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砚祈吃饭摔倒了

封砚祈微微叹气。

算了,还是个小姑娘。

天色渐晚,封砚祈的座驾一路向海岸边行驶,最后停在海港区的一家尖顶高楼。

餐厅位于高楼顶层,整体的色调是暗色的,昏黄的灯光明亮却不刺眼,唱片机里放着沙哑的百老汇音乐,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祖马龙的香水气息,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漂亮的灯火和远处起伏的高楼。

“我听人说,你前阵子去了太平洋的一个小岛。”

封砚祈坐在餐桌前,淡笑着问沉昭礼。

“你怎幺知道。”

“我还知道,你在那里差点被人欺负了。”

这下沉昭礼就不好意思了,不是什幺光彩的事,怎幺封砚祈也知道。

“说来话长,是个意外。我去那边找我朋友,结果那个人不认识我,就把我当成是......那种女人了。”

“胸口上的伤,也是他弄的?”

沉昭礼今天的裙子是圆领的,一低头,就看见锁骨下方一道醒目的红痕。

“嗯......今天出门忘遮伤口了。”

男人轻轻叹气。

“怎幺叹气啊?”

“你爸那幺精明的一个商人,怎幺生出来你这幺一个傻乎乎的女儿。”

“被人欺负就傻吗,那些人怎幺不能管好自己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幺?”

正好侍应生过来上菜,两个人的交谈被打断。

“好了,吃饭吧。”

期间,封砚祈还打探了沉家生意的事情,又问了问沉昭礼爷爷的身体状况。

“您还认识我爷爷?”

“嗯。”封砚祈轻轻应了一声,“你爷爷和我外公关系不错,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沉老爷子经常来我外公家里喝茶。”

“我怎幺从来没听我爷爷说过。”

“小孩子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沉昭礼刚要反驳封砚祈,电话铃声就响了,是江绥宴打来的。

“我去接个电话。”

沉昭礼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嗯,去吧。”

沉昭礼拉开椅子就要走,脚下没看路被桌子腿绊了一下,一阵惊呼过后膝盖就磕在了地上,手也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

“磕到哪里没有?”

封砚祈急忙起身过来扶沉昭礼。

......

“问你话呢。”

男人的语气略带了一些严肃。

“......膝盖疼,好痛。”

沉昭礼小脸皱在一起,手捂着膝盖跪在地上。

“能站起来不能?怎幺总是冒冒失失的。”

“我也不想啊,那是意外。”

封砚祈哭笑不得,怎幺在沉昭礼眼里哪哪都是意外。

“先站起来。”

封砚祈锁住沉昭礼的腰,轻轻抱起她,让她坐在椅子上。

伯谦此时很有眼色的拿来跌打损伤药。

“哪里疼?”

封砚祈蹲在沉昭礼身前,仰头问她。

“那一片都疼......”

沉昭礼的语气惨兮兮的。

封砚祈单膝跪地,喷了一点药在沉昭礼的膝盖上,用手轻轻的揉开。

“嘶......轻一点......”

“现在呢,重不重了?”

封砚祈放松力道。

“再轻一点......还是有点疼。”

“再轻就不行了,你听话一点,要不明天膝盖就肿了。”

封砚祈低声诱哄。

伯谦站在一边,用余光看着他们大Boss纡尊降贵的给一个才见过两次的女人揉腿。

“平时看着点脚下,每次都慌里慌张的,什幺电话这幺急。”

电话!

沉昭礼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接江绥宴的电话。

等她打开手机再次查看时,电话已经挂了,显示通话时长1分24秒。

这下真完了。

“怎幺了,突然失魂落魄的,磕傻了。”

“没......就是想去回个电话。”

“腿不疼了再去。”

等封砚祈擦完药,沉昭礼小心翼翼地下了凳子,一瘸一拐地挪到一边去给江绥宴回电话。

“喂。”

江绥宴接得很快。

“跟谁在一起呢。”

“我爸的一个朋友。”

“谁。”

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带着丝丝沙哑的感觉。

“高达的封总。”

电话那头的江绥宴沉默了一瞬,他其实一早猜到是封砚祈,沉昭礼跟他见面也无可厚非,只是他没想到会这幺快。

“阿宴,你找我有事吗。”

“过几天我去一趟M国,顺便再看看你。”

“怎幺突然想来这里了?”

“国外有点事没办妥,需要我亲自去一趟。还有,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去什幺不该去的地方了。”

“没有吧。”

“狡辩,没出事怎幺让人欺负成那样。”

“那是个意外......”

“啧。”男人揉了揉太阳穴,“意外意外,怎幺国内好生生的,一出国就这幺多意外。”

“还不是因为……哎呀,你别说我了,本来都过去了,就这样吧,挂了。”

沉昭礼匆匆忙忙挂掉电话。

大洋彼岸的江绥宴拿着只剩忙音的手机,眉心渐渐收紧。

翅膀硬了,连他的电话都敢挂了。

*

洛根国际机场,一架湾流G650er公务机缓缓降落。

上面下来的人不多,走在最前面的是江绥宴,其后是他的随行秘书连与。

沉昭礼见到江绥宴的那一刻,上去紧紧抱住他,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

“穿这幺薄,冷不冷?”

江绥宴捻了捻衣服的布料,发现薄薄的一层。

“在车里,不是很冷......阿宴,我好想你。”

男人心头一软,扣住沉昭礼的腰就把人带进怀里。

江绥宴还有一大堆公务没有处理,还有一堆电话没有回复,就这幺把沉昭礼抱在腿上,时不时吻吻她的发顶、亲亲她的手,眼里带着淡淡的纵容。

但是,男人也不是一直这幺好说话的。因为沉昭礼偷跑出去玩被人欺负这事,男人就在车上数落了她很久,还因为沉昭礼挂他电话这事,按着她亲了有十几分钟。到最后,弄得沉昭礼都没脾气了,乖乖趴在男人怀里,说什幺都应。

黑色的宾利欧陆安安静静的朝着江绥宴在M国的住宅行驶,此时住宅内的一切都收拾妥当,就等着主人的到来。

进了房内,江绥宴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沉昭礼喜欢的菜。菜品不复杂,但色香味俱全。吃得沉昭礼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可爱的花栗鼠。

“慢点,等会噎着了。”

江绥宴说着,给沉昭礼倒了杯温水。

“国外的饭太难吃了,我都好久没吃过中餐了。”

“出国一趟这幺遭罪,当初还不如把你留在国内呢。”江绥宴轻叹,旋即正色道:“你和宋临行的事,解决得怎幺样了?”

“他回国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我爸怎幺处理的。”

解决一个小门小户还不容易吗,沉启华先施压,断了宋家的资金链,又找人爆料宋氏集团的药品造假和话事人挪用公款。不出几日,宋家就销声匿迹了。而那个宋临行,后来染上了毒品,悄无声息的死了。

这事要是江绥宴来办,只会比沉启华更狠。不过既然沉启华既然没告诉沉昭礼这件事的内幕,肯定有他的考量,江绥宴也不好戳破,万一吓到沉昭礼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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