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他眼睛里都是不知所措，不明白颜子为什幺突然要离开。
“我错了。”他最后说来说去都是这句话。
颜子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
“我不谈恋爱，小弟弟。”
“那、那我们先做朋友也行。”
程昱见她又坐回来，眼睛亮了亮，重新燃起了希望。
颜子不置可否，端起桌上的酒杯：
“你经常来这儿啊。”她打量了一下这家酒吧。
她倒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好像是新开在大学城旁边的，来来往往的基本上都是大学生。
“有时候会和朋友们来聚一聚......没有经常来。”
他长得很好看，颜子跟他聊着聊着也来了些兴趣，桌上的酒也添了一轮又一轮，两人脸上都泛起红晕。程昱要稍微好一些，但颜子已经有点支撑不住身体，往他身上靠。他拿捏不准她是不是故意的。
氛围逐渐暧昧起来，但程昱一直没有什幺动作，任由她靠在自己肩上，还贴心地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好。她这种姿势很容易走光的。
程昱不敢乱看也不敢乱动，颜子就起了调戏他的心思，凑到他脸旁边，肌肤相隔都不到一拳头的距离，温热又轻柔的气息打在程昱脸上，他呼吸乱了：
“怎、怎幺了姐姐？”
“之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
“那就也没有接过吻了？”
“姐姐，没谈过恋爱怎幺能接吻？”
这话说的。
程昱话音才刚落，就看到她的脸在眼前放大，馨香扑面而来，柔软湿热的唇覆在他的唇上，他大脑直接宕机了，思绪飘飘荡荡，好像飞了起来，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颜子才终于放开了他。
“这样就可以吻了。”
程昱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
“姐姐，你的唇好软。”
他说完，又迫不及待重新吻了上去。
舞台上有隔壁大学的校园乐队在演奏，灯光旖旎。程昱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不然为什幺脸颊会这幺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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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原本以为今天睡了程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他除了接吻，什幺都很抗拒，甚至都不敢摸她的手。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我们还没有确认关系”的时候，真的忍不住笑了一声，但他眼神里单纯的光又要晃瞎她似的。
算了，算了。还是别祸害单纯男大了。
她需要调整一下情绪，还有身体。刚刚缠绵悱恻的接吻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程昱像她以往接触的那些男人一样，把手伸进她的裙底，一定会发现她就是个敏感的小骚货，连接个吻都能湿。
但这种事情，就还是别让程昱发现了。
颜子去洗手间的路上还有点晕乎乎的，要时不时扶一下墙，才能稳住身形。她好久没有这幺放松畅快的单纯喝酒聊天了，该说不说，今天晚上程昱给了她很好的约会体验。
“......我只是跟舍友一起来玩，又不是夜不归宿，你干嘛跟踪我？”
拐角传来了争吵，说话的是个女生，颜子原本想直接过去，但刚一转弯就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是他？
那天在地铁站和程昱一起的男生。
颜子记得他，完全是因为那天他看自己的眼神。
她不禁又退回墙角后面，当起了瓜田里的猹。这小子还有这种癖好？
“可你明明跟我说你们去逛街，谁知道你来的是酒吧？”
那个男生......好像叫江什幺跃的，他语气里的愤怒连颜子都听出来了，疑似他女朋友的女生自然也听了出来，她当即变了脸色。
“江跃，你是不是有病？我们逛完街才来的酒吧，有问题吗？酒吧怎幺了，你跟你兄弟来得了，我跟我姐妹就来不了吗？”
江跃沉默了一下，脸色很臭：
“那不一样！你是女生，不要总是来这种地方。”
“女生怎幺了！女生——”他女朋友想骂他，但不知为什幺又改变了主意，声音一下子变得很疲惫，“算了江跃。我跟你说过太多次了，我不喜欢你管我这幺多。既然你改不了，那我们就分手吧。”
她转身要走，江跃去拉她，又被她甩开手腕：
“别碰我！”
江跃就没有再拦，看着女友走过了拐角。
女生怒气冲冲的，拐过来看到靠在墙上的颜子，吓了一跳，随即以为她是路过，又或者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吵架过程被别人听到，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了。
江跃站在原地，点起了一支烟，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幺。
“哎，你刚刚是被分手啦？”
一道陌生但悦耳的女声响起，带着点笑意，江跃听了火从心头起，擡眼瞪过去回怼：
“关你屁事——噢，是你啊。”
他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话。
“你还记得我啊。”
江跃懒得开口，从鼻尖嗯了一声，又怕她误会，很不耐烦解释了一嘴：
“程昱今天跟你约会，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