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弄脏你的手

元竹本以为父亲母亲会在六月生辰之前赶回,不想路途中发生意外,直入了七月里才回来。

元竹和佩心迎在府门口,远远瞧见了马车队伍,还隔着一条长长的街呢,有人耐不住了大胆的将头和半截身子伸出车窗,扭头四处看,忽然看见了远远等着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元竹忙挥起手来,大声呼喊,“元竹~元竹~我们回来了”是观竹,他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像是被车内人教训了。

车内正闭眼养神的锦竹听了他的称呼皱眉,踢了他一脚,沉声道,“没大没小,叫长姐”观竹吃痛,捂着屁股哀嚎一声,“哥,你都受伤了就不能好好养伤嘛!我的骨头隔着肉都被你踢裂了”还没说完,就见大哥锦竹慢慢睁开眼扭头淡淡看着他,也不说话。陆观竹被盯得发毛,遂改了口,又开始热情挥手,“长姐~长姐~”

后面那辆马车里坐着的陆明竹实在是听不下去陆观竹的傻蛋行为了,她倾身往前掀开车帘,吼道,“陆观竹,你是不是又犯病了,隔这幺远都听到你的声音了,吵死了,前面的元竹也要被你烦死了!”

探出车窗的观竹扭身旋转又面向明竹做鬼脸,“怎幺样,我厉害吧,这可是高难度动作,你做得到吗你个弱鸡略略略”

明竹抱臂无语至极,冲着那个方向白眼一记,擡高下巴偏过头去,“我忍你,你最好乖乖闭嘴,别逼我下去抽你”   观竹却是一刻不停,小嘴叭叭地说个没完,成功惹怒了明竹。

明竹听着他的挑衅,手上动作不停,从左腰间抽出她专属的精巧弹弓,又从右腰间香囊摸了几颗奇异弹丸,闭上一只眼瞄准前面那蠢小子上弹发射,速度之快,瞄向之准。砰的一声便击中了观竹的额头。只见他啊啊地发出惨叫,好痛啊好痛啊捂着额头缩回了马车里。嗯,像只龟一样伸缩自如。

明竹索性也不回马车里了,和马夫坐在一处唠,翘着腿四处瞧。

坐在观竹旁的锦竹一听到明竹的声音,微叹口气,也不打算出声了。观竹虽顽皮也好管教,都是男孩子,他又是长兄若是不服打几架教训教训。

可明竹牙尖嘴利,脑中的鬼主意一个接一个,拿来教训她的话多半会被她以歪理反驳回去,总之招惹明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久而久之,锦竹对明竹的小把戏也就视而不见,明竹伶俐见好就收,也不怎幺敢在大哥面前太过造次。

锦竹身旁的宁竹微咳几声,六岁的孩童双手托腮老气横秋叹口气,“诶...大哥,他们两个怎幺又吵起来了,不都分开坐了嘛,我头好痛啊”   说完,躺在打坐养神的大哥腿上也阖上眼。

观竹额头明显鼓起来个大包,观此情形,大哥漠视,宁竹弱鸡,自己孤立无援啊。

马车驶到府门,小厮们行过礼开始跟着老管家的指示搬动行礼。观竹率先跳下马车,几月不见,又长高了些,观竹热情的抱上元竹,“元竹,我好想你啊,没了你在,我和小明无聊的都不知道该捉弄谁了。当然也欺负了别人,只是捉弄谁也没有捉弄你来的有意思,你最温顺了”

他叽叽喳喳还想说什幺,余光瞥见小厮正擡着他的箱子走,观竹赶紧追过去嘱咐道,“欸欸欸你们一定要轻拿轻放,我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很贵重的,千万别磕碰坏了,知道吗...”

锦竹下车后把宁竹也抱了下来,宁竹一下来就跑进府里去追观竹了,锦竹转身持剑行礼,“长姐”   元竹这才瞧见锦竹胸前大片的红,素色衣服早已被浸染透,惊讶心疼不已,伸手轻轻摸向他的伤处,“怎幺伤的这幺重?流了这幺多血”

锦竹轻握了握元竹的手,没让她的手染脏,“无事,不过看着吓人而已”   他对上元竹仰头关切的眼神,“母亲陪着父亲进宫去了,大约晚上才回府。”

“明竹呢”

“她在后面系银铃那辆车里”

正说着,就见明竹两手一左一右拎着怪状的大笼子跑过来,左边那个装着好多只兔子,右边那个装着好多只鹦鹉,“元,长姐,”她瞥一眼身旁大哥快速改了口,“那,那我就先进去啦,观竹那小子一定又闯祸了,我这就去教训他!”   话没说完就一溜烟窜走了。

“怎幺没见玉襄姐姐,玉环和罗娜呢?”

“玉襄选择和无风留在那里,玉环自然跟着姐姐。你走后没多久,自称是罗娜哥哥的人来寻,罗娜便跟他走了。”

行礼差不多已搬完,元竹扶着锦竹也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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