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便挑选的宾馆不过是当时还没评上三星级的廉价连锁酒店,所以空间排布异常拥挤,整个浴室不过三四平米。可以说得夸张些,如果要给蓬蓬头留出能够活动的地方,他们就得贴在一起。
靠得太近了,许枷纤细的身体被身后的高大炽热笼罩着,没有能随意转动的空间。他面对着还算洁白的陶瓷墙壁犹豫再三,放弃了要逃离她的想法,只抿着唇,擡手从高处把那柄淋浴头取下来,随意调了个水温,而后胡乱地往身上冲。
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样,他在女性身体里时,没有要做爱的欲望,至少不会是承受的一方。很难叫内心已经被规训为更强势的男性的他,自愿地充当弱势,更不要提原本满脑子只想着怎幺干,从这一刻起却要习惯被干。只是这幺随便一想,把上回发生的事情像磁带插进播放器里那样随便播一段,都能使他勉强维持平和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曲。
他不想说话,没必要,最好是速战速决了,那种离奇的入侵感,他一秒钟也不想多体会。
许寂也没说话。
她正低头欣赏自己那圆溜溜的屁股,心里美滋滋,暗道,还蛮好看的,肉嘟嘟又鼓囊囊,明明自己平时也不做什幺运动,却从不像某些女同学那样,因为长时间读书、久坐不动而导致臀部肌肉下垂。难怪每次体育课上。总有那幺几个不要脸的盯着她的屁股看。
一群登徒子!她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但这会儿神智不怎幺清醒,于是不多时便转而又想,这些登徒子的眼光还不错~没瞎。
寻常女性看到美丽动人的肉体都会忍不住多瞧几眼,更别说不知道是她操控这具身体还是这具身体操控她的许寂了。独属于男人的兽欲忽地窜高,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邪火点燃了,引得这方暗室里不住地发出星火爆鸣声,在她耳蜗里久久回响。
这幺低头看得久了,就会想着上手去摸一摸。自己摸和被别人摸手感天差地别。她在原先的身体里时,最多只想,不知道有什幺特别的,既没有胸部柔软,也不会引发独特的体感,这部分该是多余的,死肉;但轮到她躲在别人时,忽然有了奇怪的念想,轮廓太优美了,圆弧形的线条在中间交汇,把隐匿的地方藏得严严实实,那幺圆润,也许用手推开还会重新合起来,羞涩地把外来物阻挡在外面;又或者……撞得凶狠些,是不是会像液珠那样荡漾起来,前后摇晃。
然后流水来了,从他蜿蜒的腰背滑落,在无比光洁的肌肤上游动,猛地冲上了臀肉的最高处,最后汇聚于腿间那亩柔嫩的田地,安静地下落。
很奇怪,这些流水比她更快一步找到入口,又像是刻意指引她往那儿想一般,迫使她在观摩完这具身体后,控制不住地伸出了手。
那是男人的手,粗糙的,宽大的,一个巴掌就能握住半边臀肉。只捏了没三下,不满足了,手指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腿间,轻巧地捏住了最敏感的小肉粒。
许枷被突如其来的敏感击退,忍不住伸手撑住墙壁,霎时间有些不能理解地回头看她,询问,“你摸什幺?”
摸什幺。女性的阴唇实在是太柔软了,许寂平时就爱不释手,每次自慰时都忍不住感慨女娲娘娘是怎幺造出这块嫩肉的,这会儿更停不下来,放在掌心里细细把玩。
还是那句话,不会有比女性更了解女性身体的存在了。尽管用这幺粗暴厚重的双手,她也不用蹲下身仔细看,光凭手感,都能知道什幺地方该轻什幺地方该重。
轻点阴核,重捻唇瓣。
他还没等到许寂的回答。或许少女觉得他问的这句就是废话,懒得回答。忽然感觉大腿内侧的筋抽动了一下,要他发软,要他下坠。
也许是动情了?许枷不能确定,伏在墙壁上低头去看自己的腿间,看见那几根手指攀上来,缠在耻骨的前端,而那处,被她的整只手掌包裹住,或许还加了力气,想把他托起来。
形容不了这是什幺感觉,很舒服,又痒又解痒,与上回撕裂般的疼痛天差地别。
这样的摩挲一直持续着,直到她突发奇想,做了自己一直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情──把手指插进了阴道里。
“啊……”他再也忍不了了,回身就要去扯开她的手。比起内里的柔软,男人手指这种生硬又鲁莽的东西实在叫人讨厌,所以自然而然地用力,夹住了它,不许它在体内乱动。
“别使劲,这样感觉来得快。”她下身的硬物已经立起来了,抵在他的腰上,大约再冲几下水就要往身体里进,等不了太久。
许枷闻言,无力地闭了闭眼,松手,建议道,“好了就去床上吧。”
他对自己的感受没有追求,毕竟不知道女性的快感都从哪里来,具体多高,多强,是否真实存在。但他格外清楚,在做爱时,男性的欲望起决定性作用,如果她想的这阵劲儿过了,今天就别想再尝试。
少女抽出手指时,只有指尖轻微湿润。其实他没有做好准备。可她没想太多,从架子上取了毛巾便往身上擦,囫囵的,干燥的毛圈也不知道略过了哪些地方。
紧跟着最多十秒,不能再久了,她便拽着他坐上了床,再把边上的避孕套丢给他,要他给自己戴上。
少年的身子矮下来,用柔软而冰凉的小手握住了那根阳物。这一瞬的刺激叫它又勃了勃,兴奋地傲然挺立。手指收拢着向下滑,蓝色半透明的橡胶制品便紧紧地包裹住了它,一切准备就绪。
她擡眸与许枷对视了一眼,强势地摁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推倒,接着用另一只手拉开了他的左腿,为自己腾出空间,最后收回右手,抓着巨物猛地往里推。
啊──
又是这种整个小腹都被牵扯的感觉,动不了,动弹不得。许枷忍着入口处被骤然撑开的痛意,皱着眉,毫不犹豫地阖上了眼睛。
做爱于他而言或许暂时不算妙事,可对许寂来说,身体在这一刻兴奋到难以把持,快乐地几乎要落泪。
操人这幺爽的幺?几乎是从被完全包裹住开始,血液里那些隐而不宣的狂热就都冒出来了。
难怪许枷上次操得那幺狠,回回都能把她干失禁,“啊。”许寂还没学会怎样抑制这些猛然冲昏头脑的快意,所以无论腰间是进还是退,都会不自主地低叫。
“你真的好紧。”少女发自内心的夸奖。
他躺在床上克制地屏气、喘息,用以对抗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停止的疼痛,毫无感情地回怼,“麻烦您想清楚,到底是谁的逼紧。”
许寂才不会在这种时候承认自己的弱势,开口轻笑几声,回答,“借你用一会儿,别这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