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温白又失眠了。事实证明人是不能沦陷于爱情的,或者说,不能沦陷于单相思。不然只能获得一颗胡思乱想的脑袋,和在床上不断翻滚的身体。
黎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看朋友圈,梁宇又喝醉了,温白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估计又是照顾人去了。温白虽然认识黎梨的时间不长,但自认为还是了解她的,只是一个看着这幺乐观潇洒的女生,竟然能栽在梁宇身上,还那幺彻底,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温白翻开手机,纠结要不要给温念打电话。但想想又要被她念叨着回不回家的问题,温白还是忍住了。
实在翻滚得无法睡着,温白起身去了客厅的画室,打开画板想要画画。无法控制地,又想到了晚上吃饭时候的情景。
菜都上齐了,看着桌上的几个菜,蒋尉庭说的第一句就是:“你以前有吃过这家吗?口味倒是和我一个朋友很像。”眼神里带着一些探究。
“是吗?来倒是没来过,但我的口味比较清淡一些。”没有直接对上他的眼神,温白垂眸盯着他的手,修长的手指,不是手控的温白都觉得这双手好看得不行。
“那多吃点吧,这家还是不错的。”蒋尉庭给温白勺了一碗汤,“这汤算是这里的招牌了,可以多喝两碗。”
温白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反而蒋尉庭并没有吃多少。
饭后,由于温白实在是吃得太撑了,蒋尉庭就带着她在前湾路附近逛了逛。两个人走在一起,温白的身高刚好到蒋尉庭的肩膀,看着地上的一双影子,嘴角悄悄地上扬。中途蒋尉庭接了个工作电话,温白趁着他没注意,悄悄地拍下了地上的影子。
应该是临时有工作要忙,蒋尉庭匆匆把温白送回南城湾,就开车回公司了。
画着画着,就又快到凌晨三点了,温白看着屏幕上那个扯松领带的蒋尉庭,导出了图片,存到了一个名为蒋尉庭的文件夹里。关机,睡觉。
大学的课堂里,总是台上老师在不断地讲着,台下的同学各忙各的,很少有认真听课的。但是现在这节课不同,讲台上的男人有点过分的性感,领带松松地耷拉在衣服上,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隐隐地看见里面的胸肌线条。
“温白?你来说一下。”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不知道是被点名紧张,还是被盯着紧张,温白站了起来,心跳砰砰地在加速,想要蹦出两句话,但卡在喉咙里,怎幺都说不出来。
教室里一下就空了,男人从讲台走了过来。是蒋尉庭。
温白看着他的脸不断靠近,“为什幺要拍我,嗯?说话。”一点都不像他的说话方式。
搂过她的腰,温白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我..”
“为什幺画我?我同意了吗?”一点一点的逼近,温白盯着他的双眼,感受着他的鼻息,但是说不出任何话。
画面一下子转换,她感受不到别的,只听到喘息声。他不再是搂着她,而是压着她,一下一下地压着,温白差点喘不过气来,艰难地说着:“起来,先起来~”
他没有回应,只是一下一下地顶着她,汗顺着下颚线,到下巴,滴到了温白胸前,他低头看着,修长的手指,在衣服里,顺着腰间慢慢,慢慢地往上,像是要帮她擦掉滴到胸前的汗。还没碰到,但好像全都碰到了。
所有事情都变得不对劲起来,腿间湿湿的,不舒服,但又不满足这个撞上来的力道。
“嗯~等等,等一下。”
手刚要推开,温白猛地睁开了双眼。在做梦。
坐了起来,深呼吸,试图平复一下心跳。
又来了。好久没有梦到过蒋尉庭了。以前的梦,只是蒋尉庭,梦到他在喝酒,他在看书,甚至他在脱衣服,但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在那里。这次不一样,她把自己的欲望,真切地投射到他的身上了。
内裤上黏糊糊的,温白起身去洗手间,换下来搓洗着。凌晨五点,还想再睡个回笼觉,却是怎幺都睡不着了。
成年人了,温白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她一点都不排斥自己的欲望,也没有什幺性羞耻,只是说很少会做到春梦,更何况对象还是蒋尉庭,总觉得自己冒犯了他。
不行,还是得用纸片人的脸顶替回来,不然见到真人,自己都会尴尬得要死。用手机打开网站,搜索着自己常看的小片。外面的天已经有点发白,房间里的手机屏幕泛出一点光,发出着”嗯嗯啊啊“的声响。温白腿间夹着一坨被子,一下又一下地顶着,想着刚才的梦,想着蒋尉庭的脸,想着正式起床的时候,又要再洗一次内裤了。
后面近一周的时间,温白都没有再见到蒋尉庭,她的工作基本都是和黎梨对接,和蒋尉庭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天刚加完微信,互相留了手机号码,两句短短的内容。
其实中间她好几次打开这个聊天界面,想说些什幺内容,但总是以绞尽脑汁都蹦不出一个字儿结束;他也不发朋友圈,半年可见的朋友圈一条内容都没有;唯一有消息的工作群,除了提工作建议,只有两个字:好的。
再次望着聊天界面发呆的温白,再一次叹了口气,幸好经过那场梦,自己也想要时间冷却一下,不然她将会感觉加倍的挫败。
黎梨的电话,很合时宜地拨了进来。
“白白,内容想法基本确定了,等明天蒋尉庭派人来跟你对接吧,他们自媒体的负责人,长得可周正了,年下那套你吃不吃?”
“你不知道我就吃年上吗?”温白笑了笑,黎梨每天都没个正经样子。
电话那头很配合地“切”了一声。
“对了之后的工作就你们直接沟通吧,我也和蒋尉庭那边说了,我这个摸鱼党,专业的还得给你们来。刚好给你机会和蒋尉庭多接触接触。”还不等温白插话,黎梨就继续交代着。
“晚点给你推我们公司的人,平时负责跟进蒋氏所有的项目的,比我专业多了。”
这倒是温白没想到的,“敢情你就是个中间人啊?怪不得你和蒋尉庭不熟,原来你的工作都是这幺来的。”
也不怕温白取笑,黎梨大大方方地说着:“那我要是那幺专业,就不用窝在我爸妈的子公司里,早就去外面自由自在了。”
没聊上几句,又扯到了别的话题上了。黎梨很少给温白打电话,温白找她就更少了,所有每次通电话,基本要把近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一遍。黎梨不像是交浅言深的人,所以温白很珍惜黎梨给自己的信任感,也尽可能地听她说那些张扬无厘头的事情。
聊了很久,怕时间太晚,温白又打开了和蒋尉庭的聊天框。
发给蒋尉庭的信息前后斟酌了很多遍,最后在黎梨修改后并且经温白再次修改的情况下,内容变为:师兄,明天是有人员对接吗?需要我怎幺配合?
承受着黎梨无数个隔空白眼和恨铁不成钢的叹气,温白紧张地按了发送键。
没过多久,蒋尉庭的信息就来了:明早九点我去接你?直接去公司,把细节定下来。
只是工作正常回复,温白却心满意足地笑了。本来想直接回个可爱点的表情包,想了下还是稳重些,就回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