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 生日番外 灵魂互换梗 1

「我也一起过去看看...」

「那就走吧!」

悠真撩起袖子大步向前,个子变小不妨碍他拔腿猛冲,不如说还反而更难跟上了,跟在他身后跑起来不喘就已经很勉强。

走廊再长一点就要被甩开差距超出体能的极限了,用还不熟悉的体态去走跳,怎么出力都不对劲。

裙摆在腿前晃动,长发搔拂荡漾,和自己想过的融在一起不分你我有些似是而非。

「梓,你又在恍神了?」

「啊...抱歉,现在是要开门进去了吧,需要敲一下门确认房间里面是谁吗?」

「这个时间早该起床了,干嘛还敲?都在自己家,房门也没锁,就该直接打开!」

[砰!]

整扇门被这一下震得不停抖动,他默默地心疼了可怜的房门,侧对着悠真站在门板前左看右看,庆幸自家的用品还是相当结实耐用的。

另一方面,躺在床上的大个子起床伸完懒腰,未消的起床气伴随着困倦的呵欠。

「哈啊...出事了吗?我只是又睡得比较晚...那么粗鲁地吵醒我是要做什么啊?」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睡得再迷糊也该被吓醒了吧。」

「好奇怪...我是在做梦吗?我竟然在跟我自己说话,而且这是悠真的房间,不对,我的声音怎么这样!?」

受到极大震惊的皓临时找不到镜子来看自己的长相,手一会捏脸,一会摸身体,掐痛了脸颊还不肯死心。

那样无助的眼神令梓于心不忍,但他还是尽责告知遗憾的现实。

「这不是梦...」

「小黑猫也在!?这是梦吧?一定是在做梦,我不想用这个样子重新出道啊!」

「你好~吵啊,既然事情不是你搞出来的就别赖在床上了,快跟我们一起去想点办法。」

无视在旁抱怨的悠真,试图挽救职业生涯的皓正积极乐观地在思考前途。

说他敬业,但他最先考虑的并非旧有的粉丝,说他有毅力重头再来,但他又没有多勤恳。

「一辈子变不回来的话,我要换个名字改走野性路线吗?不行、不行...算了吧,这不适合我,上台之前会笑场的。干脆老老实实利用身高优势当个模特儿,这样就不用唱歌跳舞了吧?」

「不要擅自替人决定以后的职业啊!我可不需要那种走在路上会被拦下来的知名度,你别乱搞我的形象。」

「对了,先不管这个,所以现在的小黑猫是本人吗?如果不是本人的话,她到底是...梓,还是琉辉?」

很想吐槽他别随便无视自己,但悠真忍了,因为也想看皓能不能猜对是谁。

刚才那种兄弟一夜之间突然变成女孩子的复杂心情,可不能只有自己体会到。

「...皓看得出来吗?就算我变成这样。」

「嗯~你看起来有点紧张,也没有时不时想挖苦我的感觉,更别说她这种时候大概也不会叫我的名字,她肯定会半真半假地来骗我,所~以我猜是梓在里面!」

「猜对了...皓其实有在观察我?」

「算是有吧,都相处那么久了。好奇怪啊...换个语气就温柔成这样。」

不存在纯粹吹捧外貌的那种爱慕,而且竟然加上无心说出的暧昧台词,莫名地好有清纯少女风,这就是家里备受疼爱的乖巧末子变成妹妹的感觉吧。

假如现在反过来给他看见要乖不乖、养不熟的黑色公猫,他绝对不会产生这种亲切感,被有着自家兄弟外貌的她若有似无地嫌弃也会是某种精神打击。

她对自己根本是爱屋及乌,特定时候相处的情形有时会十分微妙,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被体谅。

「我不觉得我刚才有特别温柔...」

「就是这样才好啊。」

「难得一次想同意皓的说法。」

「...这算在夸奖我吗?」

不明白自己被称赞的点,他下意识地又要去低头思索,看得皓立刻就接了他的话,以免他再多想。

「不用怀疑啦,当然算。好了,我们分头行动吧,梓去找她,我和悠真去找琉辉。」

「那要在哪会合啊?客厅吗?」

「不然聚在餐桌前,小黑猫一解决不了问题就会去想下一餐要吃啥,明明煮白酒蛤蜊面就是很不错的选项,她最近都愿意多煮给我吃了。」

悠真一脸想吐槽「你就是喜欢这样占人家的便宜才会被嫌弃」的表情,用眼神示意梓别被这家伙给耽误。

梓则不明所以地点头离开往下个目的地走,换个更有机会遇见她的地方去找人。

感官有些许迟钝,最先直观地影响到嗅觉和听觉,其次是他迈出的脚步轻快但步伐紧凑裁缩。

闹市的喧哗低调成街坊的窃窃私语,馨香淡化至无味的空气,寻人变得异常艰难。

「理...妳在这吗?在的话就出个声音。」

[......]

「不在啊,那还会去哪?」

他首先回了自己房间查看她的行踪,灯光是暗的,铺平的被单也不像能躲人的样子。

是跑到厨房了吗?可是缺了手会不方便做饭吧,那么难道是去找之前买的奶油蛋糕当早点?

至于怎么没去花园或客厅,因为他不认为她在这情况能有心情去花园闲晃,窝进沙发悠哉看电视的机率还相对高一点。

那为什么不先来找自己?

是他没给够她自由时间吗?或者身体互换的新鲜感一时大于对他的依恋?他猜不透她的行为动机,这比她当下的任何心情都难猜。

途经皓的房间和琉辉的书房,依序敲门皆无人回应,他不气馁地继续往厨房走去。

「...妳在这里吗?」

「就我自己在这,但你是谁?」

「我是梓...」

「竟然猜都不让我猜?」

「因为不想要妳把我认错...」

好吧,简短结束了揣测对方身分的环节,她深觉可惜地坐回餐桌前。

而他跟着坐下来后,眼看自己摆出那样随心所欲的神态,违和感格外地重,看来她没想在他面前发挥演技演他平时的模样。

「接下来呢?你有想要怎么办吗?」

「...我去找过皓和悠真了,他们说要去找琉辉,然后大家一起在客厅会合。」

「嗯,我有看到琉带着借来的书出门,得等他还完书才能所有人都到齐了。」

「等一下...妳没请他帮忙想办法?」

「反正他不会是凶手吧。就算真的是他的失误,琉也会想办法的,他又不会不管你们。」

她接受得未免太快了,豁达得像个换了新壳子,习惯后就继续过生活的寄居蟹。

「妳不担心妳的身体吗?」

「他们弄伤之后痛的也不是现在的我,不过悠要去菜园做事的时候应该很快就会感觉不方便,想赶紧来找我解决问题。至于皓...我不想当面看他是怎么拿我找乐子。」

面前是两大盘加热过的早点,飘逸酥香诱发食欲,金橙橙的荷包蛋流淌着蛋液滑进香软的吐司面包。

以为煎至焦嫩的肉排是结尾,却当了被又一片的吐司铺盖而下的夹层。

他一份,自己也一份。

她不急不慢地重复一遍,大块的猪排经丝线整齐切割,以汤匙涂抹酱料,叠上两层再封顶,最后在她的盘里完工。

「但是你最先找到我。」

「嗯...」

「是想快点把身体要回去吗?」

「...不,是我想来找妳。」

想听的答案被他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她顿时羞窘得遮住上扬的嘴角,怎么就真的顺她的意思说这种话了。

本来他要正儿八经地提起想帮助大家恢复原本的生活,她都能接受的啊。

开心得不说点好话夸他几句会不自在,更加不想耽误他吃早餐,她边讲黑色幽默缓解气氛,边把盘子往他那边推。

「嗯,而且你在早餐凉掉前就找到我了。我一个人可端不了这两盘...」

「可是,如果妳哪天往别的地方待了,我不就找不到了吗?我这样还不算了解妳。」

「不想找的人有线索也找不到。」

她用着清透的灰带给他安心感,过往仅能在镜中看见的自身倒影化作实体,眉眼温柔低垂却不温驯,这一刻他真正地有了躯壳被占据的真实感。

而这样的人属于自己。

哪怕没有獠牙利爪也想去啃咬。

替换她,毫无抵抗之力地做为被索取的那一方来感受彼此沉痛的爱意,这没什么不好的。

将肉块一分为二的丝线肯定能切割下活生生的血肉,藕断丝连地紧缠脖颈与四肢,扯不断的联系、望不到尽头的线端,他想把她拉扯过来。

「...妳闻得到血的香味了吧?」

「当然闻到了。」

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她应对忽然转变的话题,呆愣了几秒才挺大方地承认。

普通的食欲是外在的诱惑的话,对鲜血的渴望就是内在本能所需。

惹她嫌恶的血腥味散发浓烈芳香,要违背本心说不好奇味道如何,那肯定不可能。

听了他邀请享用般的发言,她为了解饿,急忙往嘴里塞几口夹肉的吐司,嚼出肉汁混合蛋液的滋味,提醒自己按捺住冲动。

那种渴望甚至到了如果不在他走来之前时时刻刻做好忍个几天等回复原状的心理准备,这段期间的相处会很难熬的地步。

再说,会做这种提议的也就他一个吧。

「待会要去客厅,想吸也吸不了。」

「说的也是...」

他拿起盘里留给自己吃的那一份,难掩失望地选择先行填饱肚子,记得人类的身体更需要注重三餐。

黑胡椒颗粒入喉的辛辣与热痛覆盖舌面,烈性上头,不用特地舔舌回味就整个嘴里都刺辣够呛。

并且厚重的肉块极具份量,比他想的更有饱足感,吃完这顿略迟的早点正好能打起精神。

眼见她嘴含吸管、两眼睁圆呆望着自己,心思又不知飘向哪去,杯里的热饮被吸上半透明的细管后总要停滞好一阵子。

「...妳这样盯着我看...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

话虽这么说,她倒是含紧了吸管,默默喝光剩下近半杯的热饮才缓重地擡起低垂的视线和他对望。

微寒细雨飘荡的灰气球,装入醒目的红颜料,细针一戳,流淌出来晕染积水。

「就是,比我照镜子的时候顺眼多了。」

「...妳不觉得奇怪就好。」

和她相视而笑,摆在桌面的手被她的指尖轻碰手背,完整地把掌心覆盖上来。

用自己的躯体盛装爱人的灵魂,她也有同样的感受吗?

明知得换回来,但是从对方看见几个值得自己艳羡的契合点,又会感叹如此的偶而为之有何不可。

由她替自己吐露流畅的话语,很奇妙地跟着有种成就感,他不经意间就将另一只手重叠上去。

好像这样就能多少抓住一点无法用言语捕捉的情感。

《梓还真的猜对了她的心思,她满怀怜爱跟玩心,是半数灵魂交换后难得可以合拍到不会想马上还回去的案例》

《然后,写这篇的时候美中不足的点在于她转变成男低音的画面太喜感了,所以实际上她开口的语速根本快不起来(指飙到情绪激动的境界),不然她自己都能演他演到出戏》

具体如下

她:我怎么睡在他房间!?

(把急忙捂住的嘴松开后反复试音,找个合适的音色才敢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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