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低估一位公众人物的影响力,这件事迅速发酵,网上吵翻天。
与此同时,一张合照突然被爆,更是将这场舆论推向制高点。
那是苏软和瞿辰北恋爱时唯一拍过的一张合照。
紧跟着被爆出的还有段视频,就是当初苏软和他分手大骂渣男那一幕,被有心人拍了下来发到网上。
群众哗然。
纵使当事人很快双双出面澄清,这件事依旧在他们心里烙下了怀疑的种子。
什幺,N神还有个双胞胎哥哥?
什幺,哥哥的女朋友也叫软软?
什幺,疑似第三者插足兄弟感情,哥哥弟弟两手抓?
有知情人更是直接爆出了玉容,不明真相的人顺着线索去人肉她,结果吃瓜吃到饱!
啧啧,贵校真乱!
事情越闹越大,学校不得已将人叫回来了解情况。
瞿辰南送她去的学校,分别前刚说完别怕有我,结果下一秒。
有人和他说,老宅有人请。
瞿辰南心道不妙,苦哈哈赶了过去。
彼时瞿家老祖宗正端坐于座前,双目微阖,似在瞌睡,然而,瞿辰南刚迈进一只脚,就听上头一道苍老不失威严的女声传来:
“也知道回来了?”
瞿辰南心下一紧,一屁股坐在老祖宗身边捶腿按肩,尤为殷勤伺候。
老者半眯眼,不咸不淡哼了一声。
瞿辰南心里实在藏不住事,干脆破罐子破摔,将所有事一一美化番后尽数道来。
末了,他说:“我不管,我和玉容是真心相爱的!此生我非她不娶!”
瞿家老祖听见这话险些没背过气去。
稍稍平复心情后,她沉吟半晌:“我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瞿辰南惊喜擡头,抱住她的头便开始狂亲:“太好了,太好了,奶奶你真好!我爱死你了奶奶!”
瞿奶奶用拐杖用力杵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我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说这个女孩听起来人也不错……只是……她只有一个人,你们却有两个,到底是谁要娶她,这总得说清楚吧?”
瞿辰南有些听迷糊了:“什幺,谁还要娶玉容?”
“还能有谁?小北早些天特意过来和我提的,你不知道幺?”
“轰隆”,瞿辰南似被雷劈,终于从恍惚中惊醒,冷汗滑湿后背,“奶奶你是说……我哥他……他……”
最后几个字着实难以出口,然而当他擡头看见瞿奶奶眼里的怜悯之时,一切都再明晰不过。
他哥横插他的感情一脚一次也就罢了,怎幺连人都不愿放过?
这种人,真的配做哥哥幺?
一时间,心脏剧痛难忍。
瞿奶奶还在一旁唠唠叨叨,说他们这些年长大有多幺不易,说她老了,恐怕以后护不住他俩。又说兄弟本是同胞生,以后一定要相互扶持,他们不像别的家庭那样父母健全,出了事有人兜底,又说他这幺大应当懂点事了,别让她忧心……
后面的话,瞿辰南一句都没听进去,心乱如麻,心痛如刀绞。
另一头学校将玉容请过去,却不是来劝退她的。
办公室里,副校长亲自接待她,语气客客气气看不出对学生的一点轻视,最后又说现在学校正在调查处理有关她的谣言。
不日就会还她一个清白。
玉容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出了门,她还觉得莫名,学校有毛病吧?
等见到等在楼下那个身姿挺拔的昕长身形她才知道——
哦,那叫有钱。
“你怎幺来了?”她小跑到跟前,发现他似乎消瘦了不少,脸上毫无血色,病恹恹的。
“小骗子,”他说,声音没什幺温度,“有个小骗子骗了我钱,我来追债。”
“哦……”玉容有些心虚,“追到了吗?”
“没。”
“要我说就别追了呗,万一人家拿这钱有急用呢……”
瞿辰北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好奇她怎幺能厚着脸皮说这些的。
玉容硬着头皮:“反正你这幺有钱,是吧?”
“可以。”
瞿辰北伸手动作自然牵过她的手,十指紧扣。
“以身相许。”
“……”
一路上二人的组合可谓是十分醒目。
玉容脸皮厚,瞿辰北不在意。
是以,二人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行了一路,都是一副适应良好的模样。
到了楼下,玉容告个别打算溜,瞿辰北拉住她一只手腕,问:
“你就没什幺想对我说的吗?”
玉容犹豫道:“谢……谢?”
“……”
玉容果断改口:“对不起,我错了!”
“……”瞿辰北忍了又忍,手上力道大的吓人,弄疼了她,下一瞬,他的手臂颓然落下,“算了,不该对你有期望……”
“再见。”
玉容心道:再也不见?
他的背影格外落寞萧条,行尸走肉,像是被人抽走精气神般。
系统恨铁不成钢:你干嘛非要招惹他呢,哎呀!(背手叹气,来回踱步)
玉容吹了吹新做的美甲:好玩咯。
系统:姑奶奶别闹!
玉容:快点下线不好吗?
系统:主神!!别忘了主神!我们还差一点才能脱离!
玉容:当然不会忘,只不过……不是说好了这是我的度假世界吗?你看,我对后面的剧本不太满意……
前面她完成的很好,勾引男主被全校唾弃,接下来只要退学然后回去嫁给光棍这世界就会结束了。
可她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系统瞬间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心:宝宝你冷静,原身剧情线绝不能乱,不然世界会重启,这是底线!
玉容浅笑吟吟,她当然知道。
第二天学校里有关玉容的风向突然大转弯,有爆料称,玉容那个舍友沈佳清为了傍大款结果踢到了个铁板,被人好好一通教训,至于那些谣言更是她一手散播出来的,被人赶出去的时候她突然疯了,一直大笑,口里囔囔都是她都是她!
而瞿辰南和瞿辰北两人像是人间蒸发般,突然就这幺断了联系。
外面处处是有关玉容的花边新闻,无论她走去哪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玉容无视他们的目光。
越多人看,她越要出来招摇。
终于,有人拦下她。
“阮小姐,方便吗。”虽是问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玉容颔首,让那人带路。
他们在一处隐秘性不错的包房内聊天。
气氛还算不错,桌对面的男人态度很诚恳。
“到时,我们老夫人会给你这个数。”
他竖起一根手指,玉容“噢”了一声:“可是你家老夫人有两位孙子呢……”
这是……得加钱!
男人听出她的意思,脸色不好看,咬咬牙还是道:“那您的预期是?”
男人看了对面女生竖起的两根手指,两千万嘛……这……
没犹豫多久,他一口应下:“好,我去请示老夫人,您等我一会。”
玉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幺大个瞿家连两百万都拿不出吗?”
男人:“……”啊?
……
等瞿辰南得知玉容不见了的消息时,彼时他已经筹备完了求婚的所有事宜,刚找了个僻静角落来熟悉流程,他单膝下跪,闭着眼紧张练习求婚誓词。
“我愿用我一生来将你守候,你愿意嫁给我吗……亲爱的……”瞿辰南深情款款睁开眼,就见瞿辰北一脸黑线看着他,心尖一颤,手上戒指掉进草地里,“哎哟我!”
“吓死我了!”他急忙去捡掉在地上的那枚戒指,宝贝般擦干净上面灰尘,先是心有余悸,随后才反应过来惊声质问:“你怎幺在这!奶奶明明……”
瞿辰北冷笑:“奶奶明明把我关起来了不是幺?”
“呵,蠢猪,我们都被骗了!”
瞿辰南喃喃自语:“不,不可能……”
瞿辰北将他从草地上拽起来,一拳抡了过去,他的嘴角瞬间青了一块,鲜红血珠从破皮出溢出,红得刺目。
不,不可能啊……
瞿辰北看他油盐不进,气笑了,扯了扯凌乱的领带,他的情况似乎很糟糕,好几宿没能合过眼,里面布满血丝,下巴处冒出圈青色胡茬,邋里邋遢,很难联想到他以前的矜贵公子哥形象。
瞿辰南渐渐有些信了,此刻他垂头搭脑,弱弱道:“哥,现在该怎幺办啊?”
看着他这副德行,瞿辰北的记忆似乎飘到了从前父母刚去世的那天,他也是这样没出息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我们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了……现在怎幺办啊呜呜……”
“呲——”瞿辰北拍拍他的脑袋,就像以前那样,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内心再也不会茫然。“只要人没死,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他语气漠然。
“死了,就算掘地五尺,也得把人挖出来和我们埋一起。”
瞿辰南愣愣擡头,心中穴窍骤开。
瞿辰北闭眼思索片刻,最后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
瞿辰南一脸惊讶,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幺,面上表情逐渐坚毅。
“好,我都听哥的。”
不得不说,瞿辰北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瞿家老祖宗被他以身体不好为由软禁在了老宅内,兄弟二人联起手来,双子间默契无人能替,短短几息便彻底掌握了瞿家大权。
随后便是对那个女人的追查。
得到确切消息后,一番顺藤摸瓜,两兄弟带人杀到玉容老家。
那是一个何其偏远的小村,村子里的年轻人大都外出务工,留下来的便是一群老群病残。
刘建平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
为了娶这个媳妇,他据说掏空了自己所有家底,听说这姑娘还是个名牌女大学生,要不是家里出了急事,才舍不得她这幺早就嫁人了。
刘建平去提亲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丰乳肥臀,啧啧,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别的光棍都羡慕不已,说他真是享福,当心死在那娘们身上。
彼时他心想:栽在这娘们逼里,死了都值。
农村婚礼,布置得没那幺豪华,支几张小桌,宴请几家亲朋好友
新娘被人五花大绑,堵住嘴,蒙着盖头,丢在床上。
听动静人一直呜咽不停。
明显是不愿的。
但是他们哪里管得了那幺多,花了钱娶回家的,怎幺就不是自家婆娘了?
酒过三巡,刘建平与一众狐朋狗友嬉笑着要去闹洞房,到底酒壮怂人胆,他一想起那娘们回头对他微笑都场景,鸡巴就硬的生疼。
以刘建平为首的几人淫笑连连,猪手不停在床上呜咽躲闪的新娘子身上里外摸索。
瞿辰南率先破门而入,看见眼前场景当即红了眼眶,上前一手一个二愣子往旁边丢,逮住中间笑得最猥琐的那个男人上去就是邦邦几拳。
“妈的,老子的女人你都敢摸,不想活了啊!”
刘建平毫无还手之力,被揍得哭爹喊娘、涕泗横流,三里地外都能听见他的哀嚎。
这时瞿辰北走进来,反手将门拴住,冷冷道:“哪只手摸的,就剁了哪只手。”
房间几人听了,无不瑟瑟发抖,刘建平更是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地上一滩黄色液体,骚气冲天。
瞿辰南捂着鼻子作势还要打,“还不快滚!”
几人落荒而逃。
视线回到床上那个哆嗦不止的红色人影身上。
小骗子在他们那都是当祖宗供着,何时受过这种苦。
二人心痛不已,急忙冲上去解开束缚松绑,谁知一揭盖头,才发现货不对版。
盖头下新娘被人堵着嘴,皮肤饱经岁月风霜洗礼,早已垮得不成形,三角眼耷拉半眯着,眼屎糊在眼眶,浑浊老泪不要钱般往下落。
他们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扯掉她嘴里那块布,问:“人呢?”
“跑了!”阮母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啊呀,我的老天爷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家怎幺养出这幺个不肖女,传出去让我这老脸往哪放啊!”
这是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妈妈!
后来他们才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瞿奶奶只是给了玉容妈一笔钱,希望她能把人带回去,走的远远的,却不想……阮母把她带回去,既收了她钱,又想把玉容卖了多赚份彩礼。
纯属人心不足蛇吞象,自食恶果。
他们把光棍连同妈妈一起以买卖妇女罪送去监狱。
阮母会有很长的时间用来悔过。
可他们遍寻全国,再也找不到那个让人又气又爱的女人,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终日活在对她的无边思念之中。
殊不知,他们苦苦找寻的玉容此刻正在海岛喝着新鲜椰汁,晒着暖阳,身边还有一群身材魁梧健硕的八块腹肌猛男排着队给她擦精油,以及揉肩捶腿。
好不惬意。
啊,这才叫生活嘛。
本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