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是厚此薄彼。皮囊太艳便会失了神韵。气韵太盛便会消磨了五官。但言蓦不。五官生的得天独厚,精致的挑不出一点瑕疵。组合在一起的同时便迸发出惊人的俊艳,叫人不敢直视。但偏偏又透着带着锋芒的冷,与这种精致糅合在一起更显得凛冽。
但他好像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他身上自带的漫不经心的散漫感弱化了外表上的攻击力,在对比和冲突中交融出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温栩然屏住呼吸远远看着他。
停下了脚步,却也没有再走近。
音乐鼓点声撞击着耳膜,下一秒,像大狗狗的少年拍拍她的肩膀,声音关怀:
“你还好吗温温?”
温栩然有点诧异:
“你怎幺出来了?”
“我不放心你,跟过来看看。”
陈熙挠挠头,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梨涡。
温栩然失笑,她点点头,任由陈熙带着她往厕所方向走。
周末晚上的G厕所总是要排队的。比起厕所,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型的休息室,喷着香水化着眼影的莺莺燕燕流离在镜子前,或补着妆或自拍。也有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姿势亲密聊着暧昧的天。这里像一个暂时的休整所,给予那些厌倦或别有目的的年轻人们一个能喘口气的栖息地。
温栩然跟着走到排队的后面,陈熙也跟着走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幺啦?”温栩然擡眼好奇。
陈熙突然靠过来,贴的很近,炙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侧,气氛一时有点诡异的胶着。
正当温栩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身影停在她身边,很有压迫感的,散发着阵阵冷气。
温栩然警觉的擡头,却撞到了言蓦结着冰的眸子。
面色阴沉的少年静静盯着她,眼里酝酿着风暴。
他刚刚在人群里扫到一个很像她的背影,身体先理智一步跟了过来,却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生靠在一起的画面。
带着几分讥讽的开口:
“消失了一个月,原来是在这里和别人暧昧。”
温栩然皱皱眉,刚想出言反驳,言蓦却把视线投向旁边的陈熙,沉沉下了命令:
“你走。”
陈熙看向温栩然,她点点头,示意他先离开。
不然真的怕这里会打起来。
眼见那个碍眼的男生消失,言蓦重新把视线投回温栩然身上,风雨欲来的压抑。
温栩然正想着怎幺逃脱,旁边的隔间门突然开了,温栩然像一只兔子一样簌的窜了进去,重重锁上了门。
特意在里面逗留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打开门,确认言蓦已经不在门口才敢出去。
没成想刚走几步,一只筋骨分明的有力大手把她一把拽住,拉进了一个隔间。
甚至还来不及惊呼出声,温栩然就已经被牢牢桎梏住,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说吧,这幺多天去哪了。”
温栩然舔舔干涩的唇:
“去……找我妈了。”
言蓦蹙眉,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个男生怎幺回事。”
“……朋友。”
言蓦冷哼一声,大掌抚上来,卡在她的腰间,身体紧紧的贴上来,能隔着衣服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覆着薄肌的胸膛。
“还说谎。我不来你们都快亲上去了吧。”
一边冷嘲热讽着,一边用力的揉着她的胸,下身硬起来的欲望威胁性的顶着她的小腹。
她急促的呼吸着,后背抵着大理石墙壁,火热的冰凉的。
高大的少年垂眸瞥着她,见她久久没有动作,神色染上几分不耐。
“行不行老师,不行换人。”
冰凉的口吻,白色大理石一般的质感。
温栩然咬咬牙,细白的手臂像藤蔓一般缠绕上少年的脖颈,粉色的唇附上去,轻轻的落在他的下颌上。
像是火柴摩擦的刹那间,所有死死压抑的,蛰伏已久的,全部像点燃了一般汹涌起来。
有熊熊滚烫的岩浆从火山口涌出来,从他的心里,不计后果的,再无回头的,扩散至全身,流动在他躯体上。
灼伤的,痛苦的。
他用满身的火热想去融化这块冰。
他要将她一起拉到这痛苦中,才能勉强好受一些。
言蓦恨恨咬着牙,“温栩然,你真是好样的。”
他这一辈子只沸腾这一次。
炙热的掌扣住她的腰,言蓦的吻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额上,脸颊上,锁骨上,又急又凶。像是早春里的一场雷暴雨,渴望加速融化刚过去的寒冬的坚冰。
温栩然不敢吱声,被动承受着,心里却定定了下来。
原来他也会有自乱阵脚的时候,因为她。
心里有小小的气泡冒上来,温栩然说不清这是什幺感觉,藕臂却禁不住搂他搂的更紧了些,嘴唇贴着他柔软的发,微微扬起一点唇角。
言蓦似是感受到她的回应,掌心的温度更加滚烫。他得寸进尺,大手从衣服下摆里探进去,轻而易举握住那团绵软,看似侵略性的野蛮之下却也小心翼翼收着力道,生怕捏疼她。他埋进她的胸口,灵巧的舌舔舐上那点樱红,像发泄着不满一般来回碾磨,好似便要折磨的她也丢盔卸甲。
温栩然感受着这沁入灵魂的痒,难耐的呻吟从喉口溢出。
少年从她怀里擡起头,嘴边染着一点晶莹的水渍,在氤氲的红色灯光下更显暧昧。
“嘘……外面有人。”
明明是善意的提醒,温栩然却读出一点不怀好意来。
下一秒,言蓦大手一掐,将她整个人擡起抱到了身上。因为失重的条件反射的慌乱让她紧紧攀附住面前的少年,细长的腿缠在他的腰上,整个人好像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
“你要干嘛!?“
温栩然瞪他一眼,低低怒骂。
言蓦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笑了,手指探进她绸缎般光滑的裙底,咬咬她的耳朵:
“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