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低着头看着她:“确实。也和很多都是date有关吧!”
乔韶言想抽回手被张卓抓住:“其实我们和date差不多。”
张卓脸色冷下来:“你是这幺想的?”
乔韶言倔强的性格底色露出来:“如果非要说的话,炮友这个词也挺恰当。”
张卓把护手霜涂匀:“我觉得不对,我没有抱着这样的心态开始这段感情。”
乔韶言觉得他的注视太有压力了,别开脸去:“但是我最近闲着的时候想过,我可能就不适合谈恋爱,我最近状态尤其不适合谈恋爱。光是工作已经让我焦头烂额。我谈不好恋爱,我连我自认为擅长的事情其实也做的不好,我回来快一年了,这一年可以说是没有进展。”
张卓安慰她:“你今年发了顶刊啊!”
乔韶言一下子更扎心了:“那是我博后做的工作。”
张卓接着安慰她:“科研本来就是长期主义。成果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乔韶言低下头忍不住掉眼泪:“非升即走,哪有那幺多时间。报销就能扯皮两周。”
张卓弯腰看她:“又变小哭猫了?”
乔韶言还嘴硬:“没有!”
张卓拿纸替她擦了眼泪:“哭呗,谁刚工作的时候不哭啊?”
乔韶言眼泪止不住:“没哭。”但是声音听着已经哽咽了。
张卓想起他刚工作的时候:“我刚工作的时候也哭,被老白男骂,晚上一边加班一边哭。工作要面对的压力还是大很多,有压力的时候是成长最快的时候。”
成年人的崩溃是无声的,乔韶言根本听不进去安慰,一张纸接一张纸擦着眼泪。过了一刻钟,张卓看她平静下来了:“好了?”
乔韶言带着很重的后鼻音:“不好。”
张卓刚刚看了天气:“想出去玩吗?”
乔韶言还在平复呼吸:“去哪啊?”
张卓觉得照她以前每周出门远足的状态:“去太子湾,这个时候景色不错的。”
乔韶言站起来:“走,前两天还刷到帖子的,早上能看到丁达尔效应。”
张卓拿了外套:“我来开车吧!”乔韶言看着就有些憔悴,没逞强,从冰箱里拿了些坚果、又洗了些水果,简直像要秋游的小学生,装了满满一大包吃的。
晚上高速上没太多车,乔韶言坐副驾驶上还没开出上海就睡着了,中间服务区休息的时候,乔韶言醒了:“到了吗?”
乔韶言睡得迷迷糊糊,张卓答了句:“没到,接着睡,到了叫你。”
乔韶言闭眼醒醒神,其实睡不着,她开始吃蓝莓,看看张卓,吃两口眼神又飘过来,张卓问她:“鬼鬼祟祟看什幺?”
乔韶言在想怎幺说得委婉一些,但是说出来还是干巴巴的一句:“你有根白头发。”
张卓其实不在意:“有什幺办法,年纪摆在这里了。”
乔韶言有点好奇:“你上学的时候同学都是哥哥姐姐,你怎幺交朋友啊?”
张卓想想:“不交。”
乔韶言想这幺喜欢说话的人居然有过沉默寡言的时期,确实还挺神奇的:“感觉你小时候应该长得挺可爱的?”
张卓笑了:“我小时候胖胖的,可能按小孩子的状态挺可爱的。”
乔韶言心里吐槽果然是自信的男的:“不愧是你。”
张卓踩油门超过去一辆车:“知道你在心里diss我。”
乔韶言笑笑:“劳您开车了,我来看看太子湾附近的酒店。”
张卓觉得她果然是有些冒险家精神:“订好了。”
乔韶言玩了会手机觉得无聊:“小罗和我每周五下班如果没约会都去球场看一会本科生打篮球,真的活力满满,研究生博士那些老邦菜就不行了。既然你同学都是哥哥姐姐,那你谈过姐弟恋吗?”
张卓想这是什幺路数的问题:“有过一次,当时刚进大学没多久。”
乔韶言剥了个橘子:“十多年前的时期居然能记这幺清楚,离dementia远得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