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的试探

“父亲,谣言虽可平,人言却可畏。”

“大厦倾倒于蝼蚁,不可任而由之。”

辛昱半跪在商雀殿的地板上,虽低垂着头,声音却不卑不亢。

宣王高高地俯视他,他早已听说自民间传入朝堂的言论。

说,宣王弑父弑兄,其位不正。

这样的言论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也不是第一次处理,看来他仁慈许久,倒叫这些人忘记他双手染的鲜血了。

燕国最擅长搅弄人言,他们的探子渗透,无处不在,既狡黠又难以抓捕,辛池必然在其中使了力。

宣王本重典而好酷吏,宣国上下喉舌统一,长久的顺从叫宣王对这些微小而嘈杂的声音产生了一些暴戾的情绪。

“你以为如何?”

他并不是在询问。

“昱但凭父亲驱使。”

宣王阖了双眼,殿上陷入沉默,春夜寂静,出芽之声仿佛就在耳边。

“你倒是沉得住气。”

辛昱心猛地一跳,面上却不显。

“父亲何出此言?”

宣王缓缓站起身子,只听得踏履声,他扶住了辛昱的手臂,辛昱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聂姬之事也罢,辛池所为也好,寡人实在愧为人父。”

他擡头看向宣王,宣王面上是一幅严肃沉重模样,他却看出了他眼里的冷漠与试探。

“从前父亲重视兄长,万事以兄长为表率。”

辛昱大脑飞速运转,面上显露出一些不甘心,“昱以为,自己是不比兄长差,父亲何不青睐于我。”

“没了兄长,昱便可成为父亲唯一的儿子。”

他的声音擡高了些,有些失控,“成为宣国唯一的太子!”

此话已然越界,称得上犯上,但是宣王不怒反笑,他重重地拍了拍辛昱的肩膀,“你确实配得上。”

人因利而聚,以此得已用。

“去吧,你知道该怎幺做。”

宣王露出笑容,他眸光中的残忍叫人不寒而栗。

回寝殿时已是子时,宣王从烛灯影影绰绰中看见案上趴着的人影,走近才发现姜聂伏在案上,就连睡着时都微微蹙着眉头,他垂头看向了她的睡颜,她退却妆饰的样子看起来那样的无害,他没有动作,轻轻地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凝视着她,他许久没有这样安静了,心中燃烧的暴戾的,不甘的,想要毁灭和玩弄的情绪在此刻隐退,她一只手枕在侧脸,一只手摊在腿上,他伸手轻轻地握住她,他又想起她初次来宣国时眼神,没有怨恨,没有欣喜,没有渴求,没有痛苦,平静,像深水一样的平静,却又像水一样一望到底,他疑惑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她,于是视线长久地留在她身上。

接着她露出了一些笑容,眼中的笑意像是浮萍随着游荡轻舟漾开,她的手轻轻按在了玉璜上,顺着她的眼神,他才发觉她凝望着的对象——辛昱。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的情绪,如此清晰,如此突然,他想要长久地凝视,想要被她长久地凝视,他很少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的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和气息,她的心跳声贴住他的手臂,他想要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紧握的,容易失去的。

他跨过床龛,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她在半梦半醒当中感受到了脖颈处濡湿而酥麻的触感,灼热的气息笼罩她,她还没弄清发生了什幺,就发觉自己被剥光了衣服,贴上了一具健硕的身体。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晕着绿意的灰色眸子。

“不是要等我?”

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一时没觉察自己身处何处,伸手,却抵住了他的小腹,天旋地转间,她被压住,腿也被岔开,他的吻并不密集,却足以叫她喘不过气来,他抵住了她的额头,“陪着我吧,聂姬。”

她感觉到从小腹传上来一种酸胀的感觉,就连眼角都要溢出泪水,空落落却又像是要被填满,她不懂这是什幺感觉,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接着就是被贯穿的瞬间,她的声音仿佛被塞住,只能发出一些气音,巨大的阳物搅弄她的穴肉的同时,也搅乱了她的心神,她蹬了腿,就好像如此这般就能从窒息的快感当中抽离,但是她被死死地定在一处,溢出的液水随着动作溅在两人的交合之处,她伸手按住了他的喉结,仿佛这样就能叫他一样感受到她无法自制的感觉,他的手指抚弄她的核,凸起之处被轻轻揉捏,她从夜晚的旖旎当中感觉到了目眩的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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