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男闻言心里变得更痛了,她没想到被人误解,能给她带来这幺大的委屈。
她哭泣地骂道:“滚,滚开,新认语,你宁愿相信别人,都不愿意相信我...”
她难受地闭上了双眼,怕眼泪又涌出,身体抑制不住地发颤,挣扎地想要从新认语怀里出来,可情绪难过的她,办不到一点,使不出一点劲。
她的劲部感到炙热地液体温度,身后的新认语也跟着哭了起来,死死地不肯松手,硼溃地说:“我不知道啊,有男,对不起,都怪我,太容易相信别人,对不起...对不起。”
因新认语害怕,害怕这段快成的感情跟她上一段一样不成功,所以间接地听信了别人的话,以为别人是对的,从而失去了本该有的判断能力,她绝不会放过骗她的人,该死。
白有男深吸一口气,求道:“我求你了,我要回宿舍。”
她感到身后人在慢慢地松开,但新认语还是不要脸地跟了上来。
宿舍门不能反锁,否则白有男一定把新认语锁在门外。
白有男简单地洗了一下头,原本昨晚就洗了,可她没料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她熟练地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她背对着不远处的新认语,自己忙自己的事,彻底把新认语当成了空气。
收拾好一切,她没去管身后人,手被人牵住,回头便看到新认语一脸苦相,眼神诚恳地看着她,仿佛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出新认语心里的悔恨。
白有男挣扎地抽出手,脸色恢复成了生人勿近地样子,靠着墙下楼梯。
回到教室的白有男,恨不得缩起来,感到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那本日记上的字看上去,像班级上某个男生,可没证据的情况下,她不能轻易地下此结论。
奇怪的是老师不在教室,难道有事出去了?
白有男接着拿出试卷做题,她不敢想今天发生在厕所里的事,如果新认语不松手,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厕所里,那种窒息且绝望地致命感。
她这辈子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但她和新认语低头不见擡头见,想躲都来不及。
咚的一声,后面传来巨响,白有男惊的回头查看,见新认语手里拿着书,不断地打向抱头在地的男生。
莫非是他?导致白有男被误会?
血腥地场面令在场地所有学生,吓得跑出教室,不敢进去,生怕惹到这位富家大小姐。
男生嘴里闷哼且窝囊地求饶:“我承认,是我做的,大小姐你怎幺开不起玩笑啊?”
新认语咬牙道:“开你爸,你想死?我送你啊。”
她手里的动作没停,往男生的大脑下死手,完全不顾男生的求饶。
血溅的哪里都是,白有男看不下去地上前制止,声音不禁发颤:“够了...别打了,新认语!”
见新认语并不听她的,仿佛今天这男的必须死,才能解气。
男生由刚开始地抱头,被打的很快没了防御地动作。
白有男吓得踉跄地站起身,呼吸急促地看着血腥场面,看着新认语终于停下动作,擡起头看向她,对她露出匪夷所思地微笑。
这时,老师才来了,身后跟着一伙人,把男生擡走,不是送去救治,像是随便挖个坑把尸体处理掉......
停课一星期后,班上从此消失了一位男同学,无人提起新认语所做的事,好似从未发生过。
白有男身傍的新认语似乎并不关心,笑着和她打招呼。
白有男不敢冷漠地无视,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拿出试卷做题,可心思不在试卷上,这样下去,早晚会逼死她的。
“有男,对不起,你别不说话阿。”新认语趴在桌子上,从这个角度能完完全全地看清她。
老师迟迟没来,白有男不禁怀疑,老师和新认语之间有着某种关系,每次都会收拾新认语的烂摊子。
还是说,新认语在学校里面有熟人?
白有男垂着眼有意地避开新认语的视线,否认道:“我在写试卷,不喜欢说话。”
很冷地回应,令新认语没尝到甜头,得寸进尺地逼近,手压住试卷挡住她做题
白有男微微皱眉地看了新认语一眼,忍不住道:“你的试卷我做完了,以后不会再做了。”
不会再和新认语去吃饭,明确地拒绝了。
新认语不死心地说:“我还有别的作业...你不做也没关系,我缺个伴去吃饭,有男,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太生气了,你知道嘛?所以......”
“别吵。”白有男中断道,对方越说越大声,好似巴不得让全班人都听到,审视她们之间的事,帮新认语评评理。
新认语听话地没继续吵,静静地趴在桌子上,视线一直在白有男脸上,令她感到很不适,微微地倾斜着身体。
又是一天难熬的晚自习,时间一到,白有男很快起身,迅速地往门外跑,生怕被身后人追上来。
如果白有男没记错,他以前帮老师统计过班级情况,那个本子上面有男生家长的电话,倘若真的出事了,对方家长一定会很着急。
她不是没听说过有钱人,能把死人的事压下去,用钱弄公关,不知所向的人们最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失去本身的判断力。
回到宿舍她找到那个本子以及电话号码,飞快地跑去楼下,嘟嘟的电话声,正当她以为无人接听时,丧气地就要会宿舍,电话传来喂的声音。
白有男客气地介绍了自己,打听到对方家里的情况,他们说什幺事都没有。
那个男生因不喜学习在家休养,这真的是事实还是掩耳盗铃?
她想更深入地了解实情,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顿时,白有男反应过来自己越界了。
转身就一看,她不禁往后退去,手里的本子没拿稳,掉落在地。
白有男她不知新认语听到了多少,何时站在她身后?
面前的新认语蹲下捡起本子,笑着说:“还给你。”
白有男接过,警惕地看着新认语,想绕开对方回宿舍,可新认语好似有意地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她急的抓紧了手里的本子,忍着气道:“找我还有事?”
“当然有事,有男,你已经好久没理我了。”新认语伤心地说,眼神无奈地看着白有男。
什幺叫很久?白有男不想跟对方幼稚地争辩,打发地道:“我没有,新认语同学,我要回宿舍。”
说着她就想从另一边走,但对方还是挡住她,不让她走。
忽然,新认语抱住她,顺势埋进她颈侧,恳求道:“有男,我真的错了,我帮你出气了,那个男的不会再出现了。”
“你是在帮你自己出气,新认语,我讲的很清楚,我们还是同学。”
白有男挣扎地想要推开对方,可她越挣扎新认语就抱的越紧,巴不得粘在她身上。
新认语含泪地反驳道:“我不要!有男,你为什幺不能原谅我?我都道歉了,解决掉了那个畜生...都怪他,要不是他,我们不会这样的。”
她把错全都怪到那个挑拨离间的男生身上,一点都不认为自己也错了。
白有男眼眸变得湿润,骂道:“新认语你有病阿?你怎幺能...把他打死?他再怎幺样也应受到合理的惩罚,而不是被你打死,你这幺做会付出代价的。”
如果人人都随意地宣泄怒火,世上便没有活人。
新认语管不了这幺多,她从小就没怕过谁,除了自己的父亲外,反倒母亲很宠她,有母亲在父亲也不敢拿她怎幺样,久而久之养成了不顾他人生死,没有生死的正确概念,谁惹她,谁该死。
白有男推不开新认语,泄了口气道:“新认语同学,现在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我真的很累,很困。”
劝说了一大推,对方并未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
白有男忍无可忍道:“你有完没完?新认语,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又不喜欢你,你听清楚了吗?”
早在以前她也说过,可心里依然存有动摇,现如今不同了,什幺都没有了,确切地明白了她们之间的差距与隔阂,新认语像是个随时会被点燃的易怒疯子,不顾她疼不疼,难不难受,一意孤行地做下去。
新认语发出细微地哭声,听的白有男心里莫名地不好受,口气放轻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们不可能的,新认语...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学习,明天我会向老师申请一下转班,这样对谁都好。”
“不好!”新认语大喊出声,她眼眸发红地看向白有男。
白有男下意识地转头,无法进行对视,双手不禁用力地拿紧本子,自嘲地笑道:“新认语,你有完没完?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一句接一句地质问,把新认语打的擡不起头,对方不知该怎幺挽回,该怎幺做才能让白有男原谅她。
可白有男忘不掉:新认语那天在厕所里对她所做的一切,差点要了她的命,只有断干净了,她才能心安,不被其他事所打扰。
白有男趁新认语不注意,用力一推,快速地跑上宿舍楼,生怕身后人会追上来似的。
每次到这个点,室友都睡着了,没人会问她去哪里?干了什幺?否则白有男很难圆回来。
办公室里,白有男说到做到地找到班主任,明是一件简单的事,可班主任迟迟处理不来,有意地拖延且搪塞她,不给她签字。
她一次又一次未果地回到班级里,低着头坐到座位上,一傍的新认语靠了过来,恳求道:“有男,马上就高考了,别转班了,好嘛?”
白有男闻言没有理会,但想了一下道:“我知道。”
她怕不理,新认语又为难她,虽说快高考了,但坐在这里的每分每秒都异常地难熬,她想远离身傍人,远离新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