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恨不得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目前的处境实在太尴尬。他哥哥借口去入油,把唯一的车子驶走了,只余下他们搭好不久的帐篷,搭建在一个四下无人的荒郊。快入夜了,外面已昏暗下来,且刮起了大风,没有借口出去了。Ash跟一个陌生人挤在那个狭小的帐幕里。他叫Tom,是Ben的男友,也是Ben请来替他「开苞」的人。
他们对面而坐,你眼看我眼的,暂时还没找到话题突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你比想像中年轻。」Tom以捕猎者的眼神看着Ash。
「我成年了。」Ash紧张地笑了笑。
「中学生?」
「预科。」Ash吞咽了一下。「预科最后一年。」
「没交过女友?」
Ash摇头。
「男友?」
Ash摇头。
「你跟你哥真是怪人,好像都不喜欢交朋友?」
「他不是你男友?」
「性伴,」他沉吟一会。「或者炮友,比较贴切。」
「他说你是他男友。」
「那真是喜出望外。」Tom笑了笑。「还好他不只当我是件性能很好的性玩具。」他谈到性时的语气,令Ash手心出汗。
「你爱他?」
Tom耸了耸肩。「现时我们关系不错,都很享受,维持这状况也不坏。」他的笑容很灿烂,很好看。
「据说你有过许多性伴,男女都有。」
「有些是性伴,有些是男友,或者女友。」Tom沉吟道。「也有过要好的,关系较长久的,让人欲罢不能的炮友。」
「像Ben?」
「对,像Ben。」
「你是性专家?看来你很喜欢性。」
「是很喜欢。」Tom又露出那款笑容,会令Ash心率不正常那种。「你不喜欢?」
「暂时还不……」Ash在他炙热的注视下,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我会令你爱上它。」Tom移近,想触摸Ash的腮骨。但Ash拼命后退至绊倒地上。Tom趁机爬上前,四肢着地罩在Ash上方。
Ash又吞了口口水,躺在地上看上去就是Tom的脸,那么近、那么专注的看着他。
「人们一般接吻时会闭上眼睛。」他说着便沉下身来,闭上眼凑近Ash。
Ash的心怦怦乱跳,瞪眼看着Tom的脸越来越近却不懂怎去阻止,最后害怕得紧闭双眼,然后就感到Tom的嘴唇接触到他的了,只轻轻的逗留一会,印压上去便离开了。Ash仍然不敢张开眼。
「放轻松。」Tom揉了揉他的一头卷发,轻抚他的颧骨,温柔地说。「我不会吃了你。」
Ash仍闭着眼,感到那温暖柔软的嘴唇又回来了,这次它轻轻吸啜了Ash的双唇,将他的下唇含了进去,吮吸着。Ash惊讶地张开了嘴,即感到Tom的舌头伸了进来,像热身般,只碰了碰Ash的便退开。但Ash已吓得惊跳着呼叫出声。
「看来你真的全无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