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长久未得到回应,祁南越顺着手中的黑发,向上蜿蜒,将视线落到那垂怜的双眸之上。
而那长细的睫毛也因着他的注视,微微颤动,如那翩跹之羽,滑落他的心间。
目光又轻侧,瞧见她直挺的后背。
在无人知晓之时,谁也不知他有多想伸手抚上,沿着椎骨向上,一步步地拢上她白嫩的细颈。
亦是要发泄那埋藏在深处的占有。
裴溪京本还沦陷于该如何脱困,发觉抓着她细腕的人变得更加危险。
她猝不及防擡眸与他对视上,后背不自主地多了层虚汗。
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人拆骨入腹。
祁南越他真的是疯子。
一个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疯子。
被这样的人盯上,她必须想办法逃离。
忽地,在两人对视僵持中,门外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像是医务室值班老师在例行询问。
有些响亮的声音透过逼仄的空间,传入进房内的两人耳中。
裴溪京初听到那声响,便觉来者是时候,那紧绷的背也松懈了许多。
她想的是,既然老师来了,拽着她手的罪魁祸首也应当会有所警惕,那样她便有机会借机逃脱。
她不愿与眼前人再过多纠缠,她必须逃!
祁南越也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动静,但他并不在意。
只是身旁人的欣喜过于明显,以至于他要摧毁她的这份欢喜。
他要让她明白,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裴溪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鼻尖瞬时飘进一丝冷咧气息,而她的双唇则是被人再次熟悉地拥堵住。
那点柔软,便在前头才被迫体会过。
她的脑海之中立时涌现那不太美妙的经历,这是今日第二次被祁南越吻了。
次次都是处于低处的强迫。
哪怕他的气息将她包裹,哪怕她感受到那双本在制衡她的手已经拢上她的腰间,她也偏要反抗。
能逃脱第一次,便能有二。
想着,裴溪京就要如先前,如法炮制打算张嘴出舌,咬上他的上唇。
却被人率先夺去了舌尖,两人的舌缘彼此缠绕,就似交颈的鸟兽,难舍难分。
裴溪京彻底地被他夺了气息,但头脑还是带着清醒,擡起自己那空闲的右手,欲要将彼此推拉开。
却被人按住,而那舌更是张狂地朝她处推进,意在挑衅。
祁南越当然知晓她想做什幺,出手制止虽是重要,但他更想沉溺于双唇之上。
他于每个深夜,都幻想着这柔软处,亦曾在梦里不断描绘,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要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即便她要逃,也得带着他的占有离去。
这般想着,祁南越伸舌将那与自己躲闪的舌尖拉过,轻缓地点上那尖头,攥着细腰的手于上一揽,彻底将怀中的人往上一提,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因着这动作,裴溪京的前胸彻底抵在了祁南越的身上。
夏日最是炎热,而明德高中的校服为了考虑学生的舒适,又极其单薄,两件衣服布料间的摩擦不断增大。
如同屋外那灼热的烈阳,将他们的身躯点燃滚烫。
直至快要窒息,祁南越才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因着他的缘故而丰润的唇。
望着怀中人迷离的神色,不自觉笑意浅浅,置于她腰间的手又隐隐发力。
随后,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锤击进裴溪京的心头。
“宝宝的吻技不太好啊,没关系,往后辛苦我里日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