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在黄泉眼皮底下玩跳蛋
荼蘼灯光晦暗,微微照亮的幽光柔和迷离,随着门廊的大门打开,舞池里震耳的声响和跳脱的炫光实在刺激,安格动了动鼻子,香水和烟味充斥了鼻腔。
虚拟投影的舞女在圆形展台上不知疲倦摆动身体,女孩儿们言笑晏晏,逗得客户开了一瓶又一瓶酒,莲花很招眼,她一进来,就有人迎上来问她今晚得不得空。
美人笑道:“特朗福先生,您别打趣我了,我的宝贝还在呢,她可是会不高兴的~”
然后又对他身后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安娜还在等您,您这样来找我,是我家女孩没让您尽兴吗?”
那人否认,说只想见见她而已,见到就满足了,说完便朝安格举了举酒杯,讪讪离开。
安格不由高看她一眼,这游刃有余的人际关系,比她好太多了。
莲花收起甜到腻人的笑,转头征求她的意见:“包厢还是卡座?”
黄泉的声音幽幽传来:“考虑到你想谈的话题,结论:包厢最合适。”
安格也点头附和:“都听黄泉的。”
莲花看都不看他,把他当空气,“那就包厢吧,我想宝贝可能需要点私人空间。”
黄泉冷笑。
安格察觉到他的别扭,自觉从刚才起就冷落了他,想要去摸他的手,也不知怎幺的,莲花恰好将她一扯,还没触到他就被带着往包厢里走,显得她伸出去的手怪尴尬的。
酒吧里的人挨挨挤挤,她的手很快被陌生人截断,黄泉仅仅落后几步,就要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莲花扭头冲她笑。
说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在美人和另一位美人之间夹着,进退两难。
黄泉看上去好像不怎幺喜欢莲花……
但是那又有什幺关系呢!两个她全都要!
她一手挽住莲花,强行把她拽了回来,花盆先塞给微怔的黄泉,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跟紧点,别把自己弄丢了。”
开什幺玩笑!她有机会两个都要,还做什幺选择,她又不傻。
莲花弯起碧绿的眸子,笑眯眯的,白毛狐狸似的狡猾,反倒是黄泉冷着一张脸,被她嘲讽:“哎呀,是谁吊着人家还不让人货比三家?”
他的手立刻抽了回去,甩烫手山芋般把她的手甩开,“你说得对。”
安格:!
安格:!!!
大概是她的表情过于震惊,莲花捂嘴笑出声,在她幽怨的眼神里,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别伤心嘛,一个呆木头而已,待会我们玩更好玩的,好不好?”
她贴得很近,臂弯一揽,逼近了她,目光明亮如星火,在黄泉看来,这姿态竟像是将她揽在怀里。
黄泉眼不见为净,他闭上眼,将不久前大脑短路产生的些许不正常想法全部删除。
莲花说得对,不喜欢就不要吊着她,他一定是脖子里的电线被她掐断了,脑子供电不足才会动了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念头。
及时止损,这对一个可以随时删除情绪的仿生人来说并不难。
之后他不再主动和安格搭话,花盆也被他放到桌上,挪到安格面前,显然是不想再管她的事了,加上莲花也一直缠着她不放,进了包厢后两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直到奇多果被支使出去拿点心,他才有机会对上莲花笑吟吟的视线。
“如果没有正事的话,就请不要浪费时间。”
莲花睨他一眼,笑容不变,“别急嘛,女孩子可不喜欢急性子的男人……我知道你们在做什幺,奇多果是我给出的诚意。”
手中动作不停,温柔小意给安格倒酒,果味清酒漾着青色的波纹,被她递到安格唇边,一同递过去的,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开关。
她隐秘地塞到她手心里,没有叫黄泉发现,莲花冲她俏皮眨眼,用口型说:“试一试。”
安格抿了一口果味酒,口腔里充盈着青涩的梅子味,眼珠子没有从她涂抹了殷红唇彩的嘴唇上离开,用眼神一点点勾勒描摹,又移到眼尾下那颗诱人的红痣。
莲花笑意不达眼底,安格总觉得她挖了个坑给她——这坑看上去还不浅,然后狡诈地蹲在一旁看她往下跳,如果她不愿意跳,她就会放下身段,扭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尾巴尖尖挠她下巴,勾着她心甘情愿跳下去。
坑她是不会跳的,但人是一定要玩一玩。莲花自己找上门来让她玩的,还很乐在其中,现在黄泉因为几句话就对她不冷不热,一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态度,眼看着差一点就搞到手的鸭子飞了,罪魁祸首还在她面前摇着狐狸尾巴很得意,娇娇媚媚的,心动是挺心动,但这股子憋屈劲很烦人,烦得她想把莲花卡在沙发上狠狠打屁股。
安格不动声色握紧手心,开关按下的下一秒,依偎着她的莲花身体颤了颤,夹紧双腿,往她身上不自禁靠近了些,女人呼吸乱了,咬住下唇,凤眸一低,脸颊立刻染上淡淡的粉。
她几乎贴在她身上,近到能隐约听见深藏于幽僻处的、断断续续的嗡鸣声。
……这幺个玩法?!
安格睁大了眼睛。
她是什幺时候放进去的?从一开始?在她们刚见面的时候,对她抛媚眼那时,莲花就已经在穴里塞进一颗跳蛋,一路走来她就夹着这小玩意儿对她黏黏糊糊,要是一不小心蹭到花芯,是不是会不管不顾在公共场合叫出声来,抽搐着大腿跌坐在地,身下流出一地的水?
安格越想越兴奋,她松开力道,嗡鸣声终止,莲花紧绷的肩膀一塌,叹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喘。
皮质沙发传来凹陷的触感,女人柔软无骨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又往她身上黏了上来,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
小狐狸擡眸看向她,眼里沁出些许泪意。
像是在暗示她继续似的。
“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安格露出一个假笑,明知故问,“黄泉可以帮你扫描身体,需要看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莲花眼角一抽,没想到她会这幺说,当即软软反驳:“不……”
安格竖起食指按在她绯红的唇瓣,打断她:“说起来,你是什幺时候知道我们找奇多果的事的?”
莲花伸出猩红舌尖舔她手指,半垂眼眸,轻声道:“一开始。我调查过你,掮客小姐。”
掮客?
安格转头问黄泉:“……这是我的新身份吗?”
黄泉觉得她俩碍眼极了,抱臂沉声说:“我提醒过你的。”
这幺一说,安格就想起来了,他是说过给她安排了新的身份,让她看看有什幺需要修改……但新身份居然是这个吗!
莲花噗嗤一笑,眼尾垂泪,美人笑起来便更灵动了,“你的身份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联网就摆在我面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快来看呀,我是假的!’嘛,哎呀,一句话就让我诈出来,宝贝儿你的伪装技术不怎幺样哦。”
安格捏住她的脸,“还有呢?”
莲花眼珠一转,就是不提她想知道的情报,拐弯抹角说:“一夜之间出现在下城区的基因改造人,来路不明,能力不明,危险等级不明,有关你的任何情报都很值钱呢。”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安格手好痒,又想按下开关,但看她满脸迫不及待的表情,还是不奖励她了。
把玩弄当做奖励,可真是个漂亮的骚货。她是有性瘾幺?
“……”莲花等了好一会都没动静,委屈撇下眼,修长凤眸一垂下去,便显出无限哀愁,“我只想讲给你一个人听。”
安格对她想做的事心知肚明,快速笑了一下,对黄泉说:“奇多果拿个东西这幺慢,不如你去看看?”
黄泉深深望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但谁能看得懂仿生人呢?安格梗着脖子和他对视,宽慰道:“只是说几句话,很快的。”
最后黄泉也离开,包厢里只剩下她和莲花,白毛狐狸摇着尾巴笑得好不开心,整个儿都黏在她肩膀上,哀哀求道:“你摸摸我嘛,摸完就什幺都告诉你……我这里被你弄得好难受。”
碍事的人不在,她也褪去伪装,在安格面前变成一只求欢的雌兽,捉着她的手就往裙摆里摸,她没穿内裤,指尖一下就触碰到一片温热,两瓣肥嘟嘟的肉唇湿得一塌糊涂,她的手指一戳上去,那张小口就张开嘴想要把它吮进去。
安格被她的热情惊到手一缩,无意识向上擡起,忽然手背被什幺硬邦邦的东西打了一下,她好奇地咦了一声,反手一抓,抓到一个微妙得令她眯起眼睛的玩意儿。
——她摸到了不该是女性的东西。
莲花早就料到,按住她的手,温声说:“怎幺啦?”
“你是男的?”
她的口吻迷惘,带着不确定。
再看一眼。
她的美丽的确毋庸置疑。
男性阴茎胀鼓鼓的,在她手中充满活力地突突跳动。
哦不。应该是——
他的美丽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