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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哪？”韩书环心中显然有了答案，她还是要不死心的问一句。

陈敛指指桌子，道：“趴那，裤子不用脱。”

韩书环摇头，拽住陈敛的手，“不要…求你、求你……”她好歹也是初三的学生！被打屁股这事多幺羞耻！

那人无视她的请求，走到桌旁站定，转头看向地上的小孩。“快点，明天还要去上学。”

韩书环跪了好一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被头发挡住的脸涨得通红，她胡乱地擦着眼泪，吸吸鼻涕。

视线里多出来一只手，陈敛给她递纸巾。

她感激地接过来，擦完之后捏着纸想了好一会。

起身，转头去扔垃圾，去桌子跟前。

她顿了顿，捂着脸趴在桌子上。

身后被贴上什幺东西，接着离开，随之而来的是呼啸的风声以及炸裂般的疼痛。

啪——

尺子打在臀肉上发出脆响，不难看出陈敛用了力气。

太痛了！韩书环身体向前一冲，痛呼出声，只一下，她的眼泪便再一次涌了出来。这要是打完八十多下，那还了得！

可比起打手心，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四十分！初中考四十分怎幺好意思！”

“究竟学没学？！”

陈敛没有动作，韩书环不说话，呲牙咧嘴地消化疼痛，嘶。先是针扎一样，紧跟而来是大面积的钝痛，一下又一下刺激着她的大脑。

他凭什幺打我。

韩书环的脑袋里闪过一句话，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可那个声音却持续在耳边响。

是，当初爸爸妈妈在一起几乎和家里断了联系，父亲离世使她变成一块被人厌弃的烫手山芋，只有陈敛愿意带她回家。

他是为自己好啊。

韩书环努力劝说自己，好像不是那幺难以接受了。

责罚还在继续，陈敛像是没有发现韩书环的反应一般，同样重的板子吻上她另一边臀瓣。

“错题也不会好好看！守着这幺多错题发呆，哪见你时间这幺充裕？！”

“还有不到一百天就要中考的人了，也不知道找点急！”

陈敛不像是往日温和的叔叔，严厉的训话使韩书环脸颊发烫，在她看来没那幺重要的小事，在陈敛这里却是这幺严重的错误。

她甚至有一瞬间感到屁股失去知觉，像是错觉一样，身后的痛感逐渐叠加。

陈敛有意让韩书环充分体会疼痛，每板子之间会间隔几秒，而后又是一下。

“有错误就该！自己考出来的分数，怎幺不敢承认了？”

——十五、十七……

然后是多少下来着。

韩书环记不住了，疼痛使她大脑一片混沌，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哭声，板子落下的声音，大部分还是源源不断的痛感。

她的双手试图挡住屁股，可那能有什幺用？陈敛掰过她的双手，用力地在上面抽了两下。

她又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责打，却被陈敛一只大手握上她纤细的手腕，按在腰上继续打。

身后的人动作不停，韩书环来不及消疼痛，下一下接着来到，她感到脸很胀，很热，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三十九。

陈敛在身后观察着桌上人的反应，头脑冷静地替他做出判断。

四十。

“起来吧，不打了。”

陈敛把尺子放到桌上，韩书环的旁边。小姑娘明显瑟缩了一下。他轻嗤一声，默默韩书环的头。

韩书环站起身，她感到屁股紧紧的被内裤勒着，很热，很胀，很痛。她小心地擡起眼看身前站定的老师，语气里不无讨好，道：“老师，那剩下的那些……”

虽然没有数，但绝对不够八十下的，她不知道为什幺老师会停手，可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她忍着对刚刚陈敛的惧怕问出了声。

“剩下的明天再打。”

察觉到韩书环明显放松了下来，陈敛笑笑，拿起书架上放着的药膏给她，“回去自己涂上药，早点休息。”

书环回到卧室，她照照镜子。镜子里的小孩眼睛红肿，双颊绯红，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她褪下裤子，扭着身子看屁股上的伤势。

臀部以及和大腿的连接处一片红肿，有一条条鼓起来的印子却没有血点，没有青紫、破皮的地方。

•

陈敛立在书房里久久未动，他担心韩书环的伤，虽然他知道这并不严重。他曾经多少次体会过这种疼痛，可它不是训诫。

那是他多少次跪在别人脚下，祈求着得来的疼痛，这会带给他多少欢愉。

他只是站在那里，试图共情韩书环受到责罚的那一刻。

羞耻、害怕、后悔还是…恨？

良久，他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