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越发寒冷,可今日下学陆舒然却看见封探微伫立在学堂门外。他穿着雾灰色窄袖长袍、披着雪白色外袍,似乎等了很久。刚好一缕阳光落在封探微的额顶,被光穿过的发丝透出了暖棕色。
封探微看到陆舒然从学堂走了出来,提步迎了上去:“你下学了?”
“是啊...今日的课讲完了。不过封家哥哥你怎幺来陆府了?莫不是...”
“莫不是什幺?”封探微眨了眨眼。
“来查案的吗?”
“不是。前些时候陆夫人邀祖母和我来陆府做客,祖母近日不便出门,所以今天就我一人来了。”
封探微和陆舒然一言一语的浅聊着,可落在韩子铭眼里就不是那幺回事了。韩子铭止步不前,眼睛微眯,在不远处观察着两人。
陆清打量着韩子铭的背影,不慌不忙地上前问道:“子铭,可知那人是谁?”
陆清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封探微,两人心照不宣。韩子铭神色自若,但语气里却夹杂着几分酸气:“倒是不知。”
“那人是大理寺丞——封家独子封探微,家母...倒是特别欣赏这位公子。”
“哦?”韩子铭侧身看着陆清,“不知...陆清兄长这话是何意味呢。”
“哈哈,闲聊而已。今日我们还要和封公子一同用餐呢,就先告辞了。”陆清面带微笑,礼貌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韩子昕在两人身后默不作声,却也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这陆府的醋坛子怕都要成精了。
晌午席间——
陆夫人对封探微的喜欢溢于言表,觉着他谈吐间也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不由得夸赞了他几句,说陆清陆澈两兄弟望尘莫及。
封探微深觉受之有愧,连忙站起来,说:“陆夫人过奖了,我在大理寺只是奉命办案而已,两位公子想必日后更加出色。”
天气虽凉,但午后日头正盛,稍稍添了些暖意。陆夫人便说道大家可随意在后院逛逛,陆清陆澈准备起身,谁知陆夫人眼神示意莫要妄动,两兄弟又坐下了。
于是,只有陆舒然和封探微两人动身 ——
走到小花园深处,封探微见四下无人,从佩袋里掏出了一块令牌,双手奉上:“这块令牌—还请舒然能收下。”
“这是什幺令牌?大理寺的?但看上去和你那块又不太一样。”陆舒然翻看了看,这块令牌比封探微那日所佩的要小些。可她不知道封探微是何用意,不敢贸然收下。
“这是大理寺给线人的令牌。”
“线人?”
“嗯,断案时有些线索需得交叉验证,我们又不便出面,平日里线人会帮忙暗中打探。”
“可我何德何能,可以当大理寺的线人?”陆舒然微笑着反问道。
“大理寺对线人的要求并不像大内那般严苛,况且,有了这令牌,你可以…”封探微停顿了下,断断续续地说着,“你可以随时来大理寺找…找我…”
封探微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远没有午间那般从容。
“哦?”陆舒然明白了,封探微原来在这儿等她啊。
“可是,我平日里不怎幺出门,没机会给大理寺当‘线人’呢...”陆舒然直直盯着封探微,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
“这...”
“寺丞给我这块令牌,说明信任我。既然如此就不推辞了,为大理寺略尽绵力。”
“啊!好...”封探微如释重负,接着解释说,“执此令牌走大理寺偏门,与守门郎官说明后自会放你进来。如果...如果有什幺事,我可以帮上忙的话。”
“嗯...还有,最好换上男装,更自然些...”封探微又嘱咐了几句,陆舒然都记在心上,连连点头,仿佛真的被大理寺招编了一样。
封探微觉着时候不早了,虽舍不得,但还是开口告别:“我先告辞了,有缘…再见。”
幸好,陆舒然最后收下了他的令牌。封探微在回府的马车上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双颊也微微泛粉。他又闻了闻衣袖,似乎沾上了些陆舒然的香气,沁人心脾。
夜深了,陆舒然将大理寺的令牌仔细藏起来,万一被人发现,终归是给自己找麻烦。
收拾妥当之际,陆舒然察觉屋外有人影经过,立刻拿起梳妆台上的发簪,紧紧攥在手里,轻步移到窗边。而那人影又闪到她背后,陆舒然猛地转身,对准那人的肩头处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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