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宸回复他:不是,你帮我让教授拒绝她,却不能让她绝望,就说她知识点不足,希望她潜心向学、钻研精深,一年后再申请。
私人助理愣住,没想到自己竟然错判雇主的要求,不过这种奇葩要求,的确也很少见。
他好一会才道:就拖她一年?
他回复:就一年。
一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
主要是拖几年也不合理,哄不住她,她又不傻,这个教授不让她通过,她不会换个教授递申请吗?
国外这种看着云里雾里、匪夷所思专业科目可多了。
私人助理回复:行,我接单了,事成回你消息。
他收起手机,对她道:“我传给对方,他答应帮你找关系,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眼眸露出晶亮崇拜之意。
知道什幺叫靠谱吗?
就是像秦维宸这种,不动声色,就帮她把事安排下去,只让她等好消息。
不像她母亲,说替她送礼,结果变成恐怖分子袭击教授,还藏着抑着,不敢告诉她这个坏消息。
等会儿,教授会不会误会替自己说情的人,也是恶势力分子?
别到时害帮她说情的无辜学者,被逮进局子审问了。
想到这,她支支吾吾道:“我…家人之前,也帮我找过教授。”
他嗯了声,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他心里想,不知道是走黎美姿门路,还是她母亲那边的,最后没成,看来能力不行,不给力。
“过程中,双方产生误会,派去的人冒犯了教授,所以我被退了几次申请。”她没敢说她家人像恐怖分子一样,手持武器轰炸教授家的大门,怕他对她、或是整个徐家,会有异样眼光,产生不同看法。
他听了都要笑出来了,觉得她家人真是神助攻。
但他极力忍住,喜怒不形于色,还温声安抚她。“没事,我会让对方顺便解释这误会。”
他一上车,从徐莲雅到她升博,他只说了几句话,做了一件事,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
她从原本的心虚为难、胆战心惊,变成他的迷妹。再也不觉得留在秦家是牢笼,还觉得他是她人生当中的贵人。
也不会感到度日如年了。
等会儿,度日如年?!
这词,是形容秦维宸那无处安放的生理需求,和她自身的事无关啊!
延期徐莲雅的海外流放期限,摆脱诈欺嫌疑被告身份,解决了她出国读博的事,可还有他的生理需求待解决啊!
“虽然与我登记结婚的是徐莲雅,将来离婚的账户受益人也是她,可目前留在秦家的人是你。若你远赴德国读书这期间,徐莲雅一直没回来,我会以她到德国求学读博的理由,向外界解释我妻子不在的原因。”听他的口吻,似乎对她离开之后,徐莲雅也不会乖乖回国,已经有深刻觉悟了。
秦家新嫁媳妇消失不见,总要有个合情合理的原因。
一个是远赴德国读博的高级学霸,一个是跑到加勒比海当海盗的荒谬怪诞,正常人都会选第一个,认为会说第二个理由的秦家人有毛病。
她表示理解,点头同意。
结果接下来,他话锋一转:“但我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妻子,却还要忍受孤枕难眠,这事你必要给我个说法。”
他用正经严肃的口吻,说出这匪夷所思的话。
对呀,他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为什幺要她给说法呢?她也不是当事人,有话去找当事人说嘛!
她被他的话惊呆了,睁着清澈美丽的眼眸,怔怔望着他。
她知道他有这想法,但模模糊糊,暧昧不清,只要没揭开这一层,她就和他装死,坚决不肯搭理。
结果他竟然正大光明说出来,毫不顾及自身颜面,摊开来说了。
欲望无法抒发,对男人的影响这幺大吗?连面子都不要了?
她想劝他先买个飞机杯用用,度过这一段艰难时期,别去外头找人发泄。找人有一定的风险,随时都会让他社死,还要进局子里瞎编故事脱罪。
但他有不同的想法。“我比较倾向是由你来承担这责任,因为徐莲雅回国时间遥遥无期,而你近在眼前。”
然后他想了下,觉得这段话不够严谨,怕她误会,补充解释道:“也和她回不回国无关,我对她没那想法,只对你有。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需要你来解决。”
她白净的脸庞发红,窘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拒绝,都找不出理直气壮的理由,因为在这事上,徐家站不住脚。
一想到这,就想到坑黎女士的徐莲雅,坑她的母亲,这两个都是糟心坑货!
当初两家立协议合同时,都是奔着赚大钱来,只求快狠准,合同上的条约,只针对项目内容。
对长辈来说,利大于一切,年轻人怎幺相处,是他们的事。
能看对眼更好,反正男未婚女未嫁,门当户对正合适,双方亲如一家,对项目开发更有利。
没看对眼也没关系,那就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几年后有人签名分账就行。
所以合同上,没明确指出夫妻关系,只是名义上,还是可以有实体接触。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揪住这漏洞不放,非要她履行夫妻关系。
她不是正主,只是代理?
正主都跑到天涯海角去了,代理不用负责吗?
他就是趁正主不在,才欺负她这代理的。正主在,他敢吗?
徐莲雅从小练武到大,还学过怎幺用巧劲力抗强劲,他都没自信能压得住她。
他就是想得到这娇怯柔弱的代理。
所以在他俯身凑近她时,她垂眸不敢看他,却也没推开他。
两人唇瓣相触,微张,然后唇舌纠缠。
她被他深入舌吻,吻得身心紧绷,心跳加速,伸手紧揪他的衬衫,紧张得呼吸都要不顺了。
不仅是因为她没经验,被吻得慌乱,还有他看着温和,可动作间的攻击性强,吻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他离开她的唇,对她说:“别担心,我会慢慢来,给你适应时间。”
她撇开头,不敢看他,发出大喘气。后来听见他的话,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转过头,忿忿道:“今天才第三天,第三天!”
她的意思是,从结婚到现在,今天才第三天,他的慢慢来,是以秒来计数吗?
他是不是计划着,第一、二天培养感情,第三天亲嘴,第四天就能下手了?
他被她的恼怒破防的表情逗笑了。“因为是你,所以我心急火燎。”
她不听他的解释,甩头看窗外。
废话,谁不知道这一点,若是徐莲雅,你敢强迫她试试,她一头撞死你。
可她对着窗外的脸,却不见怒容,只有羞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