些许,一时无言。
白思行面上现出愁闷之色,低声问道:“东翁,眼下该如何是好?”
沈邡道:“为今之计,只能忍辱负重,静观其变,等韩阁老那边儿有了消息,江南这边儿的局面也能改观。”
他现在被革职留用,应该想法子将身上的这层束缚给去除才是,其他的来日方长。
白思行见此,心头却蒙上一股阴霾,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风平浪静。
沈邡默然片刻,再次将目光投向通判卢朝云,问道:“章大人最近在忙着什么?”
章永川与他政见颇有分歧,以往碍于大局,起码能维持面上和睦,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难保不会心思有异。
卢朝云摇了摇头,说道:“卑职也不知,临近过年,章大人过来南京稽核钱粮、刑名的事儿。”
江南巡抚虽然位高权重,但在年底之时也要来南京与六部衙司交接一年的事宜。
沈邡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你让人盯着他。”
卢朝云心头一凛,拱手称是。
待卢朝云离去,沈邡转而看向白思行,说道:“这次江南分省,国子监的监生舆论如何?可有因春闱录取名额变动有所集议?”
白思行道:“回大人,国子监监生最近都在议着江南分省的事儿,都在说如是划进北方,以彼等文采中进士手到擒来,但来年春闱,究竟是用为北卷,还是用为南卷?抑或是中卷?”
大汉开科取士,汲取明制教训,仍分南北中三卷,定额三百人,南卷取四,北卷取五,中卷取一。
一旦发至中卷,虽然地域少,但录取名额也少,竞争就更为激烈,而大汉对科举移民也有严格的限制。
沈邡面色幽沉,眸光闪了闪,瞬间有了主意,看向白思行,低声说道:“让人传扬出去,就说安徽为南北交界之所,可能会用中卷。”
白思行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东翁,如此一来,出身安庆、徽州、太平、宁国等地的监生、士子,势必要在金陵聚众闹事,如是闹将起来,朝廷脸面上只怕不大好看啊。”
这几乎是必然之事,不说监生是否围堵衙门,就说如扣阙当年隆治朝一废太子之时,就已发出过一次,而崇平帝即位以来,也有一两次。
沈邡面色沉静,目光闪了闪,幽声说道:“科举划域之事,朝廷总归要解决,如今就看那位永宁侯的手段。”
一介武夫肯定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势必手足失措,如果悍然以血腥手段震慑,那就是中外震惊,天下口诛笔伐。
白思行想了想,沉吟说道:“此事,东翁万万不能插手,否则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圣上龙颜震怒,降以雷霆。”
沈邡冷声道:“那时候老夫身为两江总督,出面劝说闹事儿的士子,平息舆论,自是应为之事。”
白思行闻言,眼前一亮,一下子明白沈邡的真正盘算,脱口赞道:“东翁此策妙不可言。”
是了,如果出了这样的事儿,那位永宁侯肯定无所适从,那时候东翁亲自去见那些监生,出言抚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叫什么?
这叫舍我其谁的担当!
这叫顾全大局的封疆,说不得宫里将革职留用的处罚,自此一笔勾销。
这的确是一次露脸表现的机会。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表现,但究竟是不是,想要露脸,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犹未可知。
此刻就在大汉南省为分省而治一事暗流涌动之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蒙古汗帐——
此地是察哈尔蒙古的汗帐所在,蒙古孛儿只斤黄金家族的三十六任大汗额哲此刻坐在虎皮帅椅上,面容阴沉如铁,目光冷厉地看向下方不远处正是女真的使者。
周围执刀警戒的蒙古护卫也都将青筋暴起的手掌,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面上杀气腾腾地看向那女真使者。
“我家皇上递送的国书已经递送给大汗了,距离朝觐之期还有六七天,我家皇上念可以宽限至半月。”那女真使者说道。
额哲年岁三十出头,面容骨架稍大,颌骨较宽,肤色呈古铜色,一双目光炯炯有神,给一旁身形昂藏的大汉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那身形魁梧的大汉沉喝说道:“努尔哈赤在时,相约两汗共尊,不再朝觐,纵然是朝觐,我家大汗为黄金家族后人,你女真不过偏僻之地的夷人,朝觐也该是尔女真一族向我家大汗朝觐!”
“再敢在这儿撒野,宰了你,滚!”那蒙古大汉叱骂一声,然后手中的马刀已经了鞘,面上杀机笼罩。
女真使者脸色却怡然不惧,冷笑一声,拱手道:“那我就如实禀告我家皇上。”
说着,转身离去。
待女真使者离去,额哲眉头紧皱,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穿着草原萨满服饰的老者说道:“乌勒吉,女真想要使我们臣服,可我不想让手下的儿郎供女真驱驰,该如何?”
那名唤乌勒吉的老者,说道:“大汗,女真之所以想要使我们臣服,是为了征服南边儿汉人,大汗如想保住黄金家族的荣耀,还需寻汉人帮忙才是。”
当年林丹汗败亡之时,大汉的有识之士或者说名将如周王、赵王就提出扶持蒙古对抗女真,使其成为屏藩,正是在大汉的支援下,额哲才没有如平行时空的大明一样,向皇太极臣服。
“汉人这些年因为帝位,内斗不断,赵王和周王都相继病逝,留下的都是一些鼠目寸光的无胆之辈,边关的镇将更是一头头贪得无厌的豺狼,想要让汉人下场帮忙,也不大容易。”额哲眉头皱着,忧心忡忡道。
这位蒙古大汗当年因为受得大汉的扶持,对汉人文化也有着深入了解,几乎出口成章。
乌勒吉道:“大汗,汉人的永宁侯在南边儿打败了女真族里最为骁勇善战的多铎,汉人比之以往大为不同了。”
额哲看向乌勒吉,目光紧紧盯着,静待下文。
果然,乌勒吉压低了声音,说道:“大汗,汉人的永宁侯派来的探子已经潜入了城中,来到我府上,想要与大汗见上一面,叙说紧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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