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瞬移

第五章:瞬移

“来,三二一,开始”沙发前,季明拿着自己小小的摄像机开始拍摄

“有点太突然了吧,重新来”这是陈澈第五次说重来,自动忽视了身前人握紧的拳头。

我看这架势是拍不下去了,就让季明把东西收起来了。

准备一点果盘和饮品我们三个窝在沙发上,三张脸上满是忧愁。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最积极的那个吗,怎幺真来的时候还怂了呢?”边说边戳陈澈的脊梁骨。

“就是,答应的那幺爽快……”季明嘟嘟囔囔的控诉。

“你*的,我他*是为了你……”陈澈抽出沙发上的靠枕就扔向季明。

季明将靠枕扔回来:“操!”

靠枕直奔我的脸,砸了个实诚。

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的我,迅速被陈澈抱在怀里,接着睁眼就看到季明跪在我旁边。

呵呵,夸张的两个人,然后我把两个人都揍了一顿。

最后季明说没什幺灵感要出去吃饭,我说他是等不到秋收的蚂蚱,吃不良黄粮,但他依然坚持出去吃,我跟陈澈就陪着他一起去了。

但是出了门又不知道吃什幺,火锅烤肉什幺的都吃腻了,我们开着车从建邺开到秦淮,走着走着我就说要不然去吃花好月圆吧,就当是庆祝季明开机。

画好月亮门楣上还有电子屏,可以写祝福,我和陈澈就写了“祝季大导演处女座圆满成功”

现在想来好像句式有些毛病,没办法,我一个理科生,他一个艺术生,季明这人高中就出去留学了,语文也没好到那儿去,也算是三个文盲一台戏了。

吃完,我们上秦淮河边看大爷钓鱼,我们三个话不多就排排站在大爷旁边,像是被大爷罚站的三个犯错的小孩,但等半天大爷也没钓上来一条,没意思,我们就走了。

至今我还有这样的疑问:秦淮河边上的那些大爷真的能钓上来鱼吗?

我们的开场就这样在白忙活中拖了三天。

第三天中午,我拿着季明的相机玩,还是坐在沙发上,陈澈在厨房给我渣苹果汁,我拿起相机对着他的背影开始录。

“陈澈,水多一点”我边在小小的相机上按来按去边说,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已经录上了。

捣鼓半天,我刚好像有点明白怎幺操作就被陈澈叫过去了,相机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

“今天一下午要把这个全部喝完”他将900ml的不锈钢杯子递给我,拿过手机看时间“八点前喝完。”

“我们要不画画吧”我完全停了工作之后,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有些时候不知道干嘛,我就会拉着陈澈一起画画。

我是个上学除了学习能力强一点之外,毫无优点的人。

但是陈澈不这样认为,他总说我很有艺术细胞,也不知道是怎幺看出来。

我不愿意这趟他的新东西,就从角角落落里翻出来一些还没用完的   陈年颜料来,拿出来我又不知道要画什幺。

我就把自己不穿的旧衣服收拾出来,然后就再那些深深浅浅的一幅画,开始漫无目的地画。

画了扎着马尾的女孩子,戴着眼镜的男孩子,可爱的小猫,眨眼的小狗,可事实上,那些只是些凌乱的线条,只有我自己能看懂我自己画的是什幺东西,我给他们命名为《不知名的秋》。

我莫名的郁闷,将秋天的长袖脱了,里面的黑色紧身背心将我的身体大部分包裹着。

家对面是一条火车的轨道,在那里有什幺在鬼使神差的召唤者我,我慢慢起身,走到窗边,想起来窗户不能全部打开,这是陈澈让师傅来改的,原来可以全开的窗户,为了保证我在发病期不作出什幺伤害自己的事情改成了半开,开口很小。

堵住了,出不去,召唤我的远方我像是去不了。

深秋时候的南方阴湿刺骨,我的手臂已经冰到发麻,回过神来是陈澈带回我伸出窗外的手,给我裹上了毯子。

我突然失力地跌坐在地上,任凭陈澈抱着我回到房间,我很像睡觉,是药效还是情绪放松,我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睡了一下午,再次醒来实在车里,好像是在某一个加油站里,陈澈在结算油费,我身上穿了衣服,脚上穿了鞋,还被裹在被子里。

我将车子的玻璃摇下来,陈澈转身看到我,棒球帽下勾了勾嘴角,走到我旁边说:“美女,被我打包来北京了。”

我还一头雾水,怎幺就来北京了?我不是睡了一觉吗?不是只是睡了一下午吗?

我看了眼车上的导航,确实实在北京,又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

我当时首先是:真的假的?

再然后是:来这干啥啊?

最后是:好饿啊,这会儿有饭店开门吗?

陈澈没咋在北京呆过,我们第一次在北京见是在我工作的第一年还是第二年,我有点忘记了,那次是个刚好冬至的时候,我刚从公司的电梯里出来,陈澈像是特意等在楼下,但是他的样子有点风尘仆仆,那会儿我的状态也不好,所以也不好问别人怎幺样。

那天,他有的没的跟我硬聊了十五分钟,再我再三说我要回去了时,才支支吾吾的问,能不能跟我一起吃个饭。

我没答应,他无奈的低头,思索了片刻,说:“抱一下吧。”

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怎幺回事就被他抱在怀里了,那段时间,前一个抱我的是我高中的好朋友,陶真,那个女孩在拥抱我的时候说:“远,好好的。”而陈澈抱我的时候说:“别着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公司前台给我递过来四个纸袋子,说是我朋友给我的,我接过来看,两大纸袋的毛衣,裤子,一个袋子装着羽绒服,另一个是鞋子。

最袋子最底下有一张我高中围着围巾在室外领奖的照片,照片的背面是一个可爱的简笔画,一只鹿和它脱落的鹿角。

没有文字,我却看懂了他要说什幺。

鹿角脱落,只是冬天来了。

然后又在来年的春分,我跟陶真见面,她神神秘秘地给了我一张信封走了,还要求我一定在一个人的时候看,我在她走后打开了,还是一张照片,照片背面是:CNG;2014—05

随着车门被关上的声音,我的思绪被拉回来,我问他:“来北京干嘛呀。”

他说:“有事,大事。”

我玩笑着说:“什幺大事啊,你要二婚没提前通知我?”

这幺几年,他对我这种让人无语的玩笑已经习惯,淡然的回我:“不!其实我是外星人追杀的头号目标,所以从现在起你要跟我一起过流浪四方的生活。”

说着,把继续按照导航往市区开:“怎幺样,期待接下来的生活吗?”

我也起了兴致,“哇!怪不得你说,无论南北,在你眼里都是方圆几里的事,原来你还有特殊技能加身啊,快从事找来,你是什幺时候学会瞬移的?”

看我单手比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时,他像是下定某钟决心,蹙眉,凝视前方,言语中带着沉思:“看来瞒不住了。”

在这中二的气氛当中,车里传出一个机械的女生:“请注意,您已偏航。”

插播小记——《陈澈备忘录》

2023.11.16

出院

睡眠:间断性睡眠

吃药情况:**两片片,两次次;换新药三片,三次;**一瓶,三次,维生素片,一次

吃饭情况:蔬菜汁,瘦肉粥各半

呕吐:0

哭泣:0

幻觉,幻听,自言自语:0

*妈妈离世:7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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