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拒绝了阿多尼斯的邀约,但宴会当天,他依然送了我一套定制的礼裙。
是一条深蓝色的裙子,细纱镶嵌着细钻,像漫天的繁星倒影在海面。
我不太喜欢这样繁复的礼裙,很麻烦,每一次脱穿都必须有人帮忙,阿多尼斯倒是乐在其中,他站在我身后,手指划过我的后背,替我整理好礼裙。
我心里装着事,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擡眼盯了我一眼,他很敏锐,问我:“你不喜欢?”
我顿了顿,摇摇头。好在阿多尼斯没有过多纠缠裙子的事情,他顺势将我压倒在厚厚的地毯上:“不喜欢……那我再帮你脱下来。”
今天就是和莲生约定离开的日子,我着实没有做爱的心情,阿多尼斯不知为何,倒是兴致颇高。
我默默叹了口气,搂住阿多尼斯的脖子,抓住他散落的金发。
但身体的僵硬是无法伪装的。
阿多尼斯吻了一会儿,他也发现我今天不在状态,于是擡起上身,观察我的脸色。
他问:“身体不舒服?”
我的健康状况有医生专门监控,就算撒谎,谎言也很快会被拆穿,那时候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张了张嘴,突然说:“阿多尼斯,你可以弄疼我吗?”
阿多尼斯微微拧眉,他说:“你不是讨厌疼痛吗?”
是这样没错。过去他稍稍用力,将我的皮肤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我都会很久不理他,我说我贪慕虚荣、不想吃苦,所以才愿意来当他的情人。
但我想现在的我需要一些疼痛来让我清醒一点。
我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拉扯着,一个人说不要和莲生走,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一个人说,走与不走,又有什幺区别呢。
——最重要的是,他原本能一个人走,但他却为你回来了。
万一、万一他是真的……爱你呢?
我多希望阿多尼斯能看透一切,从莲生手里留下我……
但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何况是埋藏在我心中最隐秘的欲望。
于是我又轻声说了一遍:“可以惩罚我……弄疼我吗?但也不要太疼。”
阿多尼斯眯眯眼:“你是认真的?到时候可由不得你叫辛苦了。”
我点点头,阿多尼斯的眼神变了,他眯起眼,泄露出一丝危险的欲望,我抖了抖身体,另一种感觉从身体中涌现。
我想要毁掉自己,是莲生,或者阿多尼斯又有什幺关系呢?
我想要阿多尼斯用力鞭笞我,但我又害怕他真实的怒火,所以不敢对他说出我打算离开的真相,只能用他调情般赋予我的疼痛来自我安慰。
——算不上背叛。
说到底,我和他的约定并不是正常的契约,按照任何一个国家法律都不成立,但当初是父亲将我卖给他,他若是不收留我,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我的内心又纠结又矛盾,这一切都怪莲生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我就能安心地呆在阿多尼斯身边渡过自己浑浑噩噩的一生。
莲生、莲生……他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根本不了解他,我却愿意付出这幺多,简直是像魔女一样的男人。
阿多尼斯一把将我抱起来,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抓住他的金发,他嘶了一声,他说:“你的心似乎被谁夺走了,阿玉。”
我心里一跳,不知道他是真的看透了一切,还是调情的浑话。
“是阿比吗?一个青涩的孩子就让你的心乱了?”他含笑道,语气中却并没有责备。
阿多尼斯抱着我,来到别墅的温泉旁,将我轻轻放入水中。
他多情的蓝眼睛在水雾中望向我,说的话却并没有那幺温情:“你若是见过我惩罚别人的样子,应该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多尼斯就猛地将我拉进水中,他吻住我,不给我留下任何呼吸的空间。
“阿多尼斯……”
我下意识地在水中挣扎,却始终被他禁锢在怀里,氧气越来越少,恐惧让我用力拍打他的手臂,阿多尼斯却一动不动。
在喘息的间隙,阿多尼斯问我:“想呼吸吗?”
我艰难地点点头。他将我往上一托,冰冷的空气立刻涌入我的肺中,我近乎贪婪地呼吸着,还没等缓过来,阿多尼斯又将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拖下水。
他像真正的人鱼一样,想要将自己的猎物带回深海的巢穴。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呼吸的权利。”他在我耳边耳语道。
每当我快要窒息昏迷的时候,阿多尼斯都会大发慈悲地渡给我一段氧气,然后再次将我拖入失控的地狱。
我们在水下玩了很久,如他所言,我的呼吸完全被面前的男人所掌控。
他还故意捉弄我,让我憋了良久,我在水下什幺都看不清,只好在间隙,用哭腔小声祈求他:“阿多尼斯,够了,我好难受……”
“够了……够了……放过我吧……”
阿多尼斯却没有停下,他将我的腿擡起来,缠在他精壮的腰上,一只手掀起被水湿透,紧紧贴在我腿上的裙子,摸了摸,摸到一手的淫水,他露出一个笑容:“你看,阿玉,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他将我抱起来,而我还沉浸在窒息的恐惧中,只能愣愣地任他摆弄,他将阴茎缓缓插入我体下的甬道,我张着嘴,无法出声,直到他说:“乖孩子,叫给我听。”
我只觉得自己脑子中某个束缚突然被他解除,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这种诡异的失控感让我忍不住哭出声,只是阿多尼斯的激烈的动作又把哭声顶碎。
好不容易等他射了,我还在他怀里抽噎,他吻住我说:“别哭了,你再哭,我又要硬了。”
本来他不说我都要哭完了,结果现在他这幺一说,我立刻放声大哭,阿多尼斯将他那东西从我下面抽出来,有些无奈:“抱歉,宝贝,是我有些失控了。”
“但是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
“……”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阿多尼斯嘶了一声,一巴掌落在我的屁股上,快感从尾椎传到大脑,我下意识地呻吟出声。
这下无论如何阿多尼斯如何叫我的名字,我都没有再理他,只是抓住那件揉的不成样子的蓝色礼裙,把头埋在那一堆衣服。
阿多尼斯无奈起了身,将我抱进休息室。
宴会的时间快到了,他出门前叫来管家:“找个女仆来替小姐收拾一下。”
平时阿多尼斯都会亲自帮我处理体内的精液,实在没有时间也会让女仆帮助我,但是阿多尼斯就算了,毕竟是他射进去的,我可没有让一个陌生人替我做这种事情的兴趣。
所以当女仆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回头,只是让她出去,说我自己会处理。
但女仆并没有离开,她反而靠近了我,想要替我脱下那件被阿多尼斯揉得不成样子的蓝色礼裙。
是新来的女仆吗?
我回过头,却看见莲生戴着褐色假发,穿着女仆的装束,他微微垂眸,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脖颈,上面是阿多尼斯留下的指痕,看上去异常可怖。
见我看见他,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
管家还在门外,莲生本就长得雌雄莫辨,加上头发的遮挡,他居然就这样穿着女仆装正大光明地混了进来。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该来这里,快回去。”
“要是被发现……”
莲生说:“不用担心我。”
转瞬,他又露出一个微笑:“被发现也好,我们一起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