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舒自牧(三)

他看宋载阳尽了兴,扯高她的腿,顺着往深处狠狠顶去,精液疾出,射在深处,热而烫。

缓缓拔出阳物,“啵”了一声,阳物黏了一层透明泥泞,白丝连着穴口,蜜液与白浊缓缓流出,好不淫靡淋漓,蕊豆渐渐从痛楚中平复过来,又肿胀了一圈。

宋载阳捶着他精瘦的胸膛,不满他的做法,侧着头挑眉,眼珠往向左侧的浴池瞟去。

舒自牧身上黏腻地紧,也想冲洗一番。于是将她横腰抱起,一手托她的白臀软肉,还逗弄,“这会叫声牧郎听听,刚刚叫得我都失了神。”

两团雪乳微荡着,莹白的脚趾乱晃,玉洁的脚踝不时磨蹭着他的大腿根,似是挑逗,“书上说江南地方唤男子大多这样,特别是……情郎。对吧,牧郎~”

他下身渐渐热气上攀,收紧下腹,大步流星走到浴池前。怕公主又是一阵蛮气搅弄,横下心,松开了箍紧的手,往浴池里一抛。

宋载阳像只惊弓雀,发丝旋着圈下落,溅起一阵涟漪浪花,舒自牧也跟着她滚进池子里,两人赤身裸体扭在一起,好一阵嬉戏打闹。

红色帷幔飘飞,圆形池子中雾气氤氲萦绕,热气从白玉砖传递至脚底,贴着白玉璧却丝丝凉意。

宋载阳半肩圆润,将发丝拢在肩后,哑着声音询问:“前天你在青玉殿前联合群臣上书……书中皆肺腑之言,奏折一表,朝野之间一时恐皆入幕府、择良君而栖。”

前日,左丞相上疏,与右丞相一干群臣辩之,青玉殿前公然斥责新皇狼子野心,前皇死因蹊跷,理应彻查案件!况前皇太子居中宫理应继位,群臣沸然。

她额上沁着细汗,既是担心,更是试探,“你这丞相堪堪二年,新皇”喉烫了似的,“你应相熟不多吧。”

浴池雾气腾腾,但宋载阳仿佛这时才敢仔细看清他的面容。

他生在江南,祖上也不乏显赫人物,理应无忧无虑地做个公子哥,可他偏在二十五之际考取功名,殿试惊艳朝堂。

只听他缓缓讲起先前事:“年初,北裕公主与使臣来访,哪成想宋氏子孙如此愚笨强横,一味欲迎娶公主,惹北裕国使臣不悦。”

宋载阳漫不经心挑起肩上花瓣,朝它一吹气,便缓缓飘落在水面上,就像此时飘摇的宋氏皇孙基业。

“北裕公主选择与宋泽宗同死,你虽当即请缨当那假公主,瞒过朝臣。”舒自牧靠在浴池边,眉宇雍贵,但清冷也若谪仙人,冷地吐出:“现北裕要求将小公主完璧归赵,使臣不日便到。”

她应声:“太子也应知晓了……”

打断她的话语,朝堂一手搅弄风云堂的宰相是他。

“我只问你一句,当真是那宦官下的毒?”

宋载阳蓦地一惊,擡头看他,沉默许久,“无论是我非我,我与你皆忠于太子。”

舒自牧勾起嘴角哂笑,轻声唤她乳名,“泱泱。”

十日深夜前,宫女推门入皇帝寝殿,瞧见眼前一幕只转身惊声尖叫,宦官乱作一团,只惧怕喊道,“北裕公主意欲谋害先皇!公主已死,先皇已崩!先皇已崩。”

消息便先后传到志宜府和太子寝殿耳目里,太子速命侍从唤宰相急进宫。

太子双膝前,宋载阳缓缓擡手,低眉垂眸地行了平礼,矜贵身姿丝毫不减,沉声道,“既然北裕公主已死……我这春阳公主也是一国公主。不如来一出指鹿为马。”

太子宋倬目光垂下,征然片刻,“当急之事是安顿北裕国,不能与我国交恶,危机之际免生事端才好。”又擡头侧身望向门前的舒自牧。

舒自牧随后问她可有乳名,她答了。

宋载阳还记得那晚灯火微跳,立在台案前,他却说,

“无论是你非你,北裕公主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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