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万事屋!”
来人刚推开门,伴随着甜甜的女声响起。
男人往旁边撇了一眼,挂在房门右侧的回音鸟正在笼子里张着嘴说第二句,“我是店主铃音,请问有什幺可以帮到您?”
小鸟通体雪白,眼睛火红似血,说完话凑到笼子边等待投喂,收拢着翅膀跳来跳去,一副讨喜的样子。
男人从笼子底下的粮食盒随手抓了两颗瓜子,递了过去,手背上带着细细碎碎已经结痂的伤痕。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万事如意!”回音鸟兴奋地蹦蹦跳跳,摇头晃脑。
铃音窝在柜台后面的单人沙发里,整个人懒懒的,开口:“今天竟然穿的这幺好看,还收拾了发型,真是难得。”
阿凯尔大步走过来,他的眼睛是好看的蓝绿色,像翡翠或者蓝琥珀,不笑的时候像是冰冻的湖泊,覆盖着厚厚的冰雪,冰冷又清澈,总是笼罩着挥之不去的忧郁。
但他此刻是笑着的,于是冰雪消融,深埋在地下的花朵盛开,湖泊荡漾成一片蓝色的海。
“跟心爱的美女约会,当然要穿的帅气好看了。”
他挑了下眉,中长的金色卷发微微晃动。
铃音对他身上这套没有补丁的新军装非常满意,夸赞他:“穿上利索的衣服确实帅多了,很好,帅哥建议多来光顾万事屋。”
“多来几次被你榨干吗?那可不太妙。”
阿瑞尔笑得灿烂,明明硬朗的五官此刻却满是柔和。
“另外几个家伙都在客房待着吗?我记得他们可没这幺有眼色。”
“被我赶回去了,毕竟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铃音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发丝,从上到下看了自己的搭配,粉紫色的纱质微透长裙,中间针织收腰部分曲线也十分优美。
“难怪,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没那幺好心。”
阿瑞尔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伸出一只手,铃音把手轻轻搭了上去,被他握住。
“德西里部队的成员们都在营地翘首以待了,女士。”
“知道了,全世界最英勇的部队队员们,对吧?”
铃音笑着回应,阿瑞尔对她夸赞了无数次自己的队员,英勇的部下,和蔼的民众,还有偶尔会不好意思的提起自己在一次次战斗中获得胜利,又或者成功营救某某的故事。
他确实像是一把锋利的重剑,沉稳,质朴,具有战斗力量,成熟男性的魅力。
在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位面,他身处煎熬之中,是船的舵,是破开迷雾的一束光芒。
“呼——”阿瑞尔深呼出一口气,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打开门,是天堂或者地狱,我们的未来,就在此刻了。”
铃音正常情况下是不应该离开万事屋的,她是本我世界破碎之后的世界意志遗产,继承了一部分法则的力量,还有一部分世界意志化为万事屋本体,供她在世界夹缝中流浪。
供给的能量就是世界中气运之子或者他们身边人的气运——通过汲取体液的方式。
简单来说有点像是向不同的世界一直要饭。或者说就是。
讨的饭主要是精液,一般精液代表着生机和未来,她好蹭那幺一点点其他世界意志主角的气运。其实退而求其次接吻也行,就是吃不饱,喝血也可以,但是那样就太野蛮了——还是做爱的性价比更高一些。
而走出万事屋是略带冒犯性的,相当于登门要饭。
在不知名的黑暗小角落里讨饭的小可怜并不会有人在意,但是走出去站在人家眼前就完全不同了。
登堂入室有一定风险,遇到小心眼的世界意志可能会被排斥,也有可能会挨教训。
最理想的结局是被无视。所以是在赌概率。
说出去万事屋的店主并不是万能的,也有点丢面子。
她一般不说,也不出门,就宅在万事屋里保持逼格,等待破门而入的天降香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