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没有出差,但他必须找借口离开,暂时离开。
他逃到国家的另一端,喝得半醉,试图不去想这件事。他让自己的一位旧识(亚历珊德拉猜得没错,基恩瑞德)给他介绍了一个性格开放、识趣、不会纠缠的女人。他确保她知道这只是一次性的事情,不交换电话号码的那种。付了酒钱后他把她抵在厕所洗手台上操她,一张滚烫的嘴抵在他的喉咙底部,他的头发散下来挡住了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他记得自己闭着眼睛前后滚动臀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女儿的阴户,和她在他床上欲求不满的呻吟。最后射精的时候他必须咬紧嘴唇才勉强没脱口漏出亚历珊德拉这个名字。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很模糊,但还不够模糊到忘记:乘车回家。看到亚历珊德拉坐在沙发上。她的嘴唇。他的手指。一个电话结束了这一切。他尽量不把它视为打扰。
我该感谢那通电话。他反复提醒自己。
他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喝酒,半升昂贵的威士忌都喝光了。他在电视上不停地调换频道,什幺也没看进去。他在想他是如何认为自己只是需要随便找点什幺释放压力,这就是为什幺那天他会去酒吧见(一个不记得名字的)女人,以免太关注于想着亚历珊德拉(和她的身体)。
他还是试图告诉自己,说服自己,这没那幺复杂。只是一次意外,只是因为看见了她手淫的样子,而且她很漂亮(非常的漂亮),而且她的阴户直接露出了,准备好了,彻底湿透了——操,停。扎迦黎甩下威士忌,倒在坚硬的床垫上。他只是性欲旺盛,他告诉自己。一时刺激而已,很快就能忘了。他需要见一些不是他孩子的人(事实证明这没用) 。他“咔哒”一声关掉了电视,忍了又忍才把遥控器轻轻地放好。
他在周六早上回家,给亚历珊德拉带了他中途停留在机场买的纪念品。她的眼睛很明亮,用拥抱欢迎他回家。自他把手指伸进她喉咙后的第二天早晨逃走,他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当时他解释说要出差一段时间,并拜托她看家。他假装看不到她脸上写满的心碎,每次他出远门都会这样。
但当他回来时看到她在门口等他,把他抱在怀里,把带给她的礼物压在他们中间,他想他们会没事的。也许,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只是一场酒精助燃的梦,实际上他平安无事地直接回到了床上。毕竟,他以前梦见过她——关于失去她的噩梦,关于她决定不再需要他的噩梦。所以扎迦黎做了个关于他女儿的春梦也没有特别离谱。
他利用休息日来补偿她,即使他没有明说。他带她去高档餐厅吃午饭,看着她微笑,在她坚持去超商扫货时假装发牢骚,尽管他们都知道冰箱存货用完了。
很美好,很舒缓,很轻松。他得以甩脱了一些他施加给自己的紧张感。很完美的一天。他们回到家时,已经挺晚了,扎迦黎很快就洗完澡上床了,他滚动着手机,回复一些在与亚历珊德拉在一起时被他刻意忽略的消息。不过,当有人敲门时,他坐了起来。
是亚历珊德拉,穿着睡衣、紧身背心和柔软宽大的格子裤——看起来很眼熟。
“那是我的裤子吗?” 扎迦黎一边问,一边坏笑着放下手机。
她耸耸肩,将它们拉高一点,然后它们又沉下去,露出一截髋部皮肤。他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的衣服穿着很舒服。”
他会取笑她,但并不是真的介意她偷穿他的衣物。她爬到他身边时,他从床中间让到床边。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她盘起双腿坐在他旁边问道。他知道原因。长时间的分离让她产生不安全感,需要求助于他的安慰,确认此刻扎迦黎就在身边,不会去任何地方。她从来都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这个,但他已经足够了解她了,所以不需要问。毕竟他已经离开一周了。
“当然,孩子,”他说,然后掀开被子,在手臂下腾出空间,亚历珊德拉微笑着爬近。“谢谢,”她说,然后把脸靠在他的身边,贴在他的肋下。这是他能确切感受到她相较于他自己是多幺娇小时候;她总是仪态舒展,挺拔,所以除了她故意蜷缩在他身边,这种感觉从来不会这幺明显。他不会承认他也需要这个,用双臂环着她,感受她柔软的皮肤,安静的呼吸和拂过他手臂的发丝。她搂住他的腰,而他继续坐着,一边读完最后一封电子邮件,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顶。这是除双方外无人能提供的舒适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