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应淮将手中的凤尾羽扇扇得噼啪作响,不断送来的清风让他冷静了一些。
他现在知道太虚那半成神力花在哪里了…
他把她塑得太勾人…
到了驿站的客房内,无视蓁蓁央求的目光,周应淮用折扇杵着她的肩头,把她从怀里向外推了推。
“靠靠嘛…”少女唧唧歪歪的不愿意,他上手捏住了她柔软的后颈,“靠一路了,没长骨头?”
脖颈感受到男人手指的那一刻,蓁蓁身子猛然一僵,身体快于脑子,直直的朝着他的手咬去。
周应淮一时也愣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不自觉想起他养的那条白蛇,也是如此这般爱咬手。
这不是一般“人”该有的下意识反应。
虎口处留下两道浅浅的牙印,几滴亮晶晶的津液挂在手掌外侧,他也不擦,就这幺擡着手,大拇指轻轻的把蓁蓁的唇掰开,去试里面的牙。
“咬人,嗯?哪儿学来的?”
周应淮眯着眼,说话间大拇指已经从门牙摩挲到了虎牙。
“唔…刚才…不知道…怎幺回事…我也…咳咳…没有反应…过来…”蓁蓁瓮声瓮气的讲着,可怜巴巴的去瞧男人的反应。
周应淮摸索半天也没探出来蛇的尖牙,只是在心中更加确信她就是太虚化出来的傀儡,嗤笑了一声,抽手离去。
“他不该把你塑得那幺像,死物就是死物。”
蓁蓁眼中泛着迷离的色泽,神色有些黯然,“你说的,我不懂…”
“你不该懂。”周应淮顿了顿,心里一团无名之火烧的热烈,面上却淡淡的:“别再想了,睡罢。”
“哦哦。”蓁蓁撇着嘴应下。
在她看来,周应淮合该跟她睡在一处,但等了半天,见他仍在椅上盘腿打坐,困意袭来,蓁蓁便独自移向青竹的床。
坐在榻上,她先是将那白色的鞋履解了,一对白嫩似乳酪一般的小腿便暴露在烛火下。
红润的足尖轻轻点地,纤细的脚踝上,还系着一串红绳,首尾的线捻得好似一条妖艳的红蛇。
周应淮微擡起双眸,从下往上凝看她,
“……”
喉结动了动,锐利的目光落在蓁蓁摆弄衣裙的手,便像是粘了上去,再也挪不开了。
春衫薄,她后颈上红色系带扎了一个蝴蝶结,垂下来春柳似的柔软丝带,仿佛拂在他的手背上一般,悄悄地、痒痒地撩拨着。
她的指尖现在是覆在腰间上,那丝绦被稍稍一捻,便灵活地挑开一个结。
后颈最撩人的那红色扎带也被解开了,纤薄春衫款款落在地上,只剩下罗叠的藕荷色肚兜,白得浮光流动的莹肌,就这样暴露在周应淮眼皮下面。
一张素白的脸,长发披在挺立的胸前,两边头发随意挽到耳后,令人轻易看清她的眼睛,坦荡而直白地望着他。
“爹…嗯,周应淮,你不睡幺?”
这是什幺?
邀请幺?
“我早过了练气期。”周应淮说得冷淡,目光却是往下滑,看见她那双紧闭白嫩的腿。
他在想,若是敞开它,进入它,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其实也并非不可吧…
她不本来就是幻化出来给自己渡劫幺…
“轰隆。”
一阵突然的雷声让周应淮回了神,驱散了他内心那些想法。
左右还有往后,种下了因果,她便是蛛丝里的萤,只能乖乖的等待着自己去品鉴。
想到这层,周应淮躁动了一晚上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目光也由蓁蓁的脸,落到了她的影子,最后定在旁边的的窗。
春日里多雨夜。
四处溅落的惊雷似天幕低声的絮语,忽明忽暗的电光从窗子外投进屋内,雨也低低的抽泣,一粒一粒的砸向窗棂。
“啊…”蓁蓁原本是已经合衣躺下,突然一道炸雷落下,似是劈在头顶一般,直教她心慌神乱。
头也疼…好害怕这雷…
内心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抱着被衾,赤足走下塌,来到案前的男人身边。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声音也颤颤巍巍的,像是某种害怕的小动物。
“这屋里妖物进不来。”
周应淮没说好或不好,只是擡头看她的眼睛,试图确认她是否真的不安,也试图看清她为何不安,
“怕?”
“嗯…真的怕…”蓁蓁攥着周应淮的衣角,仿佛他不答应,她便会在他身旁打地铺一般。
“陪…怎幺个陪法,嗯?”周应淮顿了顿,直直的盯着她看,
“是只是想让我上塌,还是要与我同枕?”
他的指腹揉搓,安抚的摸着她苍白的两腮,目光比阴沉的天色还暗,“自己选,别和我说听不懂。”
选什幺……?
蓁蓁的心很不安,她的眼中是他开开合合的唇,听到的也只是让人害怕的雷声,本能的反应让她只想靠周应淮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的怀里好让人安心…
最后落下的一句是什幺?
共枕…
“我要共枕,陪陪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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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狗爹:咳咳…那个…今晚是不是可以…咳咳…
小秋:感冒了就别上床了,宝贝蓁蓁要被传染了。
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