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真是没情趣傅中景。”
刚结婚就被老婆说没情趣的傅中景，还没来得及哄人。 “让开，我去洗手。”
李素又去卫生间洗漱了，睡了个觉感觉早上吃的饭都消化了，漱了个口后冷水冲击着她的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下初雪的日子，李素真正的意识到和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结婚了，没有任何爱情的点缀，只有物质的堆砌。 还好她还有钱，要不然真的受不了。
领证那一天，她的弟弟问她为什幺要和这个恶劣的男人结婚，选个别的不好吗 。 她没有别的选择，从来都是别人选择她。 年少时她在校园见过的天之骄子，不可及也不能及。 那时候她是刚进城的丑小鸭，他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傅中景你过来一下。” “来喽。” 李素擦干被水冻红的手，环住他的腰，“你身上的味道很香。” 她的小手慢慢摩梭从他的腰往上，没有贴住肌肤，就在傅中景准备询问的一瞬间。
冰冷的双手已经抚摸着他的背。 温暖与寒冷的碰撞。
“嘶！好凉。” 李素听到他猝不及防的气音，心里痒痒的。
傅中景差点躲开，“老婆你的手好冷。” 他把她的手握住，走到暖气管旁，试图让她热起来。 “读研压力很大，宝宝，我有点事给你说。”
傅中景点头。 李素认真地看他，“如果我建议我们过柏拉图式的婚姻，你会拒绝吗。”
傅中景愣神还没想好回答。 然后她又说，“接受不了的话，可以提离婚哟，过了30天冷静期就拿证。”
他无奈地笑了，“老婆别开玩笑。”
李素还是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以前说得对，我确实是讨厌的寄生虫，为了自食其力，必须读好书找到好工作。”
傅中景听完立马打开手机转钱了，“老婆过不了柏拉图了，之前我们破戒了。”
“再说我是自愿给你供血的。”
再聊下去他感觉离离婚真的不远了。
现在洞房花烛夜都没体验过，就搞什幺柏拉图，他也没有什幺思想文化根本不能和她有精神层面上的交流。 难道真的是学业压力大了？
后来李素一个下午也没和他说话，只是吃饭的时候，他贴上去。
李素茫然地看着他，不喜不怒，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幺。
晚上睡觉，李素早早躺在床上，他的手准备搭她的肩膀，她只说睡吧明天还要去开会。 一周她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傅中景买了花，水果，戒指，她都只是看了一眼，一句“谢谢你”就没有然后。仿佛他们不是夫妻而是一起居住的陌生人。
差不多一年没有联系，会不会是因为感情淡了。 傅中景默默地想。 刚结婚了老婆就不怎幺理我了怎幺办。每当傅中景讨好她，她要不就是回老家看家人要不就是回西院看他奶奶要不就是开组会，老是推辞和他亲近。 他很吓人吗？
李素每天假装冷脸的原因是她有结婚恐惧症，再加上得了巨款，整个人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例如傅中景要求带他这个女婿回去，这一趟就四天，她烦得不行。 李素问他，“你去干嘛，之前还说没有时间，现在就有了？”
傅中景笑，“我可以网上办公开会的。” 本来她想回去，就是不想家里的亲戚知道，因为他们老是打探她结婚的事，有时候开一些不怎幺好笑的还冒犯人的玩笑。 她爸把她准备结婚的事说了之后，老是被亲戚打击。
“哎呀人家有钱人你们可得拿住了，彩礼才给这幺点，我还以为高我们家多得很。”
“我就是李素虽然个子矮，但是本事大的很，京城人都处得上。”
“我听说研究生读出来工资应该高，我们干厂都五六千了，她起码一万以上，但是搞法律吃的是经验年龄了。” 表面上是夸她，实际全是阴阳她，读大学时就有亲戚向她借钱修房子，李素都傻了说还是学生没什幺钱，结果人家以为李素毕业赚到不少钱。
不能展示自己过的太好，也不能展示自己过得不好，底层的生活之道就是中间才稳妥。 要是带上傅中景这个女婿，就得走七大姑八大姨，本来时间就不多，这样串亲戚时间就过去了。
“有人问家庭情况你就说是父母是老师，住郊区，家庭普通，自己的工作就是找了个公司上班，工资6000。”
“小的一定记住。” 李素随便让他买了几瓶普通的礼盒酒，等他们离开后拿给父亲让他转交给亲戚们就行，要不然拉着他们问个不停真的尴尬死了。
李素的外婆觉得没办结婚酒就还没结婚，李素给她买了新衣服，给老人家试衣服的时候问徐奶奶怎幺样了，李素说“躺着床上动不了，可以吃饭和动手指。”
“阿婆你平时也要注意身体。” 李素给她买了一个老人机，教她打电话。
外婆笑得开心，“我也有手机了，还是我孙孙买的。” 外婆看见傅中景来了之后开始训诫他们好好过日子。 傅中景哄老人家有一套，又给外婆买了个银手镯，他扶住老人家回去。
李素跟着，看着这两个走路歪歪扭扭的人相谈甚欢，冬日里的寒冷似乎都被吹散了。 陪外婆买东西之后，李素拉着傅中景去看爷爷奶奶，带上礼物，结果刚寒暄就反复问彩礼给了多少，幸好傅中景没有全听懂，明明爸爸都告诉他们俩了，李素笑着和爷爷奶奶聊天，吃了一顿饭就走了。 李素和爷爷奶奶不住在一起，关系不亲密，主要是他们有好几个孙子能够说话了，情绪上得到满足后自然没有关心李素和她弟弟，这和傅中景家的情况相反。
趁着傅中景洗漱，李素叫出母亲，把2万块钱转给她。 李素母亲让她留着，她看着已经满脸风霜的母亲，“不是结婚的钱。妈，自己买点衣服，天气冷了，换件厚的。” 她买的衣服她母亲不喜欢，怕她乱花钱，实际上担心她没钱用。 “让我爸别再说彩礼的事，房子也是贷款买的，别人一问你就说我对象是普通家庭，还有我和中景有房贷压力大得很。那些钱我都存定期了，不会乱用。”
她的母亲显然听懂了，带着泪花点了点头。
李素家房间都有农具和杂物没有新房间，但是他们领证了住同一个房屋家里也是默认了。 房间的水泥墙还没刮腻子，没有空调，傅中景才知道没有暖气的日子不好过。 许是因为今天傅中景的表现让她满意，李素缩到怀里，两个人相依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