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开始写男主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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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礼因为车祸事故而失忆了,他醒来时,身在一间大卧室里,床头挂着一张女人的裸臀照,臀部上有乳白色的不明液体,是一张介于情色和艺术之间的照片,拍得相当不错。
但是鸿礼无心欣赏,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有个气质端庄,长相古典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位医生走进来,她看见他醒了,如获大赦,立即坐到他身边拥住他––鸿礼来不及推开她。
那中年女人贴在他脸庞说话,她声音温柔,带着哽咽,使他心悸––他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心脏为异性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女人说: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支开,只是为了想休息––就这么一次你就出事了,上天是给我警告,让我要一直陪伴在你身旁!」
鸿礼本想说「女士,请问妳是谁?」,但他心中的直觉比理智更快决定了他的举动,他也轻轻抱住了这个女人,对她说:
「我没事,妳不要难过。」
那女人稍稍退开一些,她的容颜像画里的那种东方美人,不亮眼但很耐看,即使红着眼圈,也不掩盖她柔韧的气质。
有医生在旁,她似乎不习惯于在外人前哭泣,眼里泛泪但并不落泪,鸿礼的心莫名其妙揪了一下––
他安慰她:
「女士,您别伤心。」
那女人一愣,马上看向医生,医生说:
「急诊当天做的X光、断层扫描及脑波检查,显示患者的伤确实可能造成失忆现象,我可以立即安排患者做更仔细的检查。」
那女人表情忽然空白,但很快便镇定对医生说:
「好,麻烦请林主任您尽快安排。」
医生退了出去,女人又问鸿礼:
「你知道我是谁吗?」
鸿礼这才摇头:
「我不知道。女士,请问这是哪里?」
女人又呆一下,她似乎很少遇见这种手足无措的状况,她回答:
「这是我们家。」
又问:
「你现在的记忆是什么时候?」
鸿礼回答:
「我满十八了,刚上大一。」
女人按住太阳穴,轻揉几下,又问:
「所以你也不记得车祸的事了?」
鸿礼问:
「什么车祸?我昨晚睡觉后,再醒来就在这里了,我刚才还以为是做梦呢。」
女人做了几个深呼吸,看起来是内心有波动,正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鸿礼看得有点心疼,他也不知道这心疼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按住了那女人的手:
「女士,您还好吗?」
女人点头:
「我,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失忆也没关系,所有问题都能克服的。」
她像在鼓舞她自己,鸿礼没有打断她,她又对他说:
「我已经通知你弟弟了,等下他会过来看你,玉枝––他女朋友也会一起过来。」
鸿礼噗哧一笑:
「您也认识他?他那胆小鬼有女朋友了?」
女人把手按在鸿礼肩上:
「你失忆了,我不知道跟你说太多会不会吓到你。」
鸿礼反倒不太害怕,这个女人看起来比他更需要安慰,他说:
「您说吧,让我听听我的人生变成了什么样子。」
那女人忽然忸怩起来:
「你说你才刚上大一,应该,很难接受你已婚了吧?」
这鸿礼倒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过爱情,直接跨越到结婚,是怎么回事呢?
「我结婚了?是跟谁?」
那女人更局促了,她脸红起来,并没有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