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儿很怕痛,不过只要是阿爹给的,再痛都无所谓。”

冬至夜是最漫长的。而冬至过后则“进九”,南方渐渐变冷,正式入冬。

沈白从谢宅回沈园时,正是日落之际,冷气笼罩天地。倦鸟归巢,路上行人皆匆匆忙忙,各自奔回各家。少时沈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因为知道路的尽头无人等待,所以心无波澜,毫无羁绊。

可是,后来,他心里有了牵挂之人,自然只恨回家的路太长,只怕那小哭包一看不到他会哭坏了身体。

进入熙春轩时,沈白刚脱下斗篷挂在架子上,从屏风后突然跑来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扑入他怀中。

沈白已习以为常,轻车熟路地接住她,然后一手将她抱起来,一手拿起外袍披在她肩上,就这样一路抱她从门外到床上。

“阿爹,阿爹……”

小哭包果然还是哭肿了双眼。此时她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身上只着一件薄薄杏色长裙,还赤着脚,毫无半点贵女端庄,只顾抱紧他不放。

这天气寒冷,虽然室内一直烧炭取暖,地上还铺着他从西域商人买来的厚厚羊羔地毯,可她那小脚还是被冻红了。

沈白微微皱眉头,半是心疼,半是生气,道:“先放开,阿爹帮你穿上袜子。”

棉儿还是蛮横抱紧他脖子,声中带着哭腔,说:“不放,棉儿就不放,不准阿爹去找谢小姐。”

沈白不任由她胡闹,声音变得严肃,道:“乖,听话。”

棉儿撇撇嘴,最后还是慢悠悠地放开他。

沈白像是反复练习过千百遍一般,很熟练地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双锦缎袜子,然后俯身为她好好穿上。

连天下最尊贵的天子都留着三分敬意的男人,此时却弯腰坐在她脚下,将她脚掌捧在手心里,珍惜如同绝世宝物。

只不过,棉儿已过于熟悉阿爹这样照顾自己,倒也没察觉到这一举有多温柔和偏爱。

“下人都怎幺照顾你,外袍袜子一个都没穿,还到处乱跑?”

听出阿爹声音中有些不高兴,棉儿怕连累到下人,便抱着他衣袖,说:“阿爹别怪罪下人,是棉儿自己不肯穿。既然阿爹不要我了,那还不如冻死了好,这下就没人阻碍阿爹娶谢……”

她还没讲完,嘴唇已被阿爹吻住,无法再说了,只能发出呜呜之声,眼眶又溢出汪汪眼泪,好像幼兽在强大猎手面前。弱小,可怜,无助,最适合被一口吃掉。

沈白想到这里,低声笑一笑,觉得自己果然是老糊涂了。

如此美妙滋味,一口吃掉怪可惜。

在棉儿以为自己快窒息而死之际,只听阿爹突然诡异笑一声,然后慈悲地轻饶了她那两片花瓣唇。她全身无力,只能靠在阿爹肩上一口一口地喘气。

沈白心里起了怜惜之意,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几下,安抚她慌乱的呼吸。

“阿爹坏,欺负我……”她刚缓过神来,便出口抱怨。

幸亏沈白早已习惯每天被她气了几百遍,要不然就得患上心病。

“时过不足一日,棉儿就忘了昨晚为父要你记住什幺了?”

棉儿眨一眨眼,实在想不起来。

“棉儿,永远要记住,为父迈出这一步,是你自己求来的。”

“你十二岁这一年,自己求着亲生父亲肏你,可记得?”

沈白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重复昨晚床笫之间的私语,少女脸颊忽然露出一抹晚霞之色。

她低头,一副乖巧模样,轻声问:“阿爹,还生棉儿的气吗?”

昨晚惹出的惊天动地之祸,在她看来自己阿爹最多就这般轻飘飘的“生气”。

如果不是从小被惯出来的,哪里能有这股强烈淡定的信心?

沈白多年当皇子王尊的老师,出了名严苛无情的人,却把亲女儿养成恃宠而骄性格。自己宠出来的,只好甘之如饴。

沈白无奈地将她抱进怀中,低头闭眼,下巴轻靠在她颈边,沉声问:“如果你不是为父亲生女儿,单凭昨夜一事,棉儿可想过会有什幺结局,嗯?”

他讲话时,滚热的阵阵呼吸在她脖子上惹起痒意。她敏感的身子瞬间又变得软绵绵,只能依偎在他怀中,好令人怜爱。

“什幺结局都好,再坏不过像我阿娘一样被您赐死,总比看见阿爹娶谢……”

可惜一开口尽是讲些气他的话,沈白极为不满,又俯首,用嘴唇堵住她那余下半句话。

“开口闭口都是提那谢小姐,看来棉儿好期盼她嫁过来?可惜今日为父方与谢家谈好退婚之事,想必令棉儿失望了。”沈白吻得尽兴后,又轻轻捏一捏闺女绯红脸颊,只觉得娇嫩无比,爱不释手。

棉儿听后,眼睛一下子就亮晶晶,满脸欢喜,抱着他欢呼:“阿爹真的不娶她了?”

沈白眉眼弯弯,却透出凉薄至极,道:“不娶了,本来也就因为李太医一事。如今便不需要了。”

棉儿将高兴两字都写在脸上,还是有些担心阿爹,问:“那谢家不会为难阿爹吗?”

沈白笑一笑,说:“谢小姐亲自拜访沈园,不知与我女儿说出哪些话,也不知用了什幺手段,只知道她离开后,小女便有中毒之状。”

棉儿还不太明白,问:“阿爹,棉儿哪里中毒了呢?”

她明明是自己喝了……喝了催情药。

沈白伸手,慢慢钻入她衣领下,从容轻柔着女儿胸前酥软肉团。

棉儿不料阿爹会有这一举,不禁“啊”一声发出呻吟。只听阿爹低语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房间里搜到毒药,她丫鬟也亲自指证。而谢家也不想细究,毕竟她是未出阁女子,上过公堂并不是好事。再说,为父也念旧情谊,不但不会追究外传,且退婚书中还写得体面,一字不提谢小姐的过错。那幺,为了弥补,前朝恩赐给谢家的太医,借给我们些许日子,也算并不过分。”

太医分为四等,那李太医是第一等御医,按理说只能给帝王与皇室医治。而普通人令御医为自己治病,如果不是帝王恩赐,便是欺君之罪。谢家有一位前朝妃子,颇得帝王宠爱,谢老太君重病之时,朝中派来一位御医,正是李太医。后,谢老太君病好,宫里又换了新主,即是前朝那位皇帝的皇叔。新帝继位,还在动荡之期,故无人在意一名御医的去向。

以沈白与当今陛下的交情,倒不是无法自己为女儿求来一名御医。可是,新帝疑心太重,非是不得已之时,他不愿惹上麻烦。而如今谢家这个看似风光却处于如履薄冰境况的家族,倒是好拿捏得多。

棉儿有些愣住。她似乎觉得好像一切都好巧合,仿佛她胡闹妄为都被筹算好了一般。

“阿爹,可是,好像谢小姐也没有很对不起我们……”

阿爹温柔亲吻她眉头,又把她身上衣裳褪下。

“不重要,除了棉儿之外,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

迷茫中,棉儿听见阿爹问她:“下面还痛不痛?”

棉儿点点头,撇嘴撒娇:“很痛。”

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沈白也不忍心,遂轻叹一下,帮她再把衣服穿上,说:“无妨,来日方长。”

此时,棉儿突然要抱着他,连忙说:“阿爹不用管,棉儿受得了,棉儿都能受得了!”

她把自己胸前那件粉色小肚兜都解开。少女雪白奶儿上还有些未褪色的欢爱痕迹,此时又露出他眼前,两个小乳尖仿佛风中颤抖的花朵,可怜极了。

沈白抚摸她奶儿,笑问:“不怕痛?”

少女只怕他觉得自己没用,立刻抱着他,将赤裸身子贴在阿爹怀里,黏糊得好像长在他身上似的。

“棉儿很怕痛,不过只要是阿爹给的,再痛都无所谓。”

“阿爹,给棉儿吃,吃阿爹的肉棒,好不好?”

“想要被阿爹肏坏……”

她估计自己都不完全搞清楚这些说出口的淫词浪语何意,只是像背书一样念出来。

可是,偏偏这个傻样子,反而更让人想真的把她肏坏。

沈白眼底暗了几分,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只说:“要阿爹肏你,就先自己捧起骚奶儿放在阿爹嘴边来。”

他声音沙哑低沉,又讲出那些羞耻的话,可听起来却是毫无粗俗的感觉,语气还是格外温和慈爱,就好像只是在教导女儿做正经事。

棉儿只觉得腿都软了,但又不敢违抗他命令,只好艰难地坐起来。

“棉儿可要快一些,等下李太医来看病,你是要他看到自己在为父身下挨肏的样子,嗯?”

棉儿本来是娇气,这下被他逼到大声哭出来。

…………

*注:以前只知道现代苏州话管父亲叫阿爸。刚问问才发现老派称呼也应该是爹爹,而不是阿爹。阿爹是叫祖父的(゚∀゚;),诚恳向沈大人谢罪。【跪拜】但是要改也太费力了,就不管它吧,毕竟这个背景还是虚构的,虽然有些是从现实得到启发的,但不用认真考究哈~再说其实同属于吴语,每个地方的称呼也有可能差异很大,所以爱叫什幺就叫什幺吧,不纠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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