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为行刑日,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阳光明媚同时有夹着些许秋风,一丝不挂的春娘既不会热得全身冒汗也不会冷得瑟瑟发抖,队伍已走过了五条大街,春娘的皮肤仍然干爽得如丝绸一般。

路上围观的人们一如既往的拥挤,比起平日处决男犯,人群的数量至少翻了一倍。

鲍二看着大街两旁被挤得像干柿饼的好色之徒,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想当年自己也是为一睹女犯的肉身和容貌而挤得死去活来,回家还少不了被鲍大责打,如今却是“翻身作主人”,正儿八经地跟着押送大队,连女人身上的毛孔黑痣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都说刽子是不入流的行当,但唯有此时此刻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当然如果能亲自操刀那就更完美了。

今天大街的气氛似乎比平常的女犯游街更为热闹,一来是因为春娘出众的身材和相貌,二来是因为她的身份——妓女,一个比刽子更为下等的职业。

平常女犯,不管是民女还是女匪,偶尔也会赢得同情的目光,但妓女,得到的只有唾骂和嘲笑。

春娘自己也很清楚当一名妓女、老鸨袒胸露臀地示众会惹来多难听的话语,因此她一路上只管闭目养神,盼着早早到刑场,结束自己那多舛的生命。

为了方便围观的人群能看清楚女犯的肉身,负责押送的刽子们往往会分成一前一后,将女犯暴露在中间,同时也是方便人们向犯人身上扔东西。

不过今天投手们要集体失望了,因为除了哈术赤骑着马走在春娘的前方,其余四人都尽可能地接近春娘,当然不是为了护花,而是想好好欣赏春娘雪白的皮肉和那对在胸前晃动的乳房。

“滚开!老子都看不见了!”

“那有这样押送的,你们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大街两旁谩骂的对象开始由春娘转向了那四个挡住风景的刽子,结果演变成刽子和人群互骂,如同墟市一般,一直闭目养神的春娘这会也忍不往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老实点!”

鲍二操起水火棍往春娘的腰间捅了一下,春娘痛得叫唤了一声,马上止住了笑,鲍二并不罢休,还趁机用水火棍拔弄了一下春娘的乳房,春娘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另一边的刽子见状也提起棍子捅她的乳房,两人一左一右好似在捣米糕。

让鲍二奇怪的是春娘没有像在刑房时对这种无礼的举动进行反抗,双目依旧紧闭,脸上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却咬牙忍着。

看到鲍二那精彩的表演,观众们才开始由谩骂转为叫好,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连哈术赤都感到奇怪,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杂毛在用水火棍玩弄春娘的乳房。

“哈哈,你小子好生会玩!以为你是个呆子,看来脑子还蛮灵光的嘛。”看到哈术赤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小动作,于是鲍二更是得寸进尺,开始用棍端来回摩擦春娘乳尖上的“小肉粒”,另一边的刽子自然是有样学样,起初春娘还在强忍,可过了半刻钟后终于发出了阵阵呻吟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好!好啊!!!”下面的色男们发出雷鸣般的喝采声,报了一脚之仇的鲍二顿时感到脸儿倍光,早上的窝囊气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队伍转了半个西城后终于来到了刑场,原本从容地坐在马上闭目养神的春娘被鲍二折腾了半天后累得整个人都伏倒在马背上,插在手腕绳结上的斩牌也差点掉了下来。

鲍二此时是一脸的得意,如同春娘已经成了自己胯下之物一般高兴。

至于赤着上身、露出胸前密密麻麻鬃毛的男主角郑伸已在刑场等候多时了,刑台上除了刽子手外还有监斩官和三两个侍从。

监斩官是府丞张如安,王大财主在安定城也算一个人物,和知府偶有来往,今天要处斩的是害死王大财主的凶手,监斩官自然也要请有点儿份量的人来担任。

刑场四角的茶楼、客栈和店舖挤满了早早就来占位的人,当年刘勃勃把刑场建在十字路中间时,附近开店的老板还觉得倒了大霉,特别是残杀战俘那段日子简直是门可罗雀。

可自从局势稳定后,或者说自从有女犯上刑场挨刀后,他们的生意反而开始兴隆起来,特别是陈麻子的客栈,只要有犯人行刑的告示贴出,能从窗口看到刑场的房子价钱就能涨上一半,处决女犯的话则可涨上一倍!

如果是名气大的、身材相貌出众的女犯,房子更是涨成天价,原本赔得连底裤都不剩的陈麻子短短几个月就变成当地最富有的客栈老板。

春娘作为两者兼备的女犯自然又让陈麻子大赚了一笔,视线好的几间房子早就被有钱人给占了,其中有一个还是远道而来做生意的客商,看到处决春娘的告示后也不惜重金订了一间房,打算见识见识当地女犯处刑的场面。

“真不愧是迎春楼的老板娘,皮肤白奶子大,果然不错!”当哈术赤和另一名刽子将春娘押上刑台时,客栈楼上有几个纨裤子弟便开始吹起口哨来了。

“早知如此当初上迎春楼就该多出点银子跟老板娘睡上一晚,也不枉此生。”鲍二和李甲等人也带着刀跟着上了刑台,名义上是后备兼助手,实际上是看热闹加打杂。

“哈术赤大人请放手吧,我可以自己来。”也许是哈术赤掐得太紧或是春娘不想一直被人押着,她轻声地提出了要求。

看到郑伸点头示意,哈术赤两人便松开了春娘站到一旁去了。

“春娘啊,春娘,平常光顾贵店时,我总在想你这位风采不减的老板娘身材如何,毕竟你年轻时是桃红院响当当的名妓。没想今时今日竟以这种方式得偿所愿。”郑伸虽然在刑房将春娘的肉身把玩了一整晚,但此刻仍意犹未尽地从她的额头到脚趾都细细打量了一番。

“惭愧,如今已经年老色衰,痴长了一身肥肉,早就不是当年桃红院的春娘了。”

“要木桩吗?”郑伸眯着色色的眼睛笑着问。

“不用,老娘挺得住。”春娘斩钉截铁地答道。

被处斩刑的犯人一般都是自个跪在地上,让刽子斩断其颈脖。

不过很多死囚,尤其是女犯在死亡来临之际往往会因为过份恐惧而哆嗦不已、浑身发抖,令刽子无法下手。

应对这种场合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让助手刽子在后面固定死囚的身体使其动弹不能,另一种则是在行刑处放置一块圆木桩,让死囚把脑袋枕在上面,如此即使其身体抖动也不会影响刽子操刀。

春娘只是一普通民女,并非女大王或是女豪杰,郑伸怕她临刑前会害怕得发抖,故有此一问,而春娘的回答倒是让在场的刽子们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受柴俊影响的郑伸更是感到高兴,像春娘这种姿色和勇气兼备的女人,杀起来会让他更加兴奋和满足。

不过鲍二并不关心这个,他倒是对郑伸问春娘是否要木桩感到十分不满,心想:“这混帐,怕娘们发抖干嘛不让我们帮忙架着,玩不了奶子至少也能摸摸那白白的皮肤吧。”在郑伸和春娘对话其间,鲍二看到有几个打份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夹在围观的人群当中,样子有点熟,好像也是经常出入迎春楼的妓女。

不过和那三个哭着要为春娘送行的妓女不同,她们似乎是来看热闹的,而且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有说有笑,真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王大财主那帮披麻戴孝的家人们,也许是花了钱疏通,他们竟聚集在护栏之内,王大财主家里的大小老婆全部到齐。

大房邢氏揣着他的灵牌,一边狠狠地盯着缓步走上刑场的春娘,一边不停地咒骂着,其他二房三房很快也跟着骂来起来,那种女性尖锐的哭骂声让鲍二觉得自己置身于鸡圈中。

张如安大概也觉得邢氏她们实在骂得太难听,连忙拍着惊堂木喝令刑台下的女人们安静下来。

看邢氏等人住了口,春娘对着台下大声说道:“要骂就趁现在了,老娘现在就下去陪王大哥,你们是赢不了我的,想和老娘争的话就跟着一起到阎王殿去吧,哈哈哈!”邢氏听罢差点气得晕了过去。

“犯妇人!还不快跪下,站在刑场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张如安再次拍着惊堂木。

“是。”春娘很爽快地跪了下来,但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双眼从容地看着前方的监斩官。

“真不愧是迎春楼的老板娘,果有女英雄的风范。”郑伸再次夸道。

之后张如安便按惯例宣读春娘的罪状,在这段“垃圾”时间里,鲍二抓紧时间欣赏春娘的裸体,因为再过一阵这副丰腴雪白的肉身就会被拖去乱葬坟成为野狗的美餐。

春娘反缚着双手跪在地上使身体的脂肪向后拉伸,双乳显得更挺拔,臀部看起来更圆,大小腿互相挤压使肌肉看上去更结实,有一种特别的曲线美。

美中不足的是那双朝上的脚掌,脏脏的就像家里肉铺的猪蹄子。

“犯妇人,你还有何话要说?若有要求也可提出。”又是一句监斩官惯例的收尾说话。

“事已至此春娘还有何话可说,薄命妇遇薄情郎,情郎已死,春娘岂能独活。只是以这种方式死去实在丢人,春娘别无所求,只求一刀断头,一了百了。”

“准备行刑!”

“有劳了,郑大哥。”春娘说罢从容地闭了双眼,微弯着身子,摆出了引颈就戮的姿势。

“好!放心上路,日后投胎就别当老鸨了。”郑伸拔去春娘身后的斩牌,抽出鬼头大刀,在用刀刃对准春娘脖子中央后便高高举起。

这一刻刑场周围瞬间陷入了寂静,连台下那帮狠不得冲上去生吃其肉的王家大小老婆们也安静了下来。

有几个胆小的女人还用手捂着眼睛,只有邢氏始终怒目盯着春娘,她要亲眼看着这个抢了她丈夫的女人头颅被砍下时的惨状,似乎这样才能让她解恨。

至于鲍二,尽管他是一位资深的刑场观众,但在近距离看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被砍头却是头一回,心跳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鲍二此刻真是感到无比幸福,尽管操刀的不是他,但他却紧张得双手发抖、大气直喘,命根子也不由自主地发胀变硬。

“斩!”时辰一到,张如安便丢出斩签。

话音一起鲍二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彷佛要砍的是自己,头顶一阵冲血竟有些许晕眩的感觉。

就在这半会儿的功夫,郑伸的大刀早就落下了,那颗扎着观音髻的脑袋顺着刀光向前飞了出去,跌到地上还不停地翻滚着,滚至离监斩官桌子还有半尺的距离才停了下来,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

春娘临刑前的英难气概似乎跟着人头一起离开了躯体,先是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脖腔处喷射而出,然后全身不停地抽搐和挣扎,一双奶子在她的胸前到处乱晃,最后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趴在了地上,两条白白的长腿交叉地向后踢着。

围观的人们在这个时候总会出现两极分化,行刑之前个个巴不得要占个头位,行刑之后不少人怕得闭眼掩脸,有的还被血腥的场面和气味呛得当场呕吐,当然也有为数不少胆大的人拍手和欢呼,其中包括那位邢氏。

春娘人头落地时邢氏竟高兴得手舞足蹈,当郑伸提着春娘的首级示众时,邢氏还声嘶力竭地大叫:“杀得好!杀得好!!活该!!活该啊!!!”倒是她身后的“姐妹”们个个吓得面无血色,有两个还当场晕倒在地。

等郑伸将人头呈上监斩官处时,那团白肉才停止了抽搐,只有从脖腔里流出的血如数条红蛇般缓慢地向四面八方蜿蜒爬行着,到达刑台的边沿后一点点地滴到地上。

虽说杀头这种血腥画面鲍二并非第一次看,而且与在肉铺里宰猪相比这种血腥程度并不算什么,但整个行刑过程着实是相当震撼,特别是像春娘这种带姿色的美妇人,即使是血淋淋的脑袋和抖动的尸身都好像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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