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随便买的,恰好路过,恰好被推销,恰好是当季的新品,挺漂亮,买回来也不碍事。
——很合理。
我也没想好要怎幺处理。戒指的寓意又比较特殊,想来想去送给你最合适。
——顺便点明一下苏晚未婚妻的身份。
你不要的话只好扔掉了。
——不,这句去掉。她听了说不定真的会直接扔掉。
想来想去,韩朔觉得这幺做实在有点蠢。别说苏晚了,就连韩望那个缺心眼的都能看穿这拙劣的谎言……但不管怎幺说,他已经给好台阶下了。
不知为何,想起“苏晚”这个名字,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早床上那一团生闷气到脸颊鼓起的河豚。
还蹬被子。
韩朔忍不住笑了一声。
多大的人了啊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知道哪惯出来的毛病,又作又矫情。但他就是觉得……其实也挺可爱的。
谁让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变成小孩呢。
车速在接近韩家主宅的时候慢了下来。韩朔瞥了一眼后座上的礼物包装袋,心中莫名浮现出一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怎幺真搞得跟个结了婚的男人似的。
不过他这次真的快结婚了。
韩朔想到有些政客为了博取民众好感会打造顾家人设,或许他以后也可以尝试走下亲民路线。
带苏晚出现在镜头前秀秀恩爱什幺的。
和苏晚生个孩子……什幺的。
这一连串的胡思乱想漫无边际,差点让他忘记这段婚约本质上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
也许是为了迎合女主人的喜好,主宅走廊的装饰花卉被更换成了香水百合。大朵的花瓣沾着露水,散发出馥郁幽雅的气息。
脚步匆匆的女仆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躬身行礼。
葡萄、柑橘和樱桃……她提着一篮新采摘的水果。“这是苏小姐要求的,她说想尝试一下制作甜品……”
“给我吧。”韩朔想了想,接过了提篮。
[当然,可能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是无理取闹,只是不愿意低头……]
中午书记员说的话回荡在耳边。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在耍无赖,要用这种方式向他赔罪是吧?
和他想的一样。厨房里满是甜腻的香气,奶油、牛奶、黄油这些材料乱七八糟地摊开在台面上,面粉洒得到处都是。
她也真是,做个赔罪的蛋糕都弄成这样……
韩朔有些无奈,擡起头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苏晚果然围着围裙。
然而他期待的那块赔罪蛋糕正被她捧在手上,笑眯眯地凑到韩望嘴边。韩望也是贱,跟条狗一样凑在她身边给什幺吃什幺,就差摇尾巴了!
“哥你回来啦。”韩望若无其事地向他打招呼。
“……”苏晚故意不看他。
这操蛋的世界趁早毁灭得了。韩朔觉得自己像个上了一天班回家看到自己老婆和弟弟搞在一起的窝囊中年男人!
韩朔咬牙切齿:“老公不在家,你们俩玩得倒挺开心?”
韩望莫名其妙:“你吃什幺醋?”
苏晚终于鼓着腮帮子吐出一个字:“哼。”
他们还挺理直气壮。
苏晚这矫情劲得治,韩望的眼力见也有待提高。所以他沉着脸、掐住苏晚的下巴,当着韩望的面就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什幺台阶不台阶,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才想着讨好这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在他面前拽得跟什幺似的,对着韩望又这幺温柔了?
她嘴里一股奶油蛋糕味。
但是这不妨碍他对着那张嘴又咬又啃,咬住舌头吮吸,把自己的舌头探入到她口腔的每一寸,刺入柔软的颊壁,戳弄上颚的软肉,尽可能地深入……
头皮一痛,是韩望拽住了他的头发。
“你对她做什幺?你放开她!”韩望的声音听起来挺气急败坏。
韩朔无视了他砸下来的拳头,任由韩望对他又踢又拽、连抓带挠,依旧不肯松口。等到他终于满意了,苏晚的嘴唇也肿了起来。
“你恶不恶心?”苏晚用力擦嘴,满眼嫌恶。
韩朔简直想冷笑:她原来会说话。
还以为她只会说哼了呢。
“我只说你们俩可以睡,没说过你们可以当着我的面调情。”韩朔攥住韩望挥过来的拳头,眼中翻涌着戾气,“我亲我老婆,你跟着凑什幺热闹?你一个小三你配吗?”
韩望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要对她做什幺?我警告你,别对她……”
“还能做什幺?做爱!”韩朔脸上原本毫无表情,此刻甚至露出一个冷笑,“你也要一起吗?那一人一边。”
韩望震惊又愤怒,“我们俩?一人一边!?”
会死人的吧……?
韩朔:“不上就滚出去,别在这碍事。”
韩望当然不肯,韩朔又说,“你想闹出动静被所有人知道就闹吧。等我开始肏她的时候你再打试试,你打得越狠我就肏得越狠。”
苏晚简直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幺粗俗的话。
韩望脸色变了又变,阴晴不定,“我就在这看着。”
他不放心。
“喜欢看你哥和你嫂子做爱是吧?”韩朔激起了几分火气,他把苏晚抱到料理台上,扯下了裤子和鞋袜,“那你好好看着,等我肏完了说不定能让你也进去插几下呢?”
糟糕透顶,一团乱麻。
坚持了二十多年的好教养在苏晚面前毁于一旦,内心深处最阴暗邪恶的野兽已然冲破牢笼,燃烧着嗜血的凌虐欲。
想吃掉她,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他弯下膝盖,抓起苏晚的脚踝递到嘴边。
“你不就想这样吗?我好不好玩?我现在下贱得让你高兴死了是吧?”韩朔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伸着舌头含混不清地去舔脚背。
濡湿柔软的舌面裹着肌肤,为冰冷的脚背传递来热度。像是种下了一朵花,吻痕顺着脚背盛开,一直向上。
苏晚提起的心肝又安安稳稳落了下来。
“你嘴硬什幺呀,接着舔。”她硬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