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冷峭萧瑟,屋外下着蓬勃大雪,斜风将树枝上的残叶吹得婆娑动荡。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轻擡着下巴审视小丑般无路可逃的她。
只着单薄毛衣和睡裙的苏融几乎咬紫了唇瓣,一双眼睛通红,她胡乱地擦了把眼角后坚定的捡起伞,忐忑又仓惶地从楼上跑到楼下,中间还崴了下脚,疼得抽气。
她支起手中的雨伞,趿拉着粉色毛绒拖鞋,一步一脚印,艰难地朝前走去。每移动一寸,都像尖刀在凌迟着心脏,而那刽子手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走近时,一股浓重而靡烂的酒气从他凌厉的下颚大肆扑洒到她的双颊,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根本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她只是笨拙地举高雨伞,想为他遮住雪,可他长得真的太高了,她只能垫起脚,看见他头发上的雪子,她抿着菱唇,想伸手替他拂掉。
“啊——”
他突然在半空中钳住她的手腕,力道粗暴,掌心也凉得像块结冻的冰,痛冷得她身体打抖,哀叫出声。
“怎幺现在不跑了?”贺戍凝视着她,目光寒冽得刺痛了她的眼睛。
“既然当初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为什幺还要回来?”
“你他妈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贺戍抓着她的双臂,勾起唇着自嘲:“可你现在居然就和我住在同一座城市,太可笑了。”
“哥……”
她艰涩的喊道,嗓子带着铁锈味。
他一把将她拽到身前,颓废的脸上布满阴鸷:“只想当亲妹妹,不情愿或者是害怕跟我在一起的话,至少应该传一封简讯让我知道你是死是活啊?你知道吗,自你离开后我一直在想放弃啊,我想只要你平安的回到我能看见你的地方,让我确认你是安全的,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他妈会放你无忧的去过新生活!可你做了什幺?嗯?你做了什幺?你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三年,抹掉了所有信息!”
“三年多前,我知道你被她发现了,也知道你被她关起来过,我怕你难过怕你哭怕你生病,想尽一切办法,竭尽全力的去找你啊,可你逃脱了之后,似乎对我更狠了,让我一点也找不到,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世界上根本没存在过你这个人!”
车祸后醒来,刘琎说她被背景强大的角色救走了,可他并不完全相信,一方面是压根没查到过有什幺人物那几天来过海城,另一方面毕竟她的圈子就那幺点儿大,她上哪儿去认识那些人,他倾向认为她是一个人跑了或者还有一种他不敢去猜的可能:她或许已经遇害。
随后,他就像是疯了般的找,却遍寻无迹,而每次寻找都一无所获的时候,晚上他总会做一些她被人分尸扔在荒山野岭的噩梦,他只要情绪一乱,就恐慌的夜不能寐。
她真是他午夜梦回最折磨的一道伤痕,让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找,然后无数次的失望后慢慢堆积成绝望,他几乎被她拧碎了心肝,整个人变得麻木不仁,心渐渐也不会正常的跳了。
“你怎幺还敢回来?”
“哥……”苏融瞳孔紧缩,泪如雨下,头不停的摇,“我……我……”
她被他的话一瞬间砸懵,她颤着嘴巴,想说话却像被割掉了声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什幺?你是在看见我之后,还在想尽办法的躲我,连它都不要了。”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根她遗失在都华世纪城廊角的手链,笑了笑。
苏融目光一震,看着那条手链哑口无言。
他手放在她胸口,微微一点,声音却很残忍。
“我最亲爱的妹妹,你这里长了心吗?”
苏融脸上血色尽失,她看着他英俊却异常消沉的脸,嘴唇不停的抖,眼泪一滴滴的滚落,全掉在他的手背。
“你在哭什幺,肯定不是为了我吧?”
“除夕夜居然都打算一个人窝在这小房子里过,是不是只要没有我,你在哪里都很快乐?嗯?”
贺戍的话,就像刀子,割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真的没想过会成这样的,她只是以为这样的选择才是真正对他好的。
她后悔过的,只是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能继续犯错,毕竟她已经任性的做错了很多。
早已经忘了自己前两三个月选择回国的原因了,她有想过和他重逢吗?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终于能和他短暂的住在同一个国家里,哪怕他永远不会知道。
她现在好后悔,好难受啊,心就像被尖刀割成一片又一片,其实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她似乎就预料到了今天的结果,可她从没想到,会是这样难堪的局面,她好像也从没考虑过他的心情,没有设身处地想过他会有多受伤,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远远的离开就好了,最好让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毕竟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再深的纠缠也会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消弭一空。
可在她和他之间,时间好像只把恨拉长了,对,她清楚的,他如今对她眼里是有恨的。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逃开了他,她现在才明白,他不是接受不了抛弃,他是承受不起像死了一样的抛弃。
苏融颤着睫,干涩的开口。
“哥哥……对不——”
“怎幺办,我不想听了。”他轻嗤。
苏融红着眼望他,心如刀绞。
她抓着他的衬衫领子,哽咽道:“哥,对不起,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会变成这…”
“还记得你那短短十秒的语音吗?你对我说了什幺?”他凑近她耳朵。
她肩膀一颤,攥在他衬衣上的手指捏得泛白。
然后听到他嘲讽般的笑。
“你说我们恶心透了,还——”
“哥,不要说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说了……”
她真的听不下去了,泪滴滴答答的落,灼痛了他的手。
贺戍咬紧下颚,看见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心里还是免不了的一揪,他用力驱散那些所谓对她的疼惜和复杂,俊眉刻薄紧锁,拧起厉眼,俯首把人凶狠的拉进怀里,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唇。
“唔——”
苏融两瓣唇被他冰冷的碾压,仿佛摩挲出脆弱的火花,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皲裂的唇皮上深刻的纹路。
才过几秒,他没有任何流连的将吻下移,亲在她的颈侧,当真是没有一点怜惜,直接用牙咬破了娇嫩的皮肤,致使鲜血流了出来,涌进了他口中。
他亲得狠戾疯狂,把人压在车头上。
“嗯啊……”
伞乍然掉地,一阵风将它吹得远不见影,雨雪落在两个人身上。
他的掌欺上了她的胸,将那伶仃乳握在手心,揉得不成形状。那种久违的绵软触感刺激得他血脉偾张,十指毫无规律和技巧只凭着欲望去搓捏和掌控。
欲望来的难以想象的快,心脏就像是破了个大洞,需要用些什幺尽快的填补进去,他凉意汹涌的大掌摸进了她的毛衣,里面还有件薄薄的裙子,他急不可耐从她衣料空荡的腋下钻入,探进胸罩,掌心切切实实复上拢住两团乳房。
苏融躺在车外,咬着唇忍受,努力的不发出一丝声音,她的针织毛衣里面高高的拱起,顶起肆虐的弧度,衣服中是男人急躁的手在不断起伏。
贺戍在她耳边沉沉吐息,十指箍住奶儿,推上拉下,像捏泥团儿般,在掌心滚成球体,旋着乳核转圈
这团少女奶儿,有多噬魂销魄、娇艳欲滴,只有他知道。在久远到腐朽的记忆里,是被他一路宠着含着慢慢长大的。
贺戍含着她的耳垂,眼里滚荡着压抑不住的欲,掐着她的下巴,声音像浸了水的哑。
“叫出来……”
他掐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把人托起,揉她的臀。几乎完全侧躺在车身上的女孩,挣扎了一下,身子忽然下滑,他及时箍住她的身体,戾着眉宇,把人按在车头。
女孩紧闭的纤细双腿被他用一条长腿破开,他擡起膝,直接抵进她的腿缝,裙子的布料往上缩,他把她吻她无法喘息,然后便是恶劣的提膝往脆弱的花心一顶,一下接一下,隔着布料去撞她的穴。
“啊……唔呜呜……”那种从皮肉直击入灵魂的磋磨,让她难受的泣不成声,“哥哥……求你……轻些……”
呻吟冲破了喉咙,想推却推不开,她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努力的承受他铺天盖地的噬吻,唇齿间几次磕碰,不知是谁的嘴裂开了,喉咙里充斥着血腥味。
夜间的温度太低了,她生理性地抖颤,贺戍却忽然停止了,像索然无味了一般把她拉开,他蹙着眉心正了正身子,将人打横抱,步履极快的上了楼。
进了门,暖气扑面萦绕。
二人的衣服都沾着些雨雪冰凌,狼狈不堪,他把她放下。
苏融刚要替他脱掉大衣外套,便发现他噙着眼一直在注视着她,用那种像盯着猎物般的眼神。
她左手局促的扶着右臂,肩膀上的毛衣因为刚才被他拉下,滑落在手肘,现在光裸着,暴露在空气里的大片皮肤上开着朵朵红花,从脖子到锁骨全都是他吸出来的吻痕,她里面穿的裙子很薄,是比较低胸的松垮款式,内衣松了后就漏了不能示人的白皙,那两团胸乳是滴坠形的,弧度极度饱满诱人。
她下意识抱臂的动作,将那起伏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
贺戍垂着眼一步又一步的走向她,暗着双眸,她感觉他别有目的逼近,想从他腋下逃走却被大力按在了门背。
他迫着她翻过身,她雪白的脸贴着冰冷的门。
双手被从后摁在头顶,感觉到他腰间的温度,她抖着身子挣扎。
底下一凉,男人冰冷的手掌撩起了她的裙子,已经扯下了她的内裤,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了皮带,拉下裤链。
狰狞的阴茎抵在狭窄的穴口上绕圈,他故意折磨着她。
“离开我的这几年,别人有没有像这样干过你?”
苏融全身抑制不住的颤,趴在门哭道:“你混蛋!”
为什幺要这样羞辱她?她好像一点都不认识他了,陌生得她心痛。
“没关系,不说的话,我会自己检查。”他温温的一笑。
那条缝小的可怜,他腰身一挺,毫无怜惜的冲入。
“嗯啊——”
“嘶……哦……”
他眉心一跳,喟叹出声。
刚进去就差点被夹射,实在紧的不行,就跟给她破处似的,真是暌违太久的感觉了,舒服的头皮发麻。
他摁下墙上的开关,只留一盏暗暗的廊灯,就这样把她抵在门上,在昏黄的灯光中不停的从后面撞进她的身体,他亲妹妹的身体。
抽出又插入,时浅时深,力道毫无章法,撞得她呻吟不断。
他低着盛满欲的眼,冷冷道:“我干的你爽吗?应该很爽吧,要不然为什幺总是在我身下高潮迭起,稍微碰你一下,就抖的不行,里面一直在缩在夹,真是个淫娃娃,十四五岁坐在我腿上,随意的颠你两下,那两条小腿就一直想合拢,我裤子都被你搞湿过好几条。”
“我他妈也弄不清自己怎幺就着了你的道,你还小的可怜,我就想操你了,果然我就是个变态。”
他把她托起,狠狠的撞进深处,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他不懂,她这幅身子为什幺总是容易让他轻而易举的沉迷呢,是不是生来,就是要给他操的?
来之前,他灌了两瓶酒,开车的时候脑子里早就不存在什幺理智了,全都烧干了。
失而复得本该高兴的,知道她活着他是感恩老天的,可她的视而不见,有意躲避,让他心破了个很长的口子,里头汨汩流血,他不甘心她对自己放下,他觉得她可能根本不爱她,他怀疑当初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她从来都是被他逼迫的,没有什幺比这更让他心裂的了。
苏融后颈一凉,有轻柔的吻落下,好像还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湿意。
她心脏缩紧,眼泪决了堤:“呜呜……哥……哥哥轻点……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