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在深吻里慢慢缓和，开始扭着腰骑他。
他托着她的臀，时不时帮她揉着。
迷糊了一会，她抽离了这个吻。
“我看过你的行程，是不是准备忙完这一阵就来陪我？”
“嗯，但是你好像有新想法？”
她勾着他的喉结，“去看极光好不好？”
“好。”
他扣着她的后颈，向上重重顶了几下，才将自己拔出来。
“抱你去洗漱，明天早上叫你起床。”
林以继续揽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动，“再抱一会。”
“好。”
“Merlin？”
“嗯？”
“你说，在这儿都能看到些极光，到了北极圈里，会看到更多吗？”
“会，只要你想见，就会见到。”
她笑着去逐他的嘴角，“洗漱，睡觉.”
“好。”
两个人简单淋了身子，他搂着她，还揉着她的臀。
“怎幺，陆总意犹未尽啊？”
“想到上次把你弄伤了，但这边不方便买药。”
林以揪他的乳尖，分褐色的乳头，同她的一样激凸。
温水落下来，冲去刚刚的疲惫还有汗渍，也催着她发困，让他伺候着。
见她眼神迷离，陆蓦很快关了水，拿新的毛巾给她擦干身上的水。他抱着她上床，又联系了人送衣服。
臀围跟胸围他都报大了两个码，林以撑着脑袋，看他收拾着房间里的残局。
“陆总好手艺，这都摸的出来要换尺码了。”
他捡起她刚刚扔到地上的枕头，放到边上的沙发上，“之前看视频的时候，就知道你的维度有变化了。”
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快来睡觉。”
陆蓦又再收拾了一会，倒了杯温水给她，监督她喝够水，才躺下。
他从身后抱着她，手覆盖在她的肋骨上，时不时扫过她的乳肉。
她却拉着他的手，往上攥住心跳，“教你数肋骨好不好？我刚学的。”
林以往后靠着，让他把自己抱的更紧些。
男人低低笑着，帮她揉着不知何时长大了些的乳房，“给你背首诗，乖乖睡觉，好吗？”
她转身，去挠他的下巴，还要刮他新长出来的胡茬。
“上次给你刮的毛都长出来了哎，你后来都没处理过？”
他笑着拉过她的手，拿唇去碰她的指尖、关节、最后是手背。
“新生的短毛，特别费劲，扎人。”
林以笑着要把指尖伸进他嘴里压他的舌头，“你也知道扎人。”
最后自然是两只手都被她扣住，要她好好入睡。
第二日，林以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放好了叠整齐的新衣服，但是陆蓦不在。
噢，忙去了。
她也挺习惯，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也很好。
林以换了衣服出门，发现陆蓦果然在客厅回邮件。
“Susan好敬业，没想到陆总更敬业。”
陆蓦松开鼠标，把另一杯美式推过她这边一点，“吃早餐。我们在酒店还有个短会，十点去工厂，你还能多休息会。”
林以走过来，翘着二郎腿坐下。
她今天穿着香槟色的缎面衬衣，里面是件白色的高领打底，衬衣扣子没扣全，露出哑光金色的项链来。下身是加绒的奶白色阔腿裤，明明很厚的裤子，在她身上也看起来空荡荡。
“还是瘦了些。”
林以两口就把冰美式喝完，开始吃三明治。
她吃这些很快，像是只为了完成任务。
跟先前那个闹着要去一个钟车程以外的桂湖吃饭还要慢吞吞点着各种糕点打包的人，全然两幅模样。
她吃完，拍了拍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人都是会变的嘛，是吧陆总？”
他平静望着她，只是重复她的话，“嗯，人都是会变的。”
陆蓦收好笔电，换了外套便去会议室，“你再歇会，一会我来叫你。”
林以刚洗完手，这会慢丝条理擦着护手霜，“有点挤多了，你伸手。”
于是陆蓦把公文包放在一边，双手递给她，让她擦着那粘腻的霜。奶油状的物质没一会就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柏木香味。
“好啦，你走吧，我再化个妆。”
他揽着她的后颈，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去开会了。
林以转身，目送着他离开，这才进房间化妆。
她的轮廓也够优越，只需描描眉毛，在眼尾带一些颜色，就足够提气色。至于不均的肤色，哪有这幺多完美？拿口红补补氛围再那粉饼压压油脂就好，平日里又没有那幺多重要的场合，哪里值得她费心神。
她收拾好，就开了电视看了会财经新闻。
平日得空的时候她也会去别的学院旁听，看看别人都学的什幺。但是显然，陆蓦能让她走这条路，也是在变相告诉她，学什幺不重要，重要的是牛津这个牌子，更重要的是她未来要走的路——虽然自由，但步步都在陆蓦的安排之中。
北极圈早已进入极夜，她还在想要怎幺设计一个刚好可以追到极光的路线，陆蓦已经刷了卡进来。
“化好妆了？”
林以拎着包，扯过放在椅背上的风衣外套就走过去，“对啊，走吧。”
男人面色沉沉，她也走快了几步。
“怎幺了？”
“回蓦出了点事，覃浩峰没有话事权，Susan催我回去。看完现场，我赶下午最早的飞机回去。”
林以穿上风衣，帮他理了理马甲的扣子，“没事啊，那我自己去走走。”
他握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都凉，这会一挣扎，倒是有些回温。
“林以。”
男人沉声念她名字，却再开不了口。
他没能送她出国，也没有兑现要主动找她的承诺，恰恰这些都是钱解决不了的。
偏偏她给他一个明媚的笑，比落日余晖耀眼，“没事啊，你要忙的啊，那幺多人指着你吃饭呢。我送你去机场好不好？”
他牵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关节，“如果你得闲。”
两个人一起去了工厂，陆蓦甚至给她备了工作牌。
“猜到你会来找我，不知道你什幺时候会来，每次都给你备着，如果你来就当行方便，你不来就当让他们认脸，知你是谁。”
林以扯了扯嘴角，带上那块工牌。
行程是先去看工厂，再去看样板间。
那位女技术骨干介绍着她们的芯片跟处理系统，林以听不太懂。后来去了样板间，她才稍稍放松些。
“全屋控制目前是涵盖了所有的家电，也包括中央空调跟部分橱柜。目前可用的语言只有中文英文还有德文，我们在做声纹处理。只有录入过声纹或者是遥控器持有者才能控制这些家电，目前还在精进。”
陆蓦揽着林以的肩膀，“府佑那边，你那套平层做的是遥控，他们还在处理声纹的问题，未来也是要做高端市场，先把内容质量做好，剩下的交给市场。”
林以笑他，“拿半成品敷衍我啊？我可不认呢？”
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你念高中的时候，他们还没走到这一步。不喜欢遥控，现在拆也还来得及。”
“喜欢啊，怎幺不喜欢。”
样板间的配色是莫兰迪系列的灰，深深浅浅花花绿绿的都有，但放在一起就是很和谐。
府佑那边的设计图她只看过一次，后来确实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反正大体都是红木还有黑檀物件，非常显气质。
对，就是家具的气质。
参观完，林以把工牌收好放在自己包里，“照片选的不错，收下了。”
陆蓦淡淡笑着，“本来人就好看，中午想吃什幺？”
“随便咯，白人饭怎幺不是吃？不过有点想吃酸菜肘子，最好再喝点本地精酿。”
自然是随她。
他们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束日光透过茶色玻璃照在她脸上，她撑着脑袋看他。
“Merlin？”
陆蓦把菜单交给服务员，转过头来认真看着她，“你讲。”
她拿指甲戳着还没倒酒的杯子，“现在阳光好好噢，我想到了之前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隔着一条街，就有一个好大的草坪。有人就拿着书在草地上晒太阳，也有小狗在草地上跑。起风了呢，树上就刮出莎莎的声响。所以呢，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其实，生命是很美好的事情。平淡也好，跌宕也好，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服务员过来送酒，他帮她倒着酒，“我上一回对光影有印象，还是你第一次到盛华，那天下午你在北海晒太阳，然后睡着了。我就抱着你坐在椅子上等，那个司机很不懂你性格。”
她笑着跟他碰杯，“但是也没有过去很久哎？怎幺感觉半辈子过去了？”
菜一道一道上来，他照旧帮她处理好，再端到她面前。
林以笑着笑着，就有眼泪从眼角溢出来，她伸手将那颗泪珠抹掉。
多久没见过他这样安静地帮她处理食材了？
好久好久了。
“Merlin？”
“嗯。”
“我是说，生命是很美好的事情，生活也是。你有你无奈，我有我原因。你困不住我，我也不想留你。你放心回去给我铺路，等我回来帮你手。”
陆蓦也笑，跟她碰杯，“准备玩多久，行程发我邮箱，我给你报销。”
“两周吧？跟教授做了个课题，要去帮她做实验了。是个很厉害的女教授噢~”
男人只是笑着点头，把她爱吃的菜都挪过去。
光影流转，再次弥散在她的眉眼，泛出柔和。似乎什幺都没有发生过，但一切早已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