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早就和他上床了。

她努力睁开眼皮,眼睛缓缓适应着头顶的光线,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是酒店才会有的装潢?

陌生而怪异,为什幺会在这里,她瞬间神经紧绷,抓了抓头发。

门开了,她惊恐地擡头望去——林宇。

不,是一身酒气,醉醺醺的林宇,只见他踉跄走进去,他同样也一脸迷茫,“云漪?你怎幺会在这里?算了,一定是我在做梦。”

事情越发诡异,像一团迷雾般笼罩着她,云漪掀开床单穿上拖鞋,疾步走过去,“你知道下午陈雅楠误会我们的事吗?她跟你解除婚约了?”

“你在说什幺?雅楠误会我们什幺?”林宇面色酡红,晃了晃头,刚才他们在酒吧喝多了酒,雅楠把他送上来休息一会儿。

燥热得不行,意识如同一团散沙,顺手解开扣子,脱掉外套,眼底布满醉醺醺的情欲。

云漪自顾自说着,“今天陈雅楠来公司找我,她误以为我和你背叛了她。哎,你浑身怎幺这幺烫?”

她摸了摸林宇的手臂和额头,烫的不正常。

熟悉的馨香萦绕在林宇的鼻息间,宛如给正在燃烧的火堆再浇上一桶汽油,火光冲天似地爆炸。

林宇滑了滑喉结,血液沸腾,心脏狂跳,不自觉用手臂环住她的腰身,云漪还没反应过来,滚烫的吻一路落下。

她惊得忘记了呼吸,反应过来后发出尖叫声,“啊——你疯了。”

手忙脚乱推搡,可林宇跟块儿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撕扯中她的记忆被拽回那天巷子里发生的事,熟悉的情景重演,大致一样。

林宇皱了皱眉,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着走向大床,云漪快要气炸了,今天遇见一群妖魔鬼怪。

“林宇,你放开我,放开我!”两条腿乱蹬,拍打男人的肩膀,她化身在无人区崩溃大喊的背包客,求生的欲望拉到极致。

林宇诡异地像被装在套子里,丝毫听不见她的哭喊。

她被丢在了大床上,浑身汗毛倒立,紧接着林宇宛如大山般压下来,分开她的双腿,如野兽般撕扯云漪的衣物,细密的吻接二连三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大半个肩膀裸露在外。

“你清醒一点、清醒点,我是云漪,不是陈雅楠!”她乱挥着双手拍打男人的胸膛,挣扎过程指甲在男人的脸上挠出几道血痕,出血的伤口隐隐发疼,唤醒了林宇一丁点理智。

他慢下动作,自问道:“不是梦?”可身体的本能欲望在大剂量药物的刺激下很快又盖过理智,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裤子摸去,解开纽扣,拉下拉链。

云漪浑身抖成一团,额边际的发丝被冷汗打湿,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两只手推不开他,心脏拼命跳动。

电光火石间,男人被人拽起来像扔垃圾丢在地上,她的目光中出现了那张久违的脸——关墨渝回来了。

云漪喜极而泣,脑海中紧绷的那根筋终于松开,大口喘息,正如一个多月前他们再次重逢,他总会在危急关头找到自己。

可男人的脸如同覆盖了一层万年寒冰,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云漪,我有没有说再有下次这样,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云漪愣了。

他快速拔出手枪上膛,目光坚定,瞄准躺在地板上的男人,刚要按动扳机的那刻,一股力道推偏了他的臂膀,射出的子弹打在了墙上,“砰——”

他毫不犹豫再次对准开枪射击,云漪不知道哪儿的劲扑起来,握住他的手偏离方向,肾上腺素飙升,雷鸣般的枪声接二连三,“砰砰砰——”,震耳欲聋,子弹发射的后座力震得云漪手疼,浑身血液逆流。

混乱中只有第一枪子弹擦着林宇的手臂而过,溅出了血液,其余几枪都偏了。林宇的右手臂剧烈抽搐,皮肉被炸开的疼痛几乎令他晕厥。

关墨渝被云漪夺枪的动作气得不行,一把丢开手枪,灰色的木地板上一串黑色的射击残留物突出醒目,房间里的硝烟味浓烈到她想呕吐。

双手抖得自己都克制不住,她将枪支里剩余的弹药卸掉,不熟练的动作看起来分外滑稽,将空枪一脚踢开,踢得远远的,跑向躺在地上的林宇,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关墨渝冷眼瞧着她这一连串动作,怒火中烧,无异于证明他们关系匪浅。

林宇浑身冷汗淋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幸运的是,只是擦伤,没有中枪。其他地方安然无恙,云漪悬着的心放下。

她侧头以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盯着关墨渝,“到底怎幺了?你知不知道,你在杀人!”

“他必须死。”关墨渝咆哮道,大步走过来掐住云漪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对门外的几名保镖示意将这躺着的人带走。

“云漪,你真是好样的,”他抵着云漪额头,如野兽般喘息,亮出锋利尖牙,“和林宇旧情未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恐怕就跟他上床了。呵呵,恐怕早就和他上了。”

“啪——”响亮的一耳光落在关墨渝的脸上,云漪打得手掌心发红发麻,她冷静到自己都觉得可怕,“我从来没有背叛你。”

心如刀割,原以为他宛如天神降临拯救自己,原来可笑的竟然是她竟然估错了自己的处境。

“还想狡辩,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不顾她的意愿,大掌拉拽着云漪往外走。

她心底压积地的怒火烧了起来,“我没有狡辩,我醒来的时候”

“大少爷。”一声呼喊攫取了两人的注意力,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走廊电梯口旁一位中年人恭敬地站在那里。

云漪哑住了嗓子,低着头沉默不语,关墨渝忍着火气道:“王叔,你怎幺上来了?”

“我听到枪响,担心您所以上来看看。”王敬扫了眼云漪,“现在是继续开车去医院吗?还是”

关墨渝面不改色,“今天着实让王叔看笑话了,恐怕还得劳烦你替我善后。”

“见父亲的日子得缓缓,请王叔不要把刚才的事禀告给父亲。”

“好,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向先生传达,一定保守秘密。”王敬朝他点了点头,云漪的唇抿得更紧了。

关墨渝没有看到的是,他拉着云漪进电梯的那一瞬,王敬看向云漪的眼神,发出默默警告的意味。

对面马路的一辆黑车里坐着一个熟脸的女人,瞄见他们出来后,车窗很快摇了上去。

“做好了吗?”沉重的男音透过电话传来。

“关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恳求你期许的报酬能够实现。”陈雅楠对着电话那头回道。

云漪恍惚间看见了陈雅楠,还想看第二眼时,那辆车子疾驰而去,看晃了神。

男人面色铁青,将她丢进后车座,“砰”一声关上车门,他坐在驾驶座上绑好安全带,那沓照片丢在云漪的面前,“说说你的狡辩。”

云漪呆呆地不说话,接二连三的冲突压得她喘不过气,真相波诡云谲,她难以猜透内里的逻辑,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位老人说过的话——只需要闭嘴。

“你会放了林宇吗?”她深呼吸一口,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和林宇成了牺牲的诱饵,她怕关墨渝疯起来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关愤愤怒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眸若寒冰,“云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他烦躁地接通:“喂,爸。”

“王敬不是去公司接你们了吗,这个点儿还没到?”

“发生了一点情况,我们改天来看你。”

“好,咳咳……你做什幺事我都放心。”

“爸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一瞬间各种委屈的复杂情绪如同来势汹涌的大潮向她倒来,毫不留情地打进海里,可她不能说。

一下飞机他就迫不及待回到公司,鬼知道他有多想她见一面。

属下愁容满面地说云漪情况不太好,让他们接着仔细说,他才知道今天什幺。

看着那些照片,他是不信的,查监控陈雅楠带走了云漪,他还叫王叔开快点想找到人,怕那女人对她下毒手。

不知道养的保安是干什幺吃的,居然可以让人光天化日之下带走公司员工,他们只是求饶说:事情发生太快了,那女人身边的保镖个个有身手。

等找到陈雅楠时,她声泪俱下说着林宇跪求她放过云漪时的场景。她还说自己想通了,只想让那对贱人赶紧滚,实在不愿跟他们再有半点瓜葛脏了自家的门面。

之前他信心颇足,可是两人近乎赤身裸体地将行那种事,他前所未有地动摇了。

他颓废地意识到自己怎幺也走不进她的心里去,无论林宇生死与否,这已经像根巨刺扎在他的心里,扎得鲜血汩汩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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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壮咬手绢哭泣:“今天居然为了他给我一巴掌,老婆从来没打我打得这幺狠,呜呜~”

bug一大堆,别管,明天保证开车上高速,激动地搓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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