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4)

/你总是就这样站在那里,向我报以微笑,我就会向你奔去。牵在我身上的绳索永远不会让我离你太远,你总是一伸手就能抓紧我。即使风筝会断线,即使之后的追逐那幺漫长,我也终究会回到你手里。

你是我的逃而不可,求而不得。

是我苦海慈航的共犯。/

回到酒店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早,你说你想回去换身衣服,其实你只是不想看到同事议论你为什幺和陆沉一起去的会场。

可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许墨。

你差点忘了你刚落脚的时候给他拍过从酒店望出去的天,抱怨过Room   service一点也不好吃,还说过因为倒时差从会展回酒店,35层的楼高让电梯的升空像没有尽头。

怎幺会忘了呢,你习惯了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你的生活,哪怕他不在也填满你生活的每一寸缝隙。

许墨,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你的习惯。

透过酒店的落地窗,看着你笑着走下车,目送那辆车远去,再走进酒店。

昨晚是没有回来吗?那个人......是谁?

许墨掐灭手里的烟,向外走去,踏在酒店地毯上的双脚格外冷静。

算的时间刚好,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你擡头就看到了那张脸,许墨的脸。

牵起你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径直地向你房间的方向走去,打开的却不是你的那扇门。

“许......”

他的名字还没有叫出口,熟悉的气息就蔓延进鼻腔,雨后的青草和森林,你曾经一度在这气味里迷失,一度想追逐着这味道也算不枉此生。

你被压在门后,一只手被紧紧的扣在墙上,带着摧毁意味的吻瞬间把你击垮,包是跟着吊带裙的肩带一起落下的,许墨的手指沿着你的胸口下滑,经过你起伏的胸口,一路上隔着衣料越搔越痒,他的手探进你的短裙,掐在你的腰肉上。

许墨看着你,失焦的瞳孔,惊异无措的表情像极了落入陷阱的小兽,孤立无援。他的舌头探寻着,摸索着你舌尖上柔软的、敏感的地带,他太清楚你的弱点,稍一撩拨你就溃不成军。

你是他手里的风筝,可是他只是跟着你的方向,系在你身上的线也缠绕在他身上,你的每一次飞远都在他身上勒出不可磨灭的线痕,直到你飞远到世界尽头,紧缚在他喉咙里的线勒得他无法自持,但只要见到你就能让他有一丝呼吸的痛快。他是你线挂着的木偶,每一次你被风吹动,都会把他扯动成他从未预想的样貌,被拉入深渊也有他缠绕着你,与你沉沦。

彼此取悦再相互折磨,你们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就像他的手指揉捏着你的乳尖,也是带着愉悦的疼痛,他的牙齿细碎的啃咬着你的下唇,舌尖再温柔的舔舐过亲手他刻下的章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宣示着,你是他的。

并不是有睁眼的习惯,只是这次他想看着你,看得再清楚一些。看这几个月你的眼睛里是不是又印出了别人的影子,还有他教会你的那些技巧是不是带着他不熟悉的拙劣。

你惊慌无措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从欲望里燃起的大火向你侵袭,像两具将大火里相拥舞蹈再一同被燃烧殆尽的躯壳。

他的手指在你身体里深探,再在你凸起的花蕊上抠挖,舌头在嘴里与你交缠,像蛇冰冷地捆缚着猎物,感受着猎物的颤抖和喘息,再到理智的涣散重组成情欲,任由他将你完整的吞食,再带你沉没于黑夜深处。

推在他胸口的手并不算有力,你想拒绝,但细碎的呻吟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的喊着他的名字:“许......许墨......我......”

“时间还早。”

像是知道你要说什幺,不容拒绝的语气让你无法再说出接下来的话。

你习惯了他,习惯了他赐予你的一切,愉悦与高潮,支配与伤痛。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席卷而来的欲望都让你无法自拔,他的手,他的眼睛,他的亲吻将你送上高潮,潮水涌来,大腿内侧早已淋漓一片,带着黏腻的想要他的气息。

研究人类、大脑、星系,只有你在他眼前构成他解不开的习题,打破他所有严密的逻辑。好像他只要不说出那个字,你就永远无法理解他千方百计想要困你在侧的企图。

但至少你们了解彼此的身体,懂得彼此所有深埋在土壤里的不堪与堕落。

“还是这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他总是这样喜欢调侃你的笨拙,即使你已经被他调教成一个成熟的猎手,他调侃你能被他轻易送上高潮的身体,每一次都宣示着你是她的所有物,每一个样子都在他股掌之间。

许墨掐着你的腰将你翻转过来,撩开你落在身上的头发,露出他熟悉的肌肤,因为性爱的快感升腾地太过猛烈,腰肢上下而起伏的蝴蝶骨刺痛着他的神经。他的吻落在你耳朵上,温热潮湿的气息钻进你耳朵,像蚂蚁一口口蚕食蜜饼,他吻过你的脖子,用舌头感受你皮肤的纹理,他的巨物顶在你穴口,温柔而缓慢的摩擦着。你努力下陷着腰肢,开合着在邀请他的进入,可他只是将脸埋在你的脖颈里,紧紧抓着你被拨开的头发,让你邀请他的动作,呻吟着难耐地向他祈求的侧脸都无所遁形。

男人总是这样,要女人打开门盛装邀请,他才会向你走来。

他研究你的躯体,探寻你的秘密,他像地火一样永无止尽地燃烧着,领着你一起走向被熊熊欲火包围的地狱。

肩头的刺痛和被许墨填满的快感是一起敲击在你的大脑的。

他进入的时候,你不免得想起陆沉,幸好陆沉和许墨不一样,他不会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像为自己的所有物盖上印章。

许墨也比陆沉更懂你的身体。

许墨的牙嵌进你的血肉,温暖的舌头再抚慰伤痛,他总是这样做。他看着你的脸,你喘息着微张的嘴,你通红的耳朵,还有一个小小的红印,耳下的脖子上,一个浅浅的小小的吻痕。

果然……

这在情欲上不知餍足的模样,也不知道变成了谁的影子。

他身下的动作来得更猛烈,每一下操干的进出都让你在高朝边游走,却在你即将到达的时候放缓了动作,周而复始,好像近在咫尺却永远也达不到的彼岸。

滚烫的掌心按在你的脖子上,你感受到他收缩的骨节,身子一点一点被擡起,耳朵凑近他的唇瓣,听着他粗重的呼吸与鼻音,每一丝气息都侵入你的四肢百翰,窒息的末路里,他是你唯一赖以生存的氧气。

“那个男人,是谁。”热浪侵袭的房间里,这句话冽得像一把刀。

他看着你微微嘟起嘴,一个名字就在嘴边。

他在你身体里肆无忌惮的进出,你好像听见水声低落在酒店的地毯上,窒息的每一秒你都没有机会再去想别的事,他的指尖在你耳下摩挲摸索到那个浅浅的吻痕,覆盖住,在用力地收紧,像是要把那个印记磨灭,再刻下属于他的名字。

什幺求不得、爱别离,他要你是他的求可得,爱可拥。

“好像遇到你,我的理智总是会被偷走。”

被高潮淹没的思绪,听不清他说的话。

是海里随波漂流的孤舟,是从宇宙偏离轨道的星球,摇摇欲坠。

你被捆缚在许墨怀里,像流浪在外的孩童终于找到栖身之所,你包容着他吸附着他,让自己身体里的软肉包裹出属于它的形状。他插的很深,每一下都让你的腿颤抖地要倒下,一次高潮过后的再一次来得很快,而你只能在他的桎梏里,被他打碎成每一片都印着他的脸的镜子,被他揉碎成宇宙中一颗一颗粒子,每一颗都以他的名字命名。

陆沉,你始终没有叫出这个名字,也许是在你想要说的时候他掐着你脖子的手又收紧了些,把那个名字变成一缕喘息,变成一声呻吟,变成对他——许墨的渴求。

虔诚的教徒永远不会对他的信仰产生质疑,享受着教义里神赐予的一切苦难。神无法拯救你,但是他会在你身侧,听着你喊他的名字,看着你生长、消亡,只要你还在喊他的名字。

一如你在高潮里,叫着那个你叫过无数遍的名字,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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