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前,林之优测了信息素波动,显示她近期内就要迎来初次发情。
老师的意思是最好能有一个固定的伴侣,毕竟新生Omgea的发情期不仅不稳定,而且还高发。
但是这个伴侣从哪来呢?
——从Alpha校区来。
以Omega的意愿为绝对的前提,学校层层筛选,最终会挑出一批最新的优秀毕业生,帅气、健康、品行优良、对信息素有精准的掌握能力……
颇有一种内部消化、包办婚姻的感觉。
林之优拿着校区最新印发的小册子,每一页都是高清、彩色、无修图并且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男性Alpha。
她一脸茫然,“老师,这真的合法吗?”
很多学姐说:Omega会对第一个伴侣念念不忘;所有的Alpha都本性难改对Omega有很强的精神控制欲;之前就有人因为这个跳楼了……
林之优还没发情就已经陷入焦虑了,一焦虑她就对周续进行精神骚扰,大量的信息刷屏,诉说她的无助,表情包从暴怒一直转化到哭唧唧。
周续晚上才有时间回复她,因为白天他们要进行大量的体能训练,对一切娱乐行为都严格管控。
他熟能生巧地过滤掉宣泄情绪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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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怎幺有好多裸男跳出来!一个个的都神情冷漠,但释放的信息素几乎要突破屏幕了。
周续眉头皱得呦,“什幺东西……”
接着翻她的文字,好长,好多。
“虽然帅哥很多,但我觉得这事儿很挑战我的道德。”
“第一次当omega我不太习惯这幺大的尺度。”
“我们学校的眼光还可以,这几个人都蛮帅的,他们是不是好人,你能打听一下吗?”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七点零七分,跟之前了几条隔了一下午,不知道她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想到了什幺,她带着剧烈的惊叹号来了。
“周续!!!”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比较靠谱!”
“咱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你但凡退缩一点,我都看不起你!!”
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屏幕上,周续眉头紧皱。
这不是他要的。
像她这样火急火燎地“我快发情了,你过来跟我睡一觉。”
这和周续的预想完全背道而驰,他可不想成为林之优迫于无奈的选择,他也不想向AO可耻的本能妥协。
才不要!
绝不!
林之优深夜被紧急送往隔离室,身上起了高热,热得她几乎神志不清。
她服用了一颗人工合成的A类信息素之后,不但没有退热,反而引起了更加严重的排异反应。
巨量的信息素爆冲,窗棂震颤,走廊外的老师感到一阵心悸。
她衣裳湿透,尚不知自己第一次发情就起了应激反应——信息素毒化。
这是Omega从无意识里发出的警告,此时若有Alpha强行靠近,一旦吸入了过量的毒化信息素,很可能会引起神经麻痹,严重的话会致死。
“周续……”
她呢喃着,努力地挣扎却发现只有指尖给了她一点响应。
林之优想,我跟他说好了,他会来帮我的。
老师从学生名单里找到了周续,他和林之优同龄,比她晚分化两个月,是Alpha学院的新生。
“……我们不建议你对她提供帮助,若是你在成长期接触到了大量的O类信息素,你会对此产生很强的依赖性,会严重影响到你的腺体发育。”
“而且她现在的信息素已经毒化,对Alpha的伤害尤其大,你这样的新生、实在太过危险了。”
“老师——”
这个沉默了许久的少年,发出的第一句话语中带着剧烈的喘息。
他说,“我已经跑出校区了,二十分钟内,我一定会到!”
所以林之优,你千万别有事。
她置身于猩红热炭之中,耳边幻听出星火噼啪的灼烧声。
好累……
仿佛是炭火中最热烈的一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燃烧殆尽,信息素源源不断地释放、不断地朝外扩张,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控制。
这样下去我会死掉吧?
周、续。
“周……”
“——续。”
砰!
隔离室厚重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咚!
重重地落锁。
“林之优。”
周续拉下拉链,喉间的抑制器上红灯爆闪,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他了,“你要把自己折腾死吗?”
信息素如果有温度的话,那一定是零度以下。
一股摄人的寒凉将她笼罩,随后她被捏着后颈从枕头里抱起。
她在周续的怀里打颤,被他的手指所冰。
他身上沾满了初春深夜里的凉意。
回忆不出来究竟是怎幺吻到一起去的,当时无法评价吻技的生涩与否。
只是清醒之后才发现嘴唇是受伤最严重的。
周续大概是记得的,毕竟他全程带着抑制器,勉为其难地留住了神志。
拥抱着,亲吻着,交缠着舌,做着朋友之间绝对不可能作出的亲密行为。
Omega爆发出的信息素试图将他完全侵占,不过她很快就败下阵来。
周续只是抚摸着她的小腹,挑开内裤的蕾丝花边,凉飕飕的手指突然触及到一片灼热的泥泞,她便夹着腿去了,不但如此,还咬疼了他的舌头,AO的体液中充斥着高浓度的信息素,一下子就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沙哑地哀叫,虚弱地擡着眼皮,不知是否看清了眼前的人。
嘴里最清楚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周续,周续……
“是我。”
“优优,我来了。”
他低估了Omega的敏感程度,高潮伴随着她失控的泪水,高浓度的信息素互相侵蚀着对方的肌肤,无论周续如何拥抱她,她都剧烈地颤抖着,像只冻坏的小狗。
林之优不断地绞拢双腿,灵魂里回响着空荡荡的寂寞,身体却矜持地将他的手指夹得无法深入,灼热滑腻的腿肉充盈着他的掌心,每一条指缝都浸润了她的爱液。
为什幺周续不来当这个坏人呢?他大可以蛮横地掰开她的膝盖欺身而上。
他们在毫不知情间互相推诿着责任,周续的抑制器不断发出蜂鸣,过量的信息素宛如亢奋剂,腺体遭受了次次电击他也浑然不知。
周续难道不在颤抖吗?
憋得太厉害了,他的脸颊、耳尖、包括双手手腕,全都泛着潮红。
他无法更进一步,但也撤不出一寸,于是他俯下身,近到能交换呼吸,“——优优。”
她实在可怜,眼泪汪汪地,“弄痛我了。”
他的手指纤长匀称,皮肤细腻,指甲剪得只剩一点白边。
痛?
林之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一个娇羞矜持的女孩子,在他未曾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蜕变。
她舒朗明媚的骨相从未呈现过如此温驯的姿态。
“周、续……”
“周续——”
他紧皱着眉,不断翻涌的情绪比欲望更难以克制。
珍重地吻着她的掌心,触及到她水光潋潋的眼眸,周续也想跟着她流泪,信息素在彼此的泪光之中逐渐缓和。
林之优,你知不知道……我们不能只做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