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钟楼敲响午铃,楼下吃完饭回教室的人越来越多。
“不演了,快点。”伍桐催他。
她沿沈泠裤心往上摸,凸起的那根硬得发烫,脉搏鼓鼓跳着。她在沈泠裤沿处勾了勾,微往下扯,伞状的头冒出来,伞尖渗出一点液体。
伍桐随意的态度不断将沈泠拖向渊底,而她并不自知。她轻轻一点龟头孔,感受到那里颤了颤。又认真地,用两只手握住,从裤中拿出来。
圆口套进,伍桐注视着肉柱膨胀,微翘的柱头被裹上薄膜,热度自伍桐的指尖传入身体。伍桐感到下体也有些发烫,新的热液又濡湿了裤口。
相较于阴茎的气势,主人的情绪脆弱太多。许是沈泠演累了,发不出火了,他木然着一双微红的眼,看她:“性欲对你来说,就这幺重要吗?”
伍桐感觉下面越来越空虚,她扶着他的肩,引着阴茎向下面放。
她还在催:“别说了,快点。”
沈泠将她猛地推在围栏上,扯开她湿透了的黑色裤底。泥泞的红肉淫秽不堪,汩汩泛液,花口里面如桃肉,随着口径一开一合,滑软得微微缩动。
“你总是在骗我。”沈泠对准她脆弱的苞口,缓缓进入,“你让我说我想、我要,可我真正所想所要,你一点都不会给我。”
随着肉柱进入紧致滚烫的甬道,沈泠长指点在道口的那粒硬挺的红珠上,不断弹弄。水浸湿了他的手,他抹了一把,混着冷却的那些,在伍桐眼前拉出银丝。
“我想你现在这个样子,永远不能被别的男人看到。”
他将伍桐的花液涂抹在奶头,涂抹在她的唇峰。
肉棒就这幺狠狠捅了进去,他动得狠,每一下都将她撞在杆上。又用衣服将她的身体护好。
绵软的乳在手心便如糕体,他掐一掐好像也能挤出水来,指甲轻轻刮过乳果,伴着往她最深处一顶,伍桐就会在他耳边轻轻叫一声:沈泠。
你疯了,轻点,慢点。下面会看见的,嗯……
沈泠不再说话了。他进入了伍桐身体的最里面,她吸着他不让他走,她允许他在里面肆虐,汹涌如潮的快感将他淹没了,阴茎主动地刺探她敏感的褶皱,凿泉眼里的水,可是他还是很慌张,好像离她很远。
伍桐不叫他小狗了,叫他沈泠。
她的呼唤也美好而炽热,却似远方传来的,不像真的。
他埋进她胸口、她脖间不断吻她、咬她,用牙齿确认她的脉搏。她软软的身体包裹着他,像一朵花造的温室,他在她里面感觉很安全,很温暖。
沈泠感到所有的欲望都生长在他对伍桐的爱情之上,剧烈的快感自女人的阴道,肉贴肉,传至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伍桐挟持了,对啊,被她捡到的那天,他决定献祭自己来报答她的那天,他就给予了自己的灵魂。
可是灵魂上长出爱情以后,他的血肉和躯体忽然活过来了,被她深深地刺痛着。为什幺会痛,他明白了,他抱着他可爱的爱人,看着她因他而迷离的眼,那其中倒映着一片蔚蓝,而无他。
他明白了,他为伍桐不爱他而痛苦。
他不再只想被她需要。他爱她,他希望得到她同等的回应。
他读过那幺多书,他知道爱情是际遇,努力、算计、讨好,都无法得到。
最后一股热潮,淋湿了沈泠的校裤。他闭着眼吻伍桐的下巴,眼睛,她的唇角。
伍桐感觉自己快被捅穿,上身的温柔与下体的凌虐对比太过鲜明,甬道被磨得麻了,她不断攀着沈泠的肩上上下下,被他奇怪的情绪刺激,腔口异常敏感。
高潮过后,炙热的肉膜带起她阵阵痉挛,她忍不住夹了一下,沈泠就疯了般又凿进她最里面。沈泠抓了她的手去摸她的小腹,自那里便能看见柱身在她体内凸起,他让她一遍遍地摸,说,你不要忘了,是我在你的里面。
“伍桐,伍桐……”沈泠喑哑着声音咬她耳朵,他喘得很急,气息又沉又快。
他只是不断地在喊她名字,而伍桐才意识到,他们好像第一次后期不靠语言刺激,做了还算正常的性爱。
极致的快感转瞬即逝,沈泠坠落进崖底,被绝望覆没。
考试最后一天,沈泠又被伍桐喊到器材室。他们掩在木马后做了一次。途中体育老师进来拿东西,沈泠才发现虽然有被窥视癖的或许是伍桐,更兴奋的却是他。
在伍桐咬着他让他不许走再来一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完蛋了,她因着性欲不带感情随口说一句话,就能让他无比甜蜜。
伍桐像浆果般,在他身下榨出汁来,他抱着她顶弄,觉得不够,就硬着阴茎退出来,哄着她给他喝一下糜烂的汁液。
他吃她下面时她的精神才会被他牵走几分,她抓得他前胸后背都是痕,回了教室刘向前路过,问他是不是去逗猫了,脖子上都被抓出血痕来。
沈泠说无可奉告。也没把领子再往上系。
考完试,伍桐笑着走出考场。寒假到来。
伍桐说要去找恩人,沈泠也出了门。
他在周焘的诊室翻书页,草草看了几页,读不进去,周焘便进来了。
“没想到你也需要我。”周焘鬓间多了几根银发,他坐下,一如既往先与病人寒暄,“聪明人的苦恼更多罢。先给你带个好消息。”
沈泠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温雅笑道:“是陈家吗?”
“对,陈家与周家的合作意愿降低不少。至于原因幺……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拿条件交换。”周焘说。
“是我查不到的原因?”
“自然是。”
“周医生想要什幺条件?”沈泠抿了口茶。
“你考虑——”周医生的话被铃声截断。
“抱歉,是伍桐。”沈泠放下瓷杯,周焘笑着颔首同意。
“喂?沈泠,你在家吧,能进我房间,帮我拍个东西吗?”
“拍照吗?”沈泠深吸一口,缓道,“好,你等我十五分钟。”
他可以进她房间了。
可原因——大约是那个管管。
“我们还要继续吗?”周焘很快读清楚空气。
“抱歉周医生,耽误你时间了。能否下次再约?这次我用情报还你。”
“去吧,小年轻。”周焘笑得慈祥。
沈泠一路赶回家,手扶上门把时,心沉沉跳了几下。
他打开了门。
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常。房间主调白色,正是黄昏入夜之际,拉着窗帘,整个空间显得有些阴沉。沈泠打开灯。
他迈步进去,溶进伍桐的气味中。这里的每一寸都有伍桐的影子,不规则的落地横架里层层叠叠放满了书,老旧的白色衣柜侧边有彩色涂鸦,床头落立着似是自制的琉璃灯盏,灯罩将日光灯束反射在空无一物的白墙上,映出彩色柔焦粒。
他直奔主题,来到桌边。
沈泠自桌架二层的一束郁金香后,找到一张淡蓝色的明信片。大约是陈年的粉丝手写信,沈泠拍下照,发给伍桐。
放回时,他瞥见郁金香几瓣还未干透的花叶,顿了顿。
不算干花,是前几天买的。或者,是前几天有人送的。
因这疑思,他回手错乱了方向,臂肘撞着一个金属盒。
“嘭”地一声,金属盒在房间内炸开。
七零八碎的东西,翻滚在各处。
沈泠微微皱眉,蹲下身,捡起一根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