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花丛中,两名女子正在赤身交缠,天地之间,尽是令人面红耳热的喘息。
位于上方的女子,正是失踪三日的赵家小姐。她衣衫不整,正意乱情迷地亲吻身下那人白皙的肩颈,一双雪白玉腿正缠在她的背上。被她压在身下的女子下身不着一缕,上身也仅剩一层薄薄的黑纱,长发散落至腰侧,满面潮红,吐出销魂甜美的呻吟,“嗯......”
“好姐姐,再快些......啊......”
她缓缓抽出湿透的手腕,眸中一片迷乱,又重重插了进去,更用力地在她的腿间抽送,随着身下的女子一声比一声浪荡的娇吟。她望着那双含尽春色的美眸,满眼尽是痴迷。自从前日迷路,被她引入此地,如临仙境。墨玉姑娘美若天仙,对她倾吐爱语,请她不要离开。她被诱着失了身,她也一样。她们纵情缠绵,好不快活。
赵小姐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脑中一片空白,如同被抽去了意识,无声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墨玉满身情痕,只着薄纱,披着外衣起身,看向不远处的来人。
原来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小道姑。她持剑而立,呼吸平稳,丝毫没有收到花香的干扰。
女子墨发及腰,身披黑纱,更衬得肌肤如雪。她的美貌绝世仅见,尽态极妍,眉眼含情,艳色无边,像天生的妲己。
能无声无息闯入她的阵法,可见修为不俗。她也并没有在意,指尖缠绕着一缕发丝把玩,“看够了幺?”
“道长若是喜欢,多看一会也无妨。”
她擡起莹白如玉的手背,轻掩朱唇,低咳一声,“只是在下身子不适,怕是无力再奉承你了。”
“姑娘怎会不适?再晚半刻,她就会成为你的腹中餐。”
“可她爱我,我也爱她,你情我愿,不可以吗?”
“或许你并不爱她。”身前的美人轻舔红唇,黑色薄纱勾勒出妖娆的身段,她并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弯下身去,小心地试探那名女子的气息。
“是因为吞食人类的血肉,能让你保持青春美貌。”
她低声一笑,“你好聪明啊,道长。”她已经化形百年,而眼前不过二十岁的少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妖身。
那名女子已经失去知觉,双目紧闭。她似是沉眠在美梦中,面容安详恬静,若是自己没有赶上,兴许今日她就会这样死去。
所幸她的气息尚在,虽然幽微,应该还能救回性命。
这名蛇妖杀人的手段还算特别。与人欢情一场,让她在眠梦中死去,而非感受到真正血肉分离的痛苦。
可妖魔杀人便是杀人,无论如何,皆是天理不容。
“你要收我?”
那双迷惑人心的美眸微微眯起,“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杀不了我,会付出什幺代价?”
她拔出佩剑,从容颔首,“不过一死而已。”
她第一次下山,便与拥有修为百年的蛇妖交手,她沉静地挥洒剑式,并未落于下风。
她们错身之间,听到清脆的青锋争鸣。轻盈的黑纱握在她的手里,势若长鞭,所及之处,树木应声而断,罡风四起,扬起的沙尘几乎毁天灭地。她足尖轻点,一剑长鸣,势如风雷。瞬息之间,蛇妖却已不见身影,而她的剑锋旋落之处,是一只还未化形的兔精。
她的剑不由收力,偏锋三分,只是一瞬,白兔已经消失无踪,而一柄细长的袖剑已轻点在她的肩头。
“你输了。”
她的口吻不再轻佻,带着几分轻冷:“对妖物留情,可不是什幺好习惯。”她在心底嗤笑,不过一只低贱的兔妖,竟也让你分心。
僵持半刻,对方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事不宜迟,救人要紧。
她从容地收回剑锋,毫不迟疑地将失去意识的赵姑娘抱起,“告辞。”
她敛眸望向别处,并未阻拦,只问了一句:“你们是什幺关系?”
“素昧相识,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她的家人还在等她回去。”
她修为已至化形,面对寻常修士自然不惧,但她也不喜欢麻烦。她对这名人类女子不过临时起意,失去一个猎物,并不算什幺。
她负手背过身,墨色的长发伴随四周的罡风扬起,“好,我放你走。”
她微微弹指,便将山下的阵法也一并解开,给足了诚意。
“我今日不为难你,来日相逢,道长是否会与我为难呢?”
“若你不再杀人害命,又何必怕与人为难?”
“谁说我在杀人了?”那秀美白皙的指尖抵在娇艳的唇边,轻轻而笑,“我也是在与人谈情呢。”
【2】
三日后,她辞去赵家人与其街坊邻舍热情款待,只身上路。
途中还是经过那座山,不知上回的蛇妖是否还在。
她不仅在,好似还在等着她。
“你来了。”她今日换上了人间女子的装扮,长裙曳地,华贵的朱钗盘起发髻,如一名金尊玉贵的贵家小姐。
她掩唇轻笑,“今日的阵法可是为你而设。要想破阵,需得道长用点心思了。”
“你要如何?”
“不如何,与我比试一番。”
“试剑幺?”
她不满地娇声道:“谁要跟你打架。”打伤了她还要心疼呢。
“那比什幺?”
那双美丽的眼眸轻轻弯起,眸光流转如水,“先比术法,再比定性,如何?”
“好。”在道门中,《定性书》和《清心诀》都是七岁弟子的必修课,她从小就默背如流。至于术式,也不算她的弱项。
那人漫不经心地说:“你赢了,就把我的内丹拿去。”妖族的内丹如同其性命,让她拿去,就是生死都交予她了。
“你输了......就任我处置。”一句话被她说得无端添了几分暧昧,还补充了一句:“放心,我舍不得伤你性命。”可惜有人只顾低头画符,真是不解风情。
“还没请教道长芳名。”
“楚惜君。”她用朱砂封笔,勾住阵眼。
她擡起皓腕,捻指结印,“在下,墨玉。”
她的阵法没有出错,可墨玉还是略胜一筹。楚惜君还发现,她的妖力深不可测,理应不止百年道行。可她的骨相确实如此,或许在妖族之间,她亦是出身不凡。
她一时心急,强行注入了太多灵力,却被阵法反噬。
有人闪身而至,为她挡去那阵凌厉的罡风,扶稳了她的腰。她正要道谢,忽然被人推在了地上。她轻轻一挣,那人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幺那幺傻?”
“......”
她不明白这是什幺意思,“你要做什幺?”
她魅惑地在她耳边吐息,“你那日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们在做什幺......”
楚惜君知道那是在交合,只是她从没真正见过女子承欢的景象。她知道不该对这些风月之事起意,却无端觉得很美。
墨玉掀开她的下裙,把她捞在怀里。她还在出神时,那人已经分开她的腿,扣在自己肩上,俯身吻在她的腿间。
她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哑,“你是第一次吗?”
“我......嗯......”有什幺东西碰到了那处从未被人采撷过的花穴,是她的唇舌。
她在被一名女子舔穴。是蛇妖幻化出来的女子,美艳绝伦,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魂。
楚惜君不知所措地喘息着,最后选择闭上眼睛。等那双湿润的眼眸睁开时,一双美眸深深正地凝望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舒服幺?”
黑衣女子抚上她的唇,“道长,我在问你话呀。”
她湿了。
她输了。
她低声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宝贝,我都舍不得吃掉你了。”
过去也有和尚道士想要替天行道,能打得过她的,至今无人存活。这位小道姑也算是天真得可爱。也总有人道心不稳,经受不住她的引诱。她会假意邀请他们春风一度,再把他们凌迟至死,连骨带皮,吃干殆尽。她是凶残的蛇,也是天生的妖。
她的舌头还在她的私处作弄,灵巧地挑逗着她从未被触碰过的秘处。
被她吻过的花蕾正吐出盈盈玉露,花蒂也被她挑逗动了情。
女子更卖力地取悦她,一面低声逗弄道,“道长,你冰清玉洁,怎能对一名蛇妖动情呢?”
“明明是你......嗯......”
她执起她的手,轻浅一吻,落在她的指尖,“是,是我在冒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