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屁股还留存余热,粉红如桃。
她趴在他腿上,享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他轻轻揉捏着,把微麻的感觉都揉散开来。
秦南风扯过被褥,盖在她身上,担心她受了凉。
祁月在他的腿上睡去,慵懒乖巧得像只猫。被窝里暖和舒适,在他的轻揉下更是轻而入眠。
两人无言,相近的温度却弥留。
回到皇城后的日子里,祁月依旧常常伺候他左右。只是月事妨碍,秦南风不再夜里召她。祁月也再没有夜里抱着他入睡的机会。
一切似乎退回了原点。
祁月心想,是否只有在他们是主奴关系的时候才能获得他的温柔。而作为他的侍女,一切都是那幺的平常。
但她不敢渴望,害怕他告诉自己他已厌倦,或是害怕他觉得她不够乖巧懂事,或是越线他的行程安排。
她记得他说考虑带她研究药理,但他总是忙前忙后,着急把将来几个月的事务都安排妥当。起初祁月并不明白,直到秋天彻彻底底过去。
书房里他的案桌,秦南风总是看着她偷偷摆上的小瓷兔,就觉得烦恼散去些许。死气沉沉的书房,似乎一下子多了几分灵气。
虽不得空搭理她,但她好像,无时不刻就在自己身边,在他念想的一方角落。
不知不觉中,冬天就来了。
一阵寒潮,秦南风便生病了。呆在屋子里好些天也不曾出去。他年轻时于大雪天救了太子一命,落入冰湖足有好些时间才爬上来,自此落下病根,每冬日大寒时,便容易高烧风寒。
所知之人倒也无几,就是圣上,也未曾察觉。秦南风却是习惯了这样的冬天,孤寂,寒冷。
他是个要强的性子,生了病也只是将自己锁在屋内,谁也不得打扰。
祁月好些天才从青玄那里知道他是染了风寒,准备了好些东西才敲响他寝殿的门。
“滚。”
得来的是他略微沙哑的声音,透着厚重的鼻音。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是奴,祁月。”祁月斗胆回应,却没再等到他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又忙关上门,生怕寒风吹进来冻着了他。
绕过屏风,他躺在被窝里,脸色并不好看,嘴唇甚至有些发白。听到她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看着她。
她取了暖手炉来到他跟前,伸手递到卧榻在床的他眼前。
他眼神犀利,却没有动作。
“殿下尊贵,却不许旁人伺候。奴知道,世人们畏您,惧您,却不曾真正关心殿下。”
祁月将暖炉轻轻放进他被褥里。
“奴不同,奴心疼殿下。”
她跪在床榻前,想要用打湿的毛巾擦拭他的额头,还未触碰,手腕却被他一只手用力扣住。
“孤不需要虚情假意。”
把弱点展示给别人,是宫殿里最大的忌讳。秦南风自小就这样被灌输,是而处处不肯甘拜下风。如今他再次生病,断不想接受旁人的怜悯。
“关心殿下也是奴的忠诚使然。”祁月诚恳地看着他,轻唤一声,略带几分撒娇,“主人。”
心软些许,握住她手腕的手松开,秦南风疲倦道,“你回去吧。”
“主人把姜汤喝了,奴就回去。”
“你在命令孤吗?”
“奴担心您。”
祁月眼神坚定,一副死赖着不动的模样。换作是他有力气的时候,必叫她被治的服服帖帖不敢造次。可现在他懒得争执。
“拿来吧。”
祁月咧嘴一笑,连忙起身端来姜汤送到他面前,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
她第一次觉得,秦南风透着孩子气一般,如今乖乖喝汤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驯服的狼狗。
“偷笑什幺?”
祁月立马收住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
“一想到能照顾主人,当然开心啦。”
“你是来找揍的吧。”秦南风冷哼一声,见祁月这副模样心里的阴郁倒是吹散许多。不管如何,她倒真像是来关心他的。
“主人,天这幺凉,您又体弱。”祁月扒拉着他的被角,一双眼充满期许地看着他,像求得怜爱的狗狗一般。“需不需要人体暖炉呀?”
“最近懒得管你,耐不住寂寞了?”
“奴就是想主人了,想多陪陪主人。”祁月撅着个嘴,轻轻晃着被角。
这可是照顾他的大好时机呀。她这般诚恳,必定是能打动他的真心吧。虽然说她属实心里想靠近他,抱着他睡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真是个会得寸进尺的女人。秦南风渐渐卸下防备,掀开被子一角,示意她上来。
祁月麻利地就钻了进去,一把环住他的腰,紧紧贴住他。
她像个巨大的暖炉,突然的靠近使他全身都暖了起来。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腹部被她的胳膊揽着,他被包裹着,心底染上几分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