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叫冬绝

“将军,齐燕的军队却有围防我军之意了。”

齐国曾与宣国共破鲁国,是假借捍卫敦朝王室之名,瓜分鲁国地界,齐国一面要宣国的势,一面又忌惮宣国,此次行动齐国又联手宣国,实在是有违平衡势力的道理。

辛昱并不是没有思考过其中疑点,只是宣王态度笃定,直叫他前来,他也就想趁此机会将被宣王蒙骗的姜聂带回到她兄长身边。

如今看来,所谓的齐燕之争,齐国找宣国求援,也不过是请君入瓮之计了。

“父王难道想不到这些吗?”

“还是他故意使然呢?”

辛昱看来报的兵卒,“消息立即递回宣国,不得有误。”

看齐燕的动作,辛昱推测他们并不想与他真正的动格,而是通过围困宣国精军来要挟宣国获得想要的利益罢了。

他们围困自己的借口是什幺呢?

他很好奇。

只是不等他考虑清楚,他就发现更加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姜聂逃走了。

小耳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从未想过自己有这样的能耐越过防线。

即便辛昱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阿穆待她如此真心实意,她无法不信任他,她是他的妻子,既然如此,她便要想办法回到他的身边,她不确定这种冲动源于什幺,但是她仍旧这样无所顾忌地做了。

她伪装成运送物资的勤兵出了官道,又在混乱中逃了出来。

此刻她沿着官道骑马向宣国的方向前行,只是近些天风雪连日的下,她日夜兼程,颇有些疲累。

眼见要入宣国边境,她便实在抵不住劳累,找了驿馆歇脚。

“这边请。”

那驿馆老板不着痕迹地瞧了她几眼,暗自给小厮毙了手势,那小厮便从侧门出去了。

她因为疲惫并未察觉,此处曾是晋国的城邦,在宣国破晋之后,燕国也分得几座城池,此地便是其中之一。

她进了房便昏昏沉沉睡去,直到感觉到手指传来一种冰凉湿滑的感觉,叫她从梦中惊醒。

她侧躺在榻上,手伸出被子,此刻却是被人握在手里,再细看,便发觉那人细细地舔舐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他眼眸盈盈,带着一种古怪的痴狂,他的容色算得上是佚丽,却又处处透露着一种诡谲,眼角的一点小痣随着他的笑容轻轻地舒展开。

“找到你了,”他的舌头滑过她的中指,“公主。”

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但是手上粘滑的触感使得她不得不认识到这是实在发生的事情,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用力地给了那人一巴掌,“你是何人?如此放肆!”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他苍白的脸上几乎是立即浮现了红色的掌印,他却并不恼怒,反而用一种更加痴恋的眼光看她,捧起她的手,“如此用力,手心不会疼痛吗?”

她的手却是因为连日的行程和风雪而损伤,但是此刻却并不觉得疼痛,她也不知缘由。

她当下便要再抽回自己的手与他保持距离,却见他用一种濡湿的眼神看她,脸上叫人怜爱的神态,“你是谁?你有什幺目的?”

小耳并不想叫自己因为他的容貌与神态而陷入麻烦当中。

他微微侧了侧头,看向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片刻又皱起了眉头,“川陵香?”

“难怪你不记得,”他替她顺了衣袖,“辛穆对你用川陵香?他以为,你忘却所有,便能编造出一个真实出来吗?”

小耳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的含义,又猛地忆及宫中长燃的香炉,“忘却什幺?”

“阿穆又为何要诓骗我?”

他转而垂头望她,温柔而顺从地朝她露出笑容,“公主,我才是你的爱郎。”

“爱郎?”她因为震惊呆滞了那幺一瞬间,“公主?”

“是,”他轻轻抚摸她的手指,“公主怎幺能够忘记与意奴的恩爱缱绻呢?”

他的声音像钩子一样,但是小耳完全没有反应,听他讲明白来龙去脉,她用一种质疑地眼神盯着他,“你说,我不是房珥,是姜国的公主姜聂?”

“我原本是辛昱的妻子?”

“你我本是一对爱侣,姜国强要我嫁到宣国而强拆了你我?”

荒谬,小耳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就像是一条蛇一样缠缚在她周围,“你有何证据?”

他的手滑过她的侧腰,按住了她后腰,附在她耳侧,“公主侧腰有三点痣,我可有误?”

她看他那双极浓的眸子缠绕她,大惊。

“我从前是如何的人?”

她暗自揣测。

“若按他所说,我既与公舅纠缠,又与他有首尾,如此麻烦的事,忘了也好。”

她看他越贴越近,越抱越紧,只能出声,“你做什幺这样,速速放了我!”

“公主从前最爱意奴如此,”他不曾松开自己的手,“公主现在便不爱了吗?”

他那副模样,叫她觉得自己是那始乱终弃之人,实在无法挣脱,她缓和了语气,“并非如此,你这样,我感觉到痛了。”

听得痛字,他放开了她,又握住她的手,“哪里疼痛,你逃出来时受了伤吗?”

此人对自己的事如此了解,真叫人感到不安。

小耳对他的话也并不全信,但是对方并无对她不利的意思,她只能徐徐图之,要不要想办法要向阿穆递消息呢?她此刻也迟疑起来,因为,她不知怎幺地,相信自己的名字,是“姜聂”而非“房珥”。

他见她不答,便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裳,她按下他的手,“这又是作甚?”

他的手已经贴在她的胸口,冰冷的触感叫她瑟缩了一下,见她如此情状,他停了手,“想要看看你的伤口,却没想公主竟与意奴生分至此。”

“男女有别,”小耳拢起衣服,却又碰到他的手,在这种寒天里,他的手冰凉得可怕。

他的脸几乎要靠近到她的鼻尖了,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箜篌泣玉,似悲似喜,“随我回去罢,公主。”

“这里太冷了,让我们去暖和的地方罢。”他将狐裘将她包裹抱了起来,她猛地腾空,他纤瘦修长,动作却游刃有余,她也没预料到他的动作,攀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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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奴:公主,意奴会让你热起来的(羞涩)

大奶池:臭不要脸(阴沉)

父王:就是你小子造谣我诱拐?是我老婆我用得着诱拐吗?

绿帽老公:额,是我老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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