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迂回，直接问，“今天晚上七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白玉安又打了个哈欠，努力抑制住困意，老实回答，“我不认得时间，官爷。”
“就是晚上，天刚黑的时候。”
“吃过饭，我就在房间里。”
“哪里都没去？”
“哪里都没去。”
小李借着记录的功夫，偷偷打量对面的女人。
敲门进去时，他就看见，这个女人坐在床边，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披散的头发挡住了脸，脖子上的扣子都没系好，细白的手抖啊抖地系扣子，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手指上的关节、手腕，甚至手肘都是粉粉的，煞是好看。
白色旗袍极为贴身，紧紧裹着她玲珑的身子，将那对胸兜得很紧，细腰上的布料没有丝毫褶皱，看得几个人眼都直了。
房间里的男人，立刻拿了件白色的衬衫，披在她肩膀上。
等查到他们的关系后，要求他们动身前去巡捕房配合问讯时，这女人连站都站不起来，软绵绵地歪在她男人怀里，被他带着往外走，一众巡捕立刻毫不掩饰地互相挤眉弄眼，做出流口水的表情。
昏黄灯光下，杏眼桃腮的美人粉面含羞，眼中泪光闪闪，一副不堪爱怜的娇弱模样，小李也想流口水。
不知不觉，思维跑毛，等他回神，就听老陈已经转变了话题，在问，“那房间的那一位呢？他在干什幺？”
“他……也在洗澡啊。”
“你们一起洗的澡？没有分开？”
“没有。”
这位姓白的妓女倒是坦坦荡荡，小李却不知想到了什幺活色生香的画面，几乎要流鼻血了。
“这位白……小姐，我要告诉你的是，请你务必认真严肃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做了伪证，被发现的话——”老陈冷哼一声，“对妓女的处罚，可不轻。相信我，那比在花楼里接客的日子，要难过很多。”
白小姐无辜地眨了眨眼，眼波如春水，“你问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老陈忽然道，“你知道吗，就在七点四十左右，徐部长死了，枪杀。”
白小姐茫然地看着他。
老陈试探几回，终于确定，这就是个对形式一无所知的女人，便起身离开。
小李磨磨蹭蹭收拾完东西，在离开前，终于鼓起勇气，“白小姐，那个……之后我去春花楼，会点你的。”
他说完，急速偷看了几眼，夹着本子匆匆离去。
白玉安没回应，而是垂着头，抓住了自己肩头快要滑落的衬衫，将之牢牢裹在胸前。
另一间监察室。
老陈垂手，低声报告着，“……女的表现得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无所知。男的软硬不吃，说话滴水不漏。要幺是两人提前商量好了，要幺是……他们伪装得太好。”
坐在桌子后的男人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并不答话。
老陈偷偷觑着，问，“会不会是咱们怀疑错了人？”
对方猛地擡眼，川字的浓眉之下，是一双精光四射的倒三角眼.
他冷冷地反问，吐字却不紧不慢，“他们待在雪樱号，雪樱号就死了十三个人；他们待在酒店，徐部长就在不远处遭到了枪杀。你以为，这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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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迂回，直接问，“今天晚上七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白玉安又打了个哈欠，努力抑制住困意，老实回答，“我不认得时间，官爷。”
“就是晚上，天刚黑的时候。”
“吃过饭，我就在房间里。”
“哪里都没去？”
“哪里都没去。”
小李借着记录的功夫，偷偷打量对面的女人。
敲门进去时，他就看见，这个女人坐在床边，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披散的头发挡住了脸，脖子上的扣子都没系好，细白的手抖啊抖地系扣子，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手指上的关节、手腕，甚至手肘都是粉粉的，煞是好看。
白色旗袍极为贴身，紧紧裹着她玲珑的身子，将那对胸兜得很紧，细腰上的布料没有丝毫褶皱，看得几个人眼都直了。
房间里的男人，立刻拿了件白色的衬衫，披在她肩膀上。
等查到他们的关系后，要求他们动身前去巡捕房配合问讯时，这女人连站都站不起来，软绵绵地歪在她男人怀里，被他带着往外走，一众巡捕立刻毫不掩饰地互相挤眉弄眼，做出流口水的表情。
昏黄灯光下，杏眼桃腮的美人粉面含羞，眼中泪光闪闪，一副不堪爱怜的娇弱模样，小李也想流口水。
不知不觉，思维跑毛，等他回神，就听老陈已经转变了话题，在问，“那房间的那一位呢？他在干什么？”
“他……也在洗澡啊。”
“你们一起洗的澡？没有分开？”
“没有。”
这位姓白的妓女倒是坦坦荡荡，小李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几乎要流鼻血了。
“这位白……小姐，我要告诉你的是，请你务必认真严肃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做了伪证，被发现的话——”老陈冷哼一声，“对妓女的处罚，可不轻。相信我，那比在花楼里接客的日子，要难过很多。”
白小姐无辜地眨了眨眼，眼波如春水，“你问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老陈忽然道，“你知道吗，就在七点四十左右，徐部长死了，枪杀。”
白小姐茫然地看着他。
老陈试探几回，终于确定，这就是个对形式一无所知的女人，便起身离开。
小李磨磨蹭蹭收拾完东西，在离开前，终于鼓起勇气，“白小姐，那个……之后我去春花楼，会点你的。”
他说完，急速偷看了几眼，夹着本子匆匆离去。
白玉安没回应，而是垂着头，抓住了自己肩头快要滑落的衬衫，将之牢牢裹在胸前。
另一间监察室。
老陈垂手，低声报告着，“……女的表现得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无所知。男的软硬不吃，说话滴水不漏。要么是两人提前商量好了，要么是……他们伪装得太好。”
坐在桌子后的男人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并不答话。
老陈偷偷觑着，问，“会不会是咱们怀疑错了人？”
对方猛地擡眼，川字的浓眉之下，是一双精光四射的倒三角眼。
他冷冷地反问，吐字却不紧不慢，“他们待在雪樱号，雪樱号就死了十三个人；他们待在酒店，徐部长就在不远处遭到了枪杀。你以为，这是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