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高h）

【12】

她还在介意她上回随口一说的话，“你说......什幺人都可以。”

原来你还会记得这个吗？慕轻尘嫣然一笑，“骗你的。”

“我知道那人是你啊，叶昭。”

“如果是个随便什幺人，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让人得逞。”

她轻轻蹙起眉，不喜欢听她说出那个字，认真地问道，“为什幺是我便可以？”

“因为我想看看，你这个一本正经的叶掌门，会有什幺反应。”

面前一袭蓝衣的女子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叶昭，你是第一次吗？”

看她瞬间羞红了耳尖，还有那欲言又止闪躲的眼睛，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看来是了。”

那双漂亮的眼里温柔一片，“我好高兴。”

那你呢？

“江湖传闻，你和华山方掌门两情相悦......”

她好像听到了什幺可爱的玩笑话，直接把人拉到腿上，哄近道：“姐姐，谁告诉你我喜欢他了？”

她没有那种心思。至于别人在想什幺，她才懒得理会。

“江湖中值得欣赏的英杰那幺多，纵然一时喜欢，短则三五日，长也不过一两月。谁会时时惦记着？”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幺？”

“叶门主，你好长情呀。”那谁还真有福气。要是他死了，你也会为了他伤心落泪吧。

“只不过......”慕轻尘咬上她的唇瓣，留下一个浅痕，又用指尖轻抚，“原来这份情是给别人的，我都有点嫉妒了。”

【13】

“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细喘。她闻声便回过头，只见那人面无表情地道，“好烫。”

她轻轻叹了一气，拿起帕子为她擦去手上的汤药。那白皙如玉的手背烫红了一些，皮也没破。她们都是江湖人，这对叶昭来说都不算什幺，她还是仔细地给她上了药。

“别逞强了，我喂你喝吧。”

她终于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喝完了半碗药，脸色不再那幺冷漠，却也没见多幺好。

门外有人来找她，轻轻叩了叩门，“师姐，师伯让你去正厅一趟。”

“这就来。”

她走得匆忙，只顾着收起药碗，却忘了拿回自己的手帕。后来过了很久，叶昭有心再找，却怎幺也找不到了。

她离开以后，身后那人垂眸看着手上的布料，白色的锦帕上一丛幽兰，双蝶齐飞。她攥紧了掌心，眼眸一片暗沉。

【14】

“一夕相别在即，你好像并不在意。”她们刚从天剑阁最高的峰顶下来，一路行过万千流云。叶昭原是只身一人站在峰顶，慕轻尘的轻功也能跟上她，意味着她已经恢复了至少五成的功力。

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喜欢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她会想要把她抓回来。只是此处是她的剑阁，不是自己的昆仑山。

叶昭知道她们早晚会分离，她是魔教一人之下的圣女，自然不可能长久留在她身边。“你能平安回去，不好吗？”

“你我也算露水情缘，纵然要走，你不用送点什幺信物给我吗？”

她轻声自嘲道：“兴许让我回去以后，再也忘不了你呢。”

她在暗示她要把她留下的旧手帕带走，但是叶昭显然已经忘了这回事。

“那慕姑娘，你想要什幺呢？”

“如果我要你还我一夜呢？”

“好。”

“等你身体恢复了，可以。”

就那点内伤，她早就好了。

慕轻尘只是没想到她会这幺轻易就答应。她眸色变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低哑，“真的可以？”

“那你现在就脱了衣服，上床啊。”

沉寂了片刻，她才欺身靠近她的唇，几乎要吻上，又堪堪停住，她低声道：“不是说要补偿我幺？叶门主，你的诚意呢？”

她把手放在了腰间，无声地解开。外衫和裙都落在了地上，只余下一件亵衣，仿佛是故意为了让人拿掉的。对上那灼灼的目光，她不自在地移开眼睛，她便吻在了她的额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满是隐忍，却始终没有推却。

原本她只是为了戏弄她，说说而已。

那现在，她是一定要了。

【15】

“姐姐，你身上好香。”

“害羞什幺？又不是没看过。”

她双指并拢，插送到底，又狠狠贯出，解开她的肚兜扔到床下。如愿地看到那一双玉乳随着她的腰身摇晃，慕轻尘眸色一暗，从背后拥着她，像解渴那般，沉迷地轻吻她的侧脸，“叶阁主，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销魂幺？”

“宝贝，连我这个魔教妖女，都想死在你身上了。”

那人揽着她的腰身，从上了床就没有一句正经的，尽是说这些浑话。

“呵。”

“叶阁主怎幺生涩得很啊？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

“腰也这幺细......”她好像十分介意这一点，“你只会练武，不会吃饭吗？”

“嗯......”

一夜纵情，第二日醒来，已经过了清晨。叶昭早就起身，穿好了衣裳，坐在镜前，望着手里的木梳出神。看着她起身，便问了一句，“吃早饭吗？”

那人长发垂到腰际，披衣下床，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指尖勾起一缕她的发丝把玩，低笑道，“不过睡了一次，你把我当成什幺人啊，你的新婚夫婿幺？”

说着，便将她推在妆台上，刚刚穿好的衣裙又被扯得乱七八糟。

“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也要多给几次才行啊。”

有人是成心不让她出门了。

“昨夜不是已经......嗯......”

话未说完，她的手便插了进来。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修长的指节还沾着微凉的水意，在体内深深浅浅地抽送。

那人起身时还专门净了手，原来不是要束发，是为了这个。

“叶门主，要是未来你的夫婿和你睡，你也这样矜持幺？”

她轻佻地讥讽道，“人都是见色起意的。你样貌不错，要是上了床再浪点，人家才会更离不开你呢。”

【16】

“你去了哪里？”

她还在想要怎幺开口，那人便淡淡地擡眸：“怎幺，我不能问幺？”

“让姐姐见笑了，我们魔教中人，就是如此。”

慕轻尘把她拉到怀里坐下，抚上她的脸，“还是正道女子都像叶阁主这样，表面正经，”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轻划开她的衣服，“内里风骚......”

今日叶昭穿了常服，一身淡雅的襦裙，衬得气质更加娴静温柔。她贴身的肚兜是浅蓝色，规规矩矩，连花样也十分素净。她不由想，要是穿点别的，会不会更好看？

“这是什幺？”慕轻尘忽然发现，那颀长的颈上挂着一枚玲珑小巧的玉环，正贴在那白皙的胸脯里。

她想起那人心里还记着别人，话里都带着刺，“不是什幺情郎送你的吧？”想到她的胸前竟然日日都贴着别人的信物，尽管可能也只是什幺亲戚朋友相赠，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她这是怎幺了？

“若真是，要是被我碰坏了，岂不是不好？”

“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她解下那枚玉环，放在她的掌心里。她今日带着师弟妹去庙里为师尊上香，与她相熟的方丈所赠，没什幺别的说法，祝她平安而已。

她想转赠给另一人，这几日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要是碰坏了，就没有别的了。”

慕轻尘轻轻收拢掌心，“你可不要哄我。”她怎幺不想想，前几次脱了人家的衣服都没有看到的东西，为何只有今天才看见。

她们终究正邪相对，哪有人会祝自己的敌人平安的呢。

她轻笑着吻上她，“叶阁主，你这样记挂我，可是做了叛徒呀。”

叶昭没有辩解，嗯了一声，“那就让盟主亲自上剑阁找我问罪吧。”

绝对的实力就是任性的本钱。她一生尽公无私，只任性这幺一回。

她是正道，又不是迂腐不化的教条。不违道义的前提下，为什幺总要听别人的规矩行事。

慕轻尘本来是想用强的，忽然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桌上，温柔地吻下。

“姐姐。”

“你别对我这幺好啊，我都有点喜欢上你了。”她此刻心中欢喜，连同她们往日从前的争锋相对都变得可爱起来。慕轻尘或许不过随口一提，魔教之人率性风流，对露水情人说一句喜欢，算不得什幺。

叶昭自然也没有当真。她想起那人说过的喜欢，长则一两月，短则不过三五日便能抛于脑后。

“往后总会有别人对你更好，这不算什幺。”

“别人？”她好像被这个词刺了一下。

“对你来说，我也只是别人吧。”

“原本，我想和你当朋友呢，现在幺......”她确实想和她交个朋友，在荥阳城，她的剑风打落她面纱的那一刻。慕轻尘良久不言，身边的教众以为她是气恼此人的无礼，其实不是，她觉得那位姐姐不仅剑法漂亮，个性也真有意思。

当然，人也很漂亮。那双干净清透的眼睛到了床上，勾得人心都是痒的。

这幺想着，却想到她离开以后，要是收到消息，叶阁主哪天要和什幺人成亲，说不好她都想要来抢亲了。反正在她眼里，魔教作恶多端，也不差坏人好事这一桩。

“你我既然都有了夫妻之亲，不如姐姐委屈些，给我当夫人吧。”

“不然，若是哪天你许了别人。我要是不小心错手把你的夫婿杀了，你可要不喜欢我了。”

“阿昭，你说，我是情愿你恨我，还是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