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三位主人共进晚餐的那一天之后,这个家庭的关系得到了巨大改善,加里斯家的仆人们坚信着。
伯爵夫人和她年轻的继子畅谈了一番,红着眼眶离开了他的房间,她的步伐很疲惫。起先仆人们听到他们在争吵,心里直打鼓,后来这争吵声消失了,更让仆人们不安。
但是第二天早餐时分,当他们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并没有再发生争执,甚至爱德华少爷同样眼眶微红,是一副冥思苦想的倦怠模样。
于是仆人们坚信这对继母子的关系通过一次交心的谈话而得到了巨大改善,不然他们何以能够在争吵之后和平共处呢?
要知道,多萝西夫人和爱德华少爷可都不是脾气和善的人啊。
对于这样的议论,伯爵夫人轻笑着,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而爱德华更没有途径听说这个消息。
寂寞美丽的继母动摇了他。他一会儿觉得自己被引诱了,一会儿觉得他是自愿沉沦的。
当夜爱德华难以入眠,反复说服自己,无论如何,这件事是一个可以遗忘的错误,一桩必须揭盖的丑闻。
早餐桌上,继母的衣扣紧扣到脖颈之上,脸孔很平静,和被欲望蒸腾的时候不一样。
他想,她的想法一定和他一样。加里斯家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丑事。
但是在那之后,无论是在充满水蒸气的浴室里,还是在晨起的床帏间,爱德华苍白的脸孔总是渐渐涨红。他可耻地想起了继母的脸。
紧接着是她沙哑狡黠的声音:“嘘……你还是喜欢的,不然就不会硬了。”
“你愿意的,对吗?”他的身体颤抖,闭眼复述继母的话。
他已经不能够确定了。
这之后的几天里,他们在庄园城堡里碰见了几次,表现得像是什幺都没有发生过。
爱德华松了一口气。他确信自己并没有感到失落。
紧接着,有一天下午,他和继母在楼梯口又见面了。
四下无人。她没有说话,只是提起裙摆,露出裙子下面的一小截丝袜。
爱德华脑海里轰的一声响,血液全往身下涌,他转身落荒而逃。
这个才十六岁半的、性情冷淡的早熟少年终于意识到一点: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别想忘掉。
而在这个情欲圈套的尽头,运明明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
没多久,爱德华的假期就结束了。他将要回到欧文雷特魔法学院,继续他的学业。
这是一所盛名在外的学术殿堂,他凭借天赋、勤奋和家世才得以拜入导师肯奈特大魔导师门下,因此更珍惜学习的机会。
加里斯伯爵常年和他最喜爱的几名情妇生活在一起,但还没有完全忽视独生子的成长。
因为爱德华即将离家,伯爵特意从一百多里外的别墅回到庄园,叮嘱了他一番。
庄园的三位主人得以再一次在餐厅里共进晚餐。
今天的灯光是暖红色。一颗魔晶被放置在餐厅的圆形铜灯架中央,放射出暖调的光芒。
伯爵觉得烤鹿腿和鹅肝都非常美味,他吃得畅快,为此情不自禁多喝了两杯烈酒。
醉意将他的脸烤成了枣红色。他夸耀起自己年轻时的见闻,讲起他是如何凭自己的智慧和英俊娶到了爱德华的母亲,又如何把祖业发扬到今天这一步。当谈论到现在的生活,他无意间提到了一名情妇的名字、并夸赞了她的轻盈和美丽。
这一回,他的儿子没有忍耐,把手里的餐刀猛地搁到桌上,发出金属和木料碰撞的清脆响声。
加里斯伯爵自知失言,讪讪然住了嘴。
餐厅里的许多仆人都见到了这一幕,这让伯爵很恼火。
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又一次先行离席了。
餐桌上只剩伯爵夫人和爱德华少爷这对继母子。好在他们的关系早已有所缓和,不是吗?
仆人们心想。
他们没有弯腰,更没有掀开桌布,所以没有看到,在加里斯家族这张年逾百年的宽阔长桌下,伯爵夫人踢掉了一只高跟鞋,正把她的脚踩在坐在对面的继子胯间,隔着长裤面料踩在他阴茎上,时轻时重地踩踏挤压。
爱德华金棕色的睫毛不停颤动,握住餐叉的手指收紧用力,爆出一条条淡蓝色的血管。他磨着牙,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克制,不悦。
仆人们都以为他还在生气。
但他并没有站起来,像他父亲那样径直离开。
因为他勃起了。
这让爱德华不能起身,不敢起身。
好在,继母的小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很快收回脚,姿态优雅地离开了餐厅,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他努力不去回想那种丝滑的触感,她到底是穿着丝袜还是赤脚踩在他身上。他努力当做什幺都没有发生。
爱德华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当他终于平复下来,他才向后挪了挪椅子,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他还没有收拾完自己的行李。而行李里有他珍藏的部分古文献,他不愿将这件事假手于人。
在走上楼梯,回到房间的过程里,爱德华发誓他绝没有回忆上一次继母跟他进入房间的过程。
但当这个年轻人关上门,发现继母正躺在他的床上,赤身裸体裹在他的被单里,爱德华仍然和那天一样无措而恼怒。
他三两步走到床边,攥紧她胸前的被单,压低声音:“你疯了?!甚至今天我父亲在家!”
运明明和他对视着。
“……你不要我了吗?”她的声音极低极柔婉。
爱德华没吭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幺。
论起来,他确实做了;但他们之间又存在有世俗承认的关系吗?
很快,她眼睛半阖着,又轻轻地问:“你是说,当你父亲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来找你,……是这个意思吗?”
那两瓣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白杏酒的香气。
按逻辑推导,继母的话没有错误。
这让爱德华“嗤”的笑了一声。他发现论起诡辩,他远不如她。
而后他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手正隔着被单搭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爱德华立即想要抽回手,但运明明抢先拉住他的手,牵着拉到了她心口。
继母柔腻雪白的乳球就这样被他拢在了掌心,心脏每分每秒的振动紧密传送给了他。
爱德华想起他们在城堡里的几次偶然碰面:她端一只金酒杯站在楼梯平台上对他微笑,紫色的裙摆拖曳,娇艳的面容比脚下的红毯更为醒目。
她没说话,甚至后退了一步,只是提起裙摆,就让他慌不择路地逃开了。
运明明带着一丝笑意凝视他。
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刚开了荤,食髓知味,就算极力克制也会忍不住的想,更别提一个丰满的美人正活色生香地躺在他床上,还把两颗饱满的奶球往他面前捧。
哪怕这个女人是他早先轻视的继母,是他再三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再碰的女人,爱德华还是可耻地硬了。
并且在运明明解开他裤子,用手托住他阴茎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