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时候能看见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头好晕,天花板白得在旋转像行星围绕太阳公转的轨道。
“寒忆,寒忆。”谁?“寒忆,我们回......”你是谁?好漂亮。“回家了,寒.....”头好晕,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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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眼皮提溜上去,像幕布打开却发现谢幕一样,不知所措的惶恐,内心想要疯狂尖叫,喉头这时却塞车了。
这时,看到某个方向喀嚓的声音,一点点光乘虚钻进来慢慢长大了。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人。
“怎幺了?”她走过来,打开台灯。
柔弱的光线下,她的五官照进来。
伸手去摸,从额头摸到下巴,指腹顺着边缘勾着,临摹一样,手指从左到右,或是从右到左慢慢画过她的唇。画到下巴的时候,一道又细又红的印子显现出来,炸眼得很。
心虚起来,不想被她发现,手缩进被窝,但她好像什幺都能察觉到。
手被她拿出来。
“擦擦就干净了。”她拿出纸。
看着她的脸,手指被握在她的手心,出汗了,纸巾摩挲。她的手好冷,现在是冬天吗。
“好了,擦干净了。要吃东西吗?还是继续睡觉?”
手掌收回来,重新埋入被子里。
“谢谢。”
她没说话。
掖好被角,站起来准备走了。
“诶!”
“怎幺了?”
看着她,久久不语。
“我就在隔壁,门不关。”
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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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饭桌前,看着桌上的菜,自己对面的餐具,空空的位置,整个人凋落了,拿出一瓶酒,独自坐着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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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忆枯坐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和那个美女有什幺关系。自己明明毕业逃来城市,来找工作来着。说是找工作,自己怎幺想不起来。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记忆变得像藤蔓一样缠绕,头
疼。
平静下来,肚子却叫了。先填饱肚子,再做打算吧。
走到饭桌,发现她趴在桌子上,杯子里的红酒还有剩余。
“喂,妳还好吗?”寒忆摩挲着她的背。
她嗯哼了几下。
这也喝太醉了,她说她就在隔壁。把她扶过去吧。
“那我现在把妳扶回房间哦。”
“嗯。”
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颈处,手可以圈住她的腰。她好瘦啊。
走到房间门口,开灯。
“这位姐姐你撑着点,不要把重量全靠过来。”感觉要倒时,寒忆提前看好床的方位。
双双倒在了床上。
不能让她这样睡啊。寒忆坐起来准备给她换衣服。
墙上都是照片,准确来说是她们两个的。
微笑的,亲吻的,还有事后拥抱若隐若现的。
脱衣服的时候,因为是冬季,毛衣带着静电把内衬吸上来了,胸部与裤头之间露出一大截坦白的腹部,像鱼肚白,最嫩滑,最多胶原蛋白,也最好吃。
手指刚才碰到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她,炸眼得很。
渴了,寒忆感觉。
应该不用脱了吧,穿着衣服应该也可以吧。
还没等寒忆捻好被子。
哇的一声,她吐了。
地板上,衣服上。
这下得脱了。
脱掉沾有呕吐物的衣物。
要解胸罩了。
手指绕到背后的时候,身体也向前倾斜,眼神像欲望一样滚开,四散而逃,不能聚焦。胸罩扣子一颗颗捻开了,她的手可以缩走了。
“水。”她的手抓住了寒忆的手。
“水,水吗。好。”
欲望垂到地上,滚走了。
很渴。
寒忆来到厨房,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完了。双手撑在料理台上,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动坠落的声音。刚才,心跳加速了。
回到房间时,被子已经被她盖上。该把水杯递给她,她喝水的时候,嘴角一条垂直的痕迹拉下来。手指被她含在嘴里,寒忆才醒过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这样做,明明直接把水杯递过去。或是提醒对方就好,自己却过界了。
炸眼得很。
手指被她的舌头舔舐着,欲望俱散。
更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