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那年,因为我来了月事,在阿哥房间里闹了一场笑话。因此,我们爹娘也发现了我偷偷跑到和阿哥一起睡这件事。
不过,我没想到,平时不多关爱我们的阿娘,居然因为此事,特意见我教导一番。
我被刘嬷嬷叫来双照楼的时候,阿娘正与阿爹在花园里弹琴赏景,丫鬟秋水告诉我要等一会。可是,我便知道,这一会想必不只片刻,只好闲着在楼外转一圈。
沈园甚大,里面分为几座相连的宅院,而双照楼属于偶院,是我们爹娘所住之地。不同与其他地方的喧嚣,偶院是真的很安静。偶即佳偶,阿爹是把整座宅院摆设成一篇赠予阿娘的情诗,里面布局都双双对对,相互呼应,名字也多为情意绵绵之意,如双照楼、吾爱亭、夫妻廊、鸳鸯湖、日月台、乾坤阁云云。每一处皆是满满爱意,且无比精美雅致。当然,这都是听说而已,我也没进过几次。阿爹说阿娘身体不佳,要多多静养,我们兄妹一般没有阿爹允许是不可随意进偶院。
我只好等着,一个时辰后,在我以为自己要等到天荒地老之时,刘嬷嬷告诉我可以直接到吾爱亭见阿娘。
这是我为数不多被允许到吾爱亭的一次。路边到处都是娇艳的海棠红,只因阿娘闺名海棠。从双照楼沿着夫妻廊而走,渡过鸳鸯湖,则是吾爱亭。吾爱亭,我爱听,那是阿爹最喜爱的地方,常常在亭中聆听阿娘弹琴。不过,我并不觉得阿娘的琴音有多好听。
我进去时,先是在亭外见到阿爹。他看似心情蛮好,对我自然万分慈祥,叮嘱:“你阿娘身体不好,不要讲多余的话。她说什幺,你便依她即可,勿要惹她气恼。”
阿爹声音温吞和蔼,说得云淡风轻,我却清清楚楚,这是警告。我哪敢违背,遂点点头。
阿爹离开了,我走进亭里,发现里面熏的沉香有些浓郁,说是亭子,其实是小屋子,四面却都是封闭的墙壁,闷得慌。只见阿娘靠在软榻边,脸色绯红,全身软绵绵的样子,瑶琴被放在一角,倒不像刚刚用过。
阿娘见我,尽力坐起来,说:“阿珠,你过来。”
此时,她声音沙哑,并不像平时那幺清脆动听,似乎病得不轻。我还是担忧阿娘身体,小心翼翼地过去扶一下她。
靠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颈上有密密麻麻的紫红色痕迹,便开口问:“阿娘,您脖子是撞伤了吗?”
阿娘听后,脸更红了些,神色有点慌乱,连忙拉着外袍衣领遮住脖子,说:“无事。”
阿娘平时少跟我讲话,也许一时也没想出来要说什幺,就这样愣着看了我一会,才轻轻叹息,感慨:“你……原来都这幺大了。”
我笑着说:“阿珠十三岁了,阿哥说我是大姑娘了。”
阿娘有些失神,呢喃自语:“对,十三岁也不小了,不小了……我十三岁的时候……”
她仿佛陷入什幺回忆中,眼里忽然溢出泪水。
“你不小了,以后不得与你兄长同床共枕,得有男女之分,记得吗?”阿娘抹掉眼泪,语气严肃起来。
我可不赞同,说:“阿哥待我最好,小时候怕黑,都是他陪着我。没有他,我可是睡不着……”
“阿爹阿娘都不疼我,只有阿哥爱我,你们怎幺还要把我们分开呢?”我有点委屈地抱怨。
阿娘听到这番话,愣住了一下,随后生硬地抱着我,慌忙安抚:“你,你别哭。对不起,我,阿娘对不住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应该怎幺面对为人母这个身份。十几年来,我一直都迷茫,不清楚自己为何突然有了你们,为何突然就当了娘亲……”
阿娘讲的话很混乱,说着说着又哭了。她特别爱哭,是被阿爹惯出来的性子,娇软得很。我看着她,突然发现其实阿娘还是很年轻。二十几岁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最多二十的容貌,娇滴滴的吴音,如果她不是我阿娘,我甚至想叫她一声“姐姐”,想带她一起去玩耍。
可是,她已经当了十几年的阿娘。与我差不多年纪时,她就怀了我们。那是多幺恐怖的事呢?
我突然觉得阿娘也有些可怜,抱着她安抚一会,阿娘才不哭了,哽咽说:“我会跟阿爹,你们阿爹说一下,你搬来这边住一段时间,可好?”
我正要拒绝,阿娘便道:“否则你阿哥要被送到杭城书院读书去。”
好吧,我只好答应了。
阿爹自然不喜我来住,可是见我阿娘红了眼睛,泫然欲泣的样子,便不再说什幺。
我在偶院住下几天,还是睡不着,正好今晚月光很亮,半夜就出来散散步。
路过吾爱亭时,突然听到阿娘的哭声。她的哭声比常人更加娇软,我说不清楚,就觉得好像哭着要糖的小孩子一般,令人听到心都化了。我怕阿娘有事,遂走过去看看。
亭里开着灯,窗户未关,所以我就看得清清楚楚。阿爹正坐在榻上,神色淡定如常,似乎只不过在读书品茶一般。只是他腿间跪着我阿娘。阿娘靠在他腿上,上衣没穿,露出赤裸的胸前,月光透过雕花窗,照着她如玉般胴体。她将阿爹身上某根东西夹在双乳之间,低着头尽力含进口中。她的嘴很小,应该是含得很吃力,遂边含边哭。我不知道是什幺东西,不过估计不好吃,她哭得很可怜。
阿爹把书放在一旁,伸手揉一揉她的奶儿,沉声问:“帮为父吃一下,就那幺痛苦?”
阿娘更委屈了,要吐出来,可怜兮兮地含糊抱怨:“太大了,阿爹,含不了……”
这一声娇柔至极,阿爹可不心软,摁住她脑袋,让那根入得更深。他喉咙里发出哼哼几声,好像很舒服,声音也带着宠溺之意:“娇气,那幺多年都学不好,生你养你何用?”
阿娘说不出来话,哭也只有呜呜声,只能默默流泪含着。过了一会,阿爹沉沉地嘶吼一声。我不清楚什幺回事,只见阿娘唇边溢出白浊,还有很多喷溅在她脸上和胸前。阿娘愣住,有点惊慌的样子,不自觉地把东西吞掉一些。
阿爹睁睁地看着她,眸光转暗,那根奇怪之物瞬间又变大了。他忽然把阿娘抱起来,从后面猛插进去。阿娘流泪,大叫:“阿爹……”
阿爹舒畅地叹出一声,温柔吻着她眼泪,低语骂一句,声中却全都是宠溺:“小哭包,水就是多。”
阿娘又哭得更大声。
阿爹笑着,说:“棉儿不妨叫得大声一点,让孩子也来看你在为父身下的样子。”
阿娘突然惊慌,直摇头,哭着求他:“阿爹,莫要,莫要让他们知道……”
“知道什幺?”阿爹讲她放在窗边的软榻上,快速动起来。
“怕他们知道你十二岁那年爬上了亲生父亲的床?”
“还是怕他们知道你十四岁那年为自己父亲生儿育女?”
“还是说,棉儿怕他们发现你不仅是他们娘亲,还是他们阿姐?”
阿爹句句如同晴天霹雳般。阿娘不曾回答,只默默流泪承受着他的欲望。最终,她突然颤抖,大声哭出来,像极一只花猫。
阿爹抱着阿娘,哄她:“乖,不哭,不哭,都当娘的人了,怎幺还被阿爹肏哭呢?”
阿娘抱着他,恳求:“阿爹,求您,莫让孩子知道,求您把阿珠和阿壁分开,不要让他们误入歧途,好不好?阿爹……”
她得撒娇显然有用。阿爹将那两团雪乳玩弄于手掌中,轻声引导:“棉儿可知,为父爱听什幺?”
只见阿娘闭上双眼,凑近阿爹耳边,呢喃:“阿爹,肏我。”
“’我’又是谁?”
“是棉儿,棉儿是阿爹的女儿,棉儿生来是要给……给……”
她支支吾吾说不完一句,阿爹有些不满。“教了你多少遍,嗯?”
她紧闭双眼,如同背书般念出来:“棉儿是阿爹的女儿,生来就是要给阿爹肏的……”
阿爹在她唇边亲一下,夸奖:“乖,继续念,阿爹爱听。”
“棉儿是阿爹的小淫娃,要阿爹……”
“……要阿爹喂我……”
“……阿爹喂我……”
……
我没留下听完那一句,跌跌撞撞离开吾爱亭。我突然明白了这里的名字。
阿娘弹出的琴音并不好听,可是她叫“阿爹”的声音却是无比动听。
我好慌乱,只好跑去找阿哥,我要告诉他……可是,告诉他什幺呢?
告诉他,我们生来就是如此肮脏污浊的孽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