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溪还没来得及安抚好她,值班的医生护士已经收到卿莘按下的提示铃,匆匆赶来为他检查身体。
深夜的医院走廊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宋臣溪这才知道,自己睡了足足二十天有余。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两件大事。
首先是三百孤儿失踪案重新追查翻案,当年的漏网之鱼终于进了监狱。
卿莘还因为自己都失去记忆的反抗事迹得了一份迟到的表彰,但由于她青春期也犯过不少“错”,所以相关部门并没有大肆宣扬,而是亲自把证书送到她的手上。
其次,还有一件关系到整个海城市所有人的事。
“……所有人的神问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宋臣溪下意识想要驱动自己的神问,果然毫无反应。
“就在宴会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你昏倒以后,海城市目前统计在册的神问者都莫名其妙失去了异能。”
卿莘因为担心宋臣溪,被分散了大部分的注意力,没那幺计较神问的丢失。
反正她真正的天赋从未离开过她。
最在乎这个的人应该是像张礁那种没了神问就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而宋臣溪在最应该使用神问的时机出了手,他也毫无遗憾。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可能是我那个晚上问的太多,把海城人所有能问的次数全都用光了。”
卿莘没笑。
她眼眶又红了红,双手一同揪住他脸泄愤,当着其他人面,完全不留给他一点形象可言。
第二天,宋臣溪就出院了。
他身体虽然虚弱不少,但并无大碍。
至于公司那边,虽然起了点小风波,但他一出面,不用动手就自然化解了。
杨姐悄悄告诉他,本来是有那幺几个打算看热闹、探虚实的人非要来看望他,怎幺劝都劝不回去。
结果卿莘拿着枪,跟个无赖似的,把医院的墙面敲得哐哐作响,“我粗人一个,不懂各位大老板有多要紧的事现在非要给他汇报,但谁要在这段时间非要捣乱,我保证我这条烂命进去以前绝对能先让那个人脑袋开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说话直,见效快,几人平时都是受尽追捧的“上流人”,嘴上说是不想跟她这种人计较,却诚实地溜了回去。
或许是他们真怕了怕卿莘报复,倒成了这段时间最老实的几个。
宋臣溪听了这个插曲,联想到这可能跟她说那种梦话有关系,不再感到好笑,反而心酸起来。
她守着不知道何时会醒的他,当时怀抱着何种心情。
光是这样想象了一下,他的心都跟着抽疼。
之前的他瞻前顾后,受了点打击就惧于向前一步,完美继承了他父母的悲观多疑,而卿莘与他恰好相反。
她还未在他这里得到肯定答复,就先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她是他十八岁以后唯一收到的真正礼物,花了十年时间才真正抱到。
换作更为准确的说法,还是她主动抱住了胆怯的他。
卿莘现在知道了他以前那点的小秘密,黏他黏得更加肆无忌惮。
每天下了班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包,满宅子找宋臣溪。
还在恢复期的宋臣溪最近一周只去一到两次公司,剩下的时间都在修养锻炼。
虽然嘴上不说,其实他有点介意自己躺了那幺久,练了那幺久的肌肉明显削减不少,胸没那幺鼓,肩膀也没以前宽。
卿莘在健身房找到他几次,也能察觉一二。
她把正在使用器材的他拉了出来。
“休息一会儿吧大少爷。”
“我才练二十分钟。”宋臣溪扯了根毛巾擦了擦上身,避开了卿莘的拥抱,“等会儿,我身上有汗。”
卿莘不满,“可你这样也是香香的啊。”
她毫不介意地坐在他大腿上,满意地亲亲他漂亮的脸孔,“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看,跟你十九岁的时候比较像,很优雅很有气质。”
宋臣溪轻呵一声,“还好意思提我十九岁。”
“谁让你不跟我打招呼呀,小叔叔。”
“……不准这幺叫我。”
明明是卿莘的问题。
她反倒得意起来了,现在动不动就使坏这幺叫他。
“不叫小叔叔,那我还是叫你乖宝宝?”
当然也不行。
不过她的手指抚过他唇,他依然顺从地亲住,舌面顺着指缝慢慢划过。
“甜吗?我去餐厅顺了两块曲奇才过来的。”
“甜。”
他嗓音变得有些嘶哑。
刚才还在用力的肌肉还残留着锻炼时的感觉,他的整个身体正处于兴奋的状态。
卿莘吻住他唇,让他品尝到了更加明显的甜味。
她放下去的手灵活钻进宽松的裤子里,伸手捉住阴茎的前端。
刚才被他吞过的手指还是潮乎乎的,巧妙地在龟头处打转,手心浅浅的纹路一次次划过敏感的铃口。
她的手现在对他这儿就跟对真枪一样熟。
他有点受不了她的逗弄,喉咙里差点溢出明显的呻吟。
“唔啊……”
他每次这样,卿莘会先受不了地哼哼两声。
她最近似乎格外希望他在床上发出声来。
(看样子可能在完结前收藏破百,这篇看的人不多但写的过程还蛮开心的k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