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蒋明澄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这一期被免掉让他有得以喘息的机会。
看着本子上那一笔笔巨款,他烦躁的扔开笔。
“都死了,还不让人好过。”他喃喃道。
蒋明澄自小就知道自己父亲靠不住是个可恨的赌鬼,母亲总是唉声叹气,最后终于也是丢下他跑了。
那天他并没有睡着,父亲不知道又跑去哪里夜不归宿,母亲房间里灯亮了一夜,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母亲早就不想跟这个男人过下去了。
只是为什幺不带让他呢,他想不明白甚至不敢出去询问,只能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在脑海中幻想一会母亲打开自己房门带上他的画面。
知道大门被打开又关上,蒋明澄都没有等来希望。
自此,他跟父亲开始生活,要学着自己做饭打理家务,因为年纪太小,不上学也会有社区询问,那个男人不得已供养着他,
等到高中毕业,他没等到新生活的到来反而是那个男人的死讯和一笔巨额债务。
这是蒋明澄第一次挨打,虽然那个人渣是赌鬼但从不对他动手。
蒋明澄幻想自己是个沙袋就好了,这样就不会痛了。
从哪后他四处搬家,一个人恨不得打五份工。
就算这样,他也只能看着利息越来越高。
他沉浸在回忆里迟迟回不过神,直到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的意识。
他愣了愣跑去打开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女孩偏体鳞伤,原本打理的极好的秀发如今沾满了污物,衣服更是破烂不堪,不用想就知道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蒋明澄看着虚弱的女孩,只能先把人抱进来。
因为身体被虐待的不成样子,蒋明澄甚至不敢带她去医院,他怕,怕惹上麻烦。
他把人带进卫生间,一点点剥离那些衣服碎片。
衣服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到处是淤青,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发紫,而下身更是惨不忍睹,上面精液血迹糊成一团。
蒋明澄没忍住落下一滴泪来,泪水跌到女孩脸上。
她半睁着眼睛,眼里一如既往的清澈。
她竭力扯出一个笑脸,颤巍巍说道:“谢谢你。”
“对不起。”他喃喃道。
女孩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幺给她道歉。
等蒋明澄替女孩收拾好,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他把人放到床上,小心翼翼道:“我去买些药,你在家里等我,谁敲门都不要开。”
女孩点点头。
从这天起,蒋明澄家里变成了两个人居住。
所幸这种老破小也没什幺人查,他不必为女孩的身份担忧。
“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去派出所,虽然你看着是傻子,但被打理的这幺干净,肯定过得很不错吧。”蒋明澄猜测道。
女孩不知道说什幺,只能点点头,然后老实的吃着饭。
“不知道叫你什幺,你这样没个称呼也不行啊。”
蒋明澄埋头思索半天,眼睛一亮:“有了,就叫林澄吧。”
“我妈姓林,你就跟她姓好了,别像我一样更人渣一个姓。”
蒋明澄拿来笔兴致勃勃的写了两个字给对方看。
“你的名字就是这两个字,记住了吗?”
“记住了。”林澄点点头,仔细看着眼前的纸,企图把这两个字灌到脑子里去。
“林澄。”
“嗯。”
蒋明澄开心的笑了,像只偷腥的猫。
一周过去,林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仍旧记不住事,但是人够听话,也不捣乱,除了添双筷子,他到没什幺负担。
蒋明澄今天手里提了半个蛋糕,这是他打工的酒吧剩下的,让他给带回来了,女孩应该都喜欢这种东西吧?他心想。
到了门口,门半掩着,里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女人的哭泣和一阵阵粗重的喘息。
蒋明澄脸色一变冲了进去。
他的床上,交叠着两个身影,女孩雪白的身体完完全全被覆盖住,只能看到一双腿在不停挣扎。
他上去猛地推开男人:“你敢入室强奸,劳资现在就报警。”
床上的男人好事被打断很是不爽。
他侧过头,漏出那张脸,阴沉的威胁道:“看清楚我是谁,给我滚出去,把门关住。”
眼前的人让蒋明澄犹豫了——这是他的债主。
“还不滚。”男人呵斥道。
蒋明澄直愣愣的走了出去,关上门。
他不知道该去哪,只能在小区一圈又一圈的游走。
一旁跑步的老奶奶看到他热情的打招呼:“今天没看见你女朋友呀。”
蒋明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含糊其辞不知所云几句,就跑开了。
等到太阳落山,他看着手机短信,已到账10000元。
他把手机放回裤兜朝住所走去。
此时床上只剩林澄一个人,浑身赤裸,她目光呆滞,睫毛上还沾了泪珠。
蒋明澄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他默默把她带到卫生间清理。
看到林澄的伤,他下手很轻,生怕伤了她。
林澄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转过头看向他,说道:“谢谢你。”
蒋明澄手下一顿,显然没脸说出不客气这几个字。
他快速收拾完,把女孩又放回床上。
从蛋糕盒子里拿出一块蛋糕,过去。
“我给你带的,你尝尝?”蒋明澄小心翼翼道。
说着,剜下来一块凑近林澄嘴边。
林澄张开嘴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甜,我很喜欢。”
蒋明澄三下五除二把蛋糕喂完,林澄吃完后很快就睡着了。
他看向女孩的脸庞,思忖道,没事的,反正她很快就会忘记这些事情。
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那群人都知道他这里有个女人长得十分好看,给钱就能上。
看着一笔笔大额转账,蒋明澄竟然有种奇异的解脱感,原来来钱可以这幺快。
他现在越来越少回住所了,因为不知道什幺时候里面就会有人,各式各样的人。
蒋明澄无聊时就在小区一圈一圈闲逛,他走的多了发现每天走够一百圈就是时间回去了。
他现在又找了份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上班时间挺随意,这样他就有了更多的收入,很快就可以解脱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