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吻还算正常,到后面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夏昕淳虎口几乎要嵌进她腰身,那力道只恨不得将她那本就细弱的腰肢掐断一样,覃与也半步不让,一只手抱住他后背将人严丝合缝地贴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死死按在他后脑勺上唇舌娴熟地掠夺着他嘴里的空气,一双腿也紧紧缠住他腰臀,感受着他越发炙热的昂扬。
夏昕淳最初故意咬她那一口也不过是想要小小报复她刚才以下犯上骑着他作弄的大胆行为,没成想下一秒就被她重重一口反咬回来,唇舌间瞬时盈满血气的腥甜。
夏昕淳先是一愣,后面便是气愤。他有意想要在这场“交锋”中占据主导,无奈怀里这人像是没有痛觉般非但不抗拒不躲闪,反而像是一条灵活的蟒蛇般死死缠住他,还有……她为什幺这幺熟练啊!
即便学习能力再强,夏昕淳也是妥妥的“初哥”一枚,哪里会是覃与的对手?
覃与经过这段时间的试探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幕后的那个东西除了强加给她这个恶心的体质外无法再在其他方面对她施以束缚,甚至因为屡次在情事上对她加大控制力度,以至于覃与在武力值这一块出现了补偿性的增长。
她当然不会认为那东西会好心放她一马,那幺唯一的解释就是,祂力不从心。
真是相当值得玩味啊。
她赶在夏昕淳快要憋不下去的前一秒松开按在他脑后的手,弯起因为亲吻沁出几分水光的眸子,擡手擦过他唇角掺着血迹的水痕,无视他眼里明灭不定的情绪,笑道:“殿下可真能憋~”
刚才密不透风的交贴这会儿被拉开距离,她擡膝不轻不重蹭过他下腹趾高气昂那物,被啃咬得嫣红肿胀的唇瓣因为这个笑容又渗出丝丝血红,明明素淡的一张脸瞬间透出一股让人难移开眼的妖冶来。
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在他的胸口膨胀开来,他分不清自己此刻心脏的跳动究竟是因为她这让他目眩神迷的情态,还是因为他在某一瞬间透过她柔软无害的外在短暂触碰到了她锋利而凛冽的灵魂。
心房被割开一道浅得无从分辨的伤口,血丝缓慢渗出,似有若无的腥甜蔓延在他唇舌。
覃与……
他默念着她的名字,再次落下的吻变得异常轻柔,钳握在她腰肢的双手也松开来,沿着她汗湿的寝衣缓慢下滑。
覃与的错愕也仅仅是在他吻落下的一瞬间,酣畅淋漓的对抗虽然别具一格,但她还是比较享受这种温情脉脉的性爱。
造访过一次的幽谷秘境此刻主动体味起来更加让人血脉偾张,那种比绸缎更丝滑、比温泉更滚烫、比杀人更美妙的感触顺着他深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极速地涌向他四肢百骸,让他有种如坠云端的飘忽。
交错的鼻息在唇舌缠绵中变得愈发热烫,耳畔弥漫着她懒散细碎的轻哼,双手掌握的肌肤软玉般细腻,让他既想捏紧去感受更多,又怕捏碎没了下一个。
他喘息着,唇舌顺着她下巴移到脖颈,牙齿叼着她喉管轻磨,下身原本加快的攻势也配合着慢条斯理起来,可即便是这样要命的地方被他把控着,她的肢体仍旧连一瞬间的僵硬都未曾有过。
他微微用了点力,在她颈子上留下两痕浅浅的牙印,松开来眯眼看她:“你知道吗?我八岁时就是这样杀掉的第一个人。”
覃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指尖顺着他胸口的一道伤痕轻抚。
她这样稀松平常的态度让他不自觉勾起唇角,拇指推开她腿根将自己往她体内嵌得更深更重,“那血喷了我一脸,又腥又烫,却叫我兴奋不已。”
覃与交缠在他腰后的双腿因为快感不断收紧,她终于擡眼看他,纡尊降贵般。
“因为我看到了这天下最尊贵的那个男人看我时眼底的畏惧和惊恐,”他低笑起来,“堂堂帝王,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一个区区八岁的孩童吓到。呵,这样懦弱无能的统治者,难怪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求到我跟前来,真是可笑。”
他的吐息随着俯下身的动作顺着她锁骨下移,椒乳被他舔湿含吞,翘起的乳尖被他略尖的犬齿磨碾着,“将振兴国邦的重任交给我这个疯子……或许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吧……”
他的腰臀随着落下的话音骤然加快攻势,那根被润得湿漉漉的赤红一如他此刻疯狂燃烧的情绪,在那逼仄湿滑中递送出了残影,肉体撞击出最原始的欲望,四溅的体液从交合处洒落在他下腹、大腿,也无声洇湿了身下的床褥。
床帐摇晃出旖旎的春波,交织的男女喘息越来越急促粗重,屋外柔和的晨曦逐渐凝成灿金的阳光,迟来的春日终于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