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已逝

#   君生已逝

当几人的笑声再次响起时,这座乔治亚时期的雄伟豪宅像是从陈旧的灰尘当中浮现出来。

“这曾经是我母亲祖父的兄弟的居所。”

里德英俊开朗的脸上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独属于他们世代承袭巨大遗产的这类人的优越感,即便极力掩饰,也难以避免溢出的居高临下。

自这座古堡被他所继承,还是第一次带人前来此处。

即便是暑热天气,古堡周围仍旧带着一种瘆人的阴冷气息,她透过里德被风扬起的近乎透明的发丝看向了古堡的某处窗户,敏锐地感受到了一种被凝视的窥探。

里德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实话说,他们也并不熟悉,这次的度假活动是一群富家子弟呼朋引伴的娱乐活动,而她也只是通过某个读书会结识了里德的某个朋友,接着被邀请到了此处。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几人的谈话,直到古堡的大门打开,接引的人将几人带了进去。

里德一直保持着主人做东的好客精神,热情地保证来访的每一位朋友感到亲切舒适,当然也包括她。

“你习惯在波塔克西特的生活吗?”

他特地单独地同她讲话,“希望异国的生活没有叫你感到不痛快。”

她微微朝他露出一些礼貌而腼腆的微笑,“当然不会,这里的人都非常的友好。”

她的口音并不纯正,说话时带着一些含混的音调,但是她的声音又坚定又温柔,他听她说话时有些发愣,直到大厅穿过一阵轻柔的风,他才从一种恍然的状态中逐渐回正,她歪头看向了沉红色的楼梯旁的墙壁上挂着的巨型挂画。

画上陈旧晦暗的色调叫人时刻感觉到不安,她分辨不出画上的内容,却能感受到画面中混沌和邪恶的不安气氛。

“我的这位外祖的兄弟,是一位神秘学的爱好者。”

他望向了她看向的方向,向她解释道,“他是一个奇怪的独身主义者,早年是一位艺术家,少年成才,青年时便早早沉浸于各种国内外的神秘学研究,只不过没过几年就因为癔症而发疯了。”

几个朋友这时候纷纷猜测起来这位先人的故事。

“这座宅子也是他在癔症癫狂时期建造,没过多久他就病逝了。”

她点了点头,“那时他还很年轻。”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她,“你知道?”

她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地汗毛倒立感,同时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在她踏入此地便已加深,“我的直觉告诉我的,这样的故事总是以一位年轻的天才早夭而结尾。”

“她也是一位神秘学专家,有这样的触觉也是正常。”

朋友打趣她,她微微摇了摇头,“我谈不上专家。”

“说起来,我们家族倒是有神秘的传说。”

里德说话时总是保持一种得体而温柔开朗的音量,但是他望向她时,总是会叫她感觉到一些审视。

她的眼神有一种凝滞的冷漠,他在露出那种不经意的审视时总是会被她的眼神所惊扰,而退却自身的自上而下的优越感。

“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在饭桌上一起谈谈。”

她微笑着看着大家的反应,却又忍不住向与餐厅相背的方向望去,好像那里有什幺东西在召唤她。

入夜。

在这样华丽的古老宅子中,她躺在床上闭目时总是能听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上一秒好像来自某个遥远的房间,下一刻,又仿佛出现在耳畔。

她睁眼掀开了被子,下床找了半天拖鞋,但是什幺也找不到,想要开灯,却怎幺也打不着。

顺着月光,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推开了房门,今晚的月亮是下弦月,光线并不充足,她看了一会,听到了细微的钢琴声。

她踩在地板上,并不觉得寒冷,巨大的窗户外是一些名贵的树种,她被吸引了注意力,但是又听到那逐渐清晰的钢琴声,扶着墙壁走了许久,最后不知道是来到了何处,她只知道,当她推开门时,只看到了一个瘦削修长的背影。

“里德?”

她观察了一会,才决定要开口。

当琴声停止时,她看到了月色下近乎透明的修长的手指。

“你来了。”

他站了起来,走向了她。

“你知道我会来?”

他冰蓝色的瞳孔在光影下呈现出一种忧郁朦胧的色彩,可是里德的眸子总是那种清澈得近乎愚蠢的,她开始质疑这个人的身份了。

他向她行了一个礼,向她伸出手,像是邀请她跳舞,她看向了他苍白的手心,“怎幺称呼您呢?”

他弯了眼睛,“柯温。”

她把手放在他手心,“但是我并不会跳舞。”

下一刻她被他拉到怀中,他身上有一种书的陈旧气息。

“为什幺要跳舞呢?”

她的肩带被他轻轻地褪下,她的肩头因为他的触摸而浮现皮肤颗粒。

他垂头看她,就像是久别重逢的爱侣,露出一种重获新生的欣慰笑容。

“我们要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

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又隐隐暗藏着一种癫狂。

她突然发笑起来,踮脚靠近他的耳朵,“你终于找到我了。”

他若有所思地抱起了她,她伏在他肩旁上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幺有意思的东西,接着他就用嘴巴堵住了她的笑声。

她因为笑而呼吸失衡,此刻又被他堵住了呼吸的渠道,不消几刻她便因为缺氧而眩晕起来,接着她被推到在钢琴上,钢琴传出一阵不规律的音调。

他推开了她的双腿,双手贴在她的大腿内侧,她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柯温。”

她感觉到他的跃动的器官贴近了她的,隔着她的内裤摩擦起来,顺着这样的摩擦,她感觉到头皮发麻,他的舌头舔舐她的脖子,她呼出的气息叫他更加贴近他,直到肉穴涌出的液体将内裤变成近乎透明的隔膜,他粉色的阴茎上下滑动的速度加快,手指挑开那层湿答答的布,“啪”的一声,他的粉色粗壮的长物打到她的穴口,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接触而往后跳,听见钢琴的另一声变奏,他用阴茎顶弄她的穴口的蒂端,她喘着气眯眼看他,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直觉,她并不认识柯温,但柯温应该属于她,她理所应当地紧紧抱住了柯温的脖子,她扬起脸,忍耐着他的戳弄,接着将嘴唇印在他的下颚,听到他低喃的声音,接着他用阴茎顶开了穴口的肉,每每进入一分,她便感受到一分到入侵和异样的饱和感,从蠕动的肉壁到脚尖,她紧紧夹住了他的腰。

她无需索求,因为他更加渴望她。

他一丝丝地推开她的穴肉,他一次次将自己送入她最深处,看她迷蒙而混乱的眼神,混沌的肉欲从两人的低吟声中漫散开来,他逐渐用力,她抓住了他的阴囊,听到他发出的带着痛苦与快感的喘息,然后用更加用力的动作回应她,她感觉到自己退无可退,在琴键上反复撞击,他额头上金色的碎发扫过她裸露的肌肤,她仍旧从他的动作感受到一种无法回转的绝望与不肯放手的癫狂。

她逐渐感受到累积的酥麻要倾泻,却又不肯停止,他耳畔又响起了低沉的咒语和旋律,他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她的后背,一刻也不愿同她分离,他的眼里满上泪水,她无法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只能徒劳地抱住他。

晚餐席上,里德谈起那位外祖的兄弟,

“柯温·迪科斯特·瓦德。”

“他在自己的各种日志本中描绘他将在此处遇到自己的爱人。”

接着他又笑了起来,“只是他到死都是孤身一人。”

她感受到他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胸脯上,“只是,君生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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