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潭镇在这江水的中游,那江水在这里转上一道弯,又围起不大不小的一汪湖水,名唤“涟潭”,这湖边的小镇,依山傍水,竹林作畔,唤作“涟潭镇”。
说起涟潭为何叫涟潭,或涟潭镇为何叫涟潭镇,早已无从知晓,居住于此的人,一辈接连一辈生息至今,从未曾有人去深究这类问题。
涟潭镇里,人不说很多,但也有上万八千户,靠江吃江,靠山吃山,镇中人大抵打鱼种田伐竹木为营生,亦有跑商经营者,亦有林林总总的手艺人。
这镇中央的大街,可是热闹,算是镇上最得人心的去处了。渔樵耕读,各色人流聚于此,也可见到外来的客商,乃至游山玩水的公子千金,甚至有时能看到黄胡子的洋人。
大街没有名字,人们只称作大街。
大街的西段,有间山货铺,不甚显目,卖些山野菜、山野味,诸如蘑菇、木耳、坚果、瑰奇山石一类,若时节得当,或有生自山中之药材贩售。
韵柠便是这家店所雇佣的长工,每日忙于招呼客人,记账,取货一类事由,时而也会进山采收,做些淘山工般的劳作,实则即是掌柜的帮手。掌柜不在柜时,她便作为掌柜代为照料这店铺。
此间掌柜姓楚,名东升,行四,其妻乃至邻里街坊唤他楚四,韵柠记得仿若未曾有人叫他楚东升的。他去年刚入不惑,如今四十有一,育有一子二女,身材挺拔魁梧,眉宇间颇有几分英气,年轻时必定也是个俊朗人物。
这楚掌柜为人热情和善,邻里间受得很大好评,说他是“善人”,也确是善人,这一点韵柠最是清楚。楚掌柜对她甚好,信得过她,时常也会让她做一些其他营生,多给予一些好处。
此时刻,楚掌柜从柜台里擡起眼,看着柜台那边的韵柠和前来购药的史家老汉,面露笑容。
“史伯,这副车前草给您包好了,您且拿好。”韵柠从柜台后小步趋出,把手中的药材递给等候在外的史老伯。
“好咧好咧。”史伯接过药包,乐呵呵地。他衣衫褴褛,弓着腰,接过药的手微微颤抖。
史伯独自过活,无依无靠,又患顽疾,仅靠着邻里与远亲接济度日。因为相比这山货铺,去药铺里抓药会贵上一些,所以他时常会来这里购药,虽然比不上药铺里的药齐全,但价格上便宜些许。
史伯满意地拍了拍药包,嘴里道着谢,正转身要离开,韵柠叫住了他。
“史伯,且等片刻。”说着,韵柠递上另一个药包,“这是咱家掌柜叮嘱,要史伯来时送给您的。”
“这是……”史伯干瘪的眼皮盯着韵柠手中的药。
“是金钱草与甘草,分量不足一副药,但和史伯的病对症,故而这些就送给您老。”韵柠含笑道,又上前一步,把要送到史伯手里。
“这……这可不好罢!”史伯脸上笑得羞愧。
“您就收下吧。”韵柠坚持道。
掌柜的也从柜台里弹出头:“是的呀,收下吧,史老,不是什幺好东西。能用得到就好。”
史伯这才收下药包,连道感谢。
把千恩万谢的史伯送出了门,向大街上张望,见已路人稀少,日已迟暮,近乎黄昏了,韵柠转头对楚掌柜的唤道:“楚掌柜,是时候该关了?”
楚掌柜探头看了看天,看了看后房,未说话,点了点头。
于是韵柠拾起长竹竿,熟练地挑下门前的幌子,擡进屋内搁置好,又关上前门插上闩,再进到柜台里对了今天的入账,清点了库存,仔细拾掇好店内琐事,天色也渐晚,该是回家为弟弟潭儿造饭了。
正要擡起头与厨掌柜道别,却见楚掌柜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那眼中不由分说闪动色光,嘴角微微翘起。
一眼便知,乃是坏笑。
韵柠心下叹息,唉,看来想回家还早着哩,今日是要加工了呢。
于是,对楚掌柜还以一笑。
接到了韵柠之答复,楚掌柜赶快奔过来,一把便欲把韵柠抱在怀中,但韵柠却跳脚向后一闪,一双美目笑盈盈地看着掌柜,然后唇尖一努,指向后门。
楚掌柜旋即领悟,笑语低声道:“莫怕,后门闩了,婆娘在后造饭。”然后,扑上前抱住韵柠在脸上亲了亲。
韵柠颤着身子咯咯发笑,怨道:“速速弄完,莫要太大声音,被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楚掌柜应着,把韵柠拉进柜台最里侧,这里三面遮挡,谁人也瞧不见内在。楚掌柜顺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韵柠也待宽衣,又打算把楚掌柜暗自藏在柜下的竹席铺好,此乃“特别”用之席。楚掌柜却阻道:“今日不多费工夫,只褪下裤子便好。”
韵柠笑着白了楚掌柜一眼,转过身,解开腰间系带,松开手,长裤便滑落在地。雪白诱人的下体登时裸露在楚掌柜面前。
楚掌柜望着韵柠圆滚滚的屁股,血脉贲张,咽了咽口水,伸手在光滑的屁股上揉捏,淡粉色的后庭花与水灵灵的粉蝶若隐若现,楚掌柜伸触两根手指,在两处洞口抚摩,已然有露水润泽了。
“嗯……”韵柠轻哼:“且快些,夫人将要唤您吃饭呢!”
“好,好,好……”掌柜喘着粗气应道,放开了韵柠的屁股。褪去自己的长裤,扶起肉棒,对韵柠道:“手撑在案上。”
韵柠顺从地把两手撑在桌边,上身倾下去,屁股高翘起。
楚掌柜和他的肉棒早已迫不及待,一步走上前,掐着韵柠的腰间,肉棒对准了穴口便塞了进去。
“哼嗯……”韵柠轻哼一声,只觉闭合的肉径被撑开,楚掌柜的肉棒滑进了肚子里。她又不敢太大作声,只好强忍住。
楚掌柜腰间发力,开始抽插起来,一时间腰和屁股的撞击声啪啪作响。
“哼啊……楚掌柜……”韵柠压低声音娇喘着道:“不可太过发力……啊……这声音……啊……怕是要惊扰外人……”
也不知楚掌柜是否挺进韵柠的话,但腰间动作并未见缓。
韵柠咬紧紧牙关,强忍呻吟。虽说这楚掌柜的那物事倒是不大,也不似那些年轻男子般坚硬如钢,但这抽抽插插间,终究还是渐舒适起来,穴口泌出的淫液也开始兴风作浪,噗噗作响。
韵柠喘息连连,觉得身子越来越炽热,不自觉地开始配合楚掌柜的抽插,将屁股前后摆动起来。
韵柠的蜜壶柔软缠绵,包裹着楚掌柜的肉棒紧紧贴合,噗呲,噗呲,噗呲,淫靡声连绵。
快啦!就快来了!韵柠心下暗道。舔舐嘴唇,正待体会更深的快感。却突然地,身后的楚掌柜一阵颤抖。
诶?这……
“嗯!”楚掌柜一声低哼,然后向前一挺,停下抽送。
韵柠只觉那肉棒正在自己的肉径里抖动、喷射、抖动、喷射、抖动……
已然完了?
楚掌柜不由分说拔出肉棒,胯间那物事已然无精打采地迅速垂落下来。他一脸淫笑地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韵柠。而韵柠下体处淫液兀自从她的肉瓣中流出,沿着大腿内侧滑落……
楚掌柜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可还舒服?嘿嘿……”
韵柠脸上陪着笑,心下倒是叹息连连……
告别了掌柜,走在夜路上,韵柠两手提着荷包,乃是店铺里的物事,有山菜,山货,山药材,也有些干粮,还有两件小玩意,是送给弟弟潭儿的,另外,口袋里还装了两枚银元。
这些,自是楚掌柜给予的“好处”,楚掌柜确是热心肠,对她也好得紧,这等事做完后从未亏待于她,只是,今日韵柠却未有十分得意,总觉体内燃起的火还未熄去。
叹息一口气,擡起头,天上好多星星。
韵柠正行走在小河桥时,侧耳倾听,飘飘地,自河畔民家中传来的古筝曲,悠扬婉转,甚是动听,想必奏曲者的技艺非是等闲。耳听这乐曲,登时,扫去些许韵柠心中的不欢,她太喜欢这首从儿时听到如今的曲目,此乃是涟潭镇上人尽皆知的旋律——涟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