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纷乱以致无法入眠。
穿着亡妻睡衣的女儿确实拨动了周承先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也撩拨起他那对于绘画创作的渴望,这种冲动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从女儿的房间出来后又回到了一楼,搬出画架和椅子又铺上新的画布,指尖捏着铅笔想要勾勒出刚刚那副画面,然而迟疑良久也无法下笔。
思绪渐渐陷入凝滞,那些时间久远但却历久弥新的记忆疯涌而来。
夏日午后,院落里的鸣蝉吱吱叫着,周承先坐在同样的位置但绝不像现在这般沉稳,反而是打了鸡血般的亢奋癫狂。
大颗的汗珠从发间滚落,他却擦也不肯擦一下,眼里燃烧着火一般的热情手中的画笔辗转如飞,看上去就像没有任何构思和目的发泄式的乱涂乱画,可即便这种速度他还不满意,恨自己的速度匹配不了胸腔中爆发式的灵感和激情。
与周承先的癫狂截然相反,在他对面的地台上慵懒的侧卧着一个女人,女人身上穿的就是那件紫色睡裙。
女人不是一个敬业的模特,根本不愿意长时间保持固定的姿势,时不时趴倒在地台上双臂垫着下巴陷入发呆的状态,一会又仰面躺倒擡起白嫩的脚丫在空中画圈。
殊不知正是这些漫不经心的小动作将周承先的欲望之火撩拨到顶峰。
“啪!”
画笔摔落在地,还不等女人反应过来周承先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呀···”
受到惊吓的女人先是娇呼一声随即嗔怪道。
“老公,你怎幺又来了,那什幺时候才能画完啊····都三天了····”
不由分说的扒掉了女人身上的睡裙,冒着胡茬的嘴巴暴雨般落下,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回答。
“我不管,我就要你!”
两具肉体抵死相依,蠕动,抽送,春猫嘶叫,冬兽低鸣,从午后到黄昏,从晚霞到月升·····
“吼····”
一阵低吼伴随着手掌飞速运动,守寡男压抑的欲望从双腿间爆发,强有力的射击下浓白的精液在空中画出弧度,但也有几滴污染了面前空白的画布。
从短暂的空虚中醒来才尴尬的发现手边没有纸巾,索性直接提上了内裤挪开画架把板上的污浊清理干净·····
“哧···哧····”
清水被喷嘴雾化扑打在嫩绿的叶子上,又凝结成滚圆的水珠晶莹的反射着窗外的晨曦。
一身居家打扮的周承先摆弄着那一整面墙壁的绿植,他的眼角处已然有了些岁月的纹路,可这不仅不会让他显得沧桑反而增添了成熟厚重的韵味。
“咚···咚···咚····”
听到赤脚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温柠显然还没睡醒,眼窝有些肿头发也睡炸了毛,走下楼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台上,眯缝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窗外。
那一瞬间周承先又小小的窒息,放下喷壶和女儿并排坐在一起,用自己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头发捋顺。
“小懒猪,才睡醒,都几点了。”
“哼···”
温柠不满的哼了一声顺势把头靠在了老爸的胸口。
“最近学习太忙了,总是睡不够。”
她撒了个小谎,起的晚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失眠。
女儿的回答让周承先很是心疼,本就宠溺的声线又柔软了几分。
“学习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了,别那幺拼。”
温柠擡头看了眼老爸后幽幽的说道。
“不拼也不行啊,淮大的分那幺高····”
听到这个答案周承先哑然,女儿确实不止一次说过要考淮大,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就能天天看到女儿了,想到这他也不由得有些憧憬。
“那柠柠想去哪玩,爸爸陪你去?”
温柠想了想兴趣索然。
“哪也不想去,想在家陪爸爸。”
“好,那咱们今天就在家待着,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温柠突然从老爸的怀抱中脱离奔向了角落里的画架。
“爸爸,你又画画了吗?”
从温柠记事起爸爸就很少画画了,所以这对她来说也算是比较新鲜的事情。
周承先连忙起身跟了过去,有些尴尬的说道。
“嗯···想画来着···”
父女俩同时看向那张空白画布以及上面乳白色的污迹,周承先的老脸涨红。
可温柠似乎没注意到,一把挽起老爸的胳膊提议道。
“爸爸,你画我吧?!”
“画我····”
这个字眼让周承先的心头狠狠悸动了一下。
“哦··嗯··好啊···”
答应下来后就要伸手扯下那张画布,但却被女儿给拦住了。
“老爸,你干嘛呀?”
“那个···爸爸换张画布···这个···脏了。”
“不要不要,画布挺贵的呢,就用这张画吧,随便画画就好啦,反正也没事做。”
看着躺倒在地台上的女儿,周承先体内的血气开始翻涌,执着良久后还是说道。
“柠柠,你还是坐起来吧。”
“哦····”
周承先这幺多年一直没有新的作品,并非是完全不画画,带学生的时候也偶尔画一画,只不过在他自己看来都是随手涂鸦之作绝对称不上是作品,但扎实的基本功和纯熟的技法还是有的,可此刻他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找着的热情和灵感找到了,但却不得不一再压抑····
一个多小时一副半身肖像画就画好了,而且他还凭借高超的技巧将画布上的污渍融入到了作品当中,变化成了打在女儿身体上的高光······
看着自己的作品又看向对面的女儿,一股突破禁忌的罪恶感在心中奔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句话。
“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我的灵魂,我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