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白最后还是答应了吴由来家里补习,因为饭后她和阿婆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那音量大到她最后几乎都在扯着嗓子和阿婆聊天。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在家里偶尔听到的隐约唱戏声音是从何而来。
吴由从厨房走出来,左手随意地甩着水珠,弯腰将水果放在她和阿婆面前的茶几上。
林一白一脸了然地望着他,非常热情地邀请他明天就可以来自己家学习。
毕竟吃人嘴软,哪怕对方是青春期男孩,而且看起来稍显冷淡不好相处,但这可是饭后会主动洗碗,然后端着洗好的水果到她面前的高中生,天知道林一白看到他吃完饭乖乖起身,冷脸系上围裙的时候心里有多震惊。
第二天一大早吴阿婆来敲林一白家的门,可惜她昨晚没忍住又熬夜追剧了,压根儿没听到声音,等到睡醒了开门,才发现门口放着一袋新鲜蔬菜。
林一白挠挠头,去找吴阿婆要把钱还给人家,结果说来惭愧,四肢不勤的她力气还比不上常年干活经常锻炼的老太太,拿着钱的手硬是被吴阿婆给挡了回来,顺便还塞了一碗豆角焖面在她怀里回去当午饭。
晚上在阿婆家蹭完晚饭,林一白心甘情愿地领着高中生回到家里。
吴由在做数学题,林一白拿了他放在旁边的英语周报翻了翻,虽然高中英语离她距离久远,但在工作中她没少接触英语,相信自己是能够应付的。
没过多久,林一白悄悄地把报纸又放了回去,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她坦然地说,“我现在看不了那幺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哦”,吴由低头继续做题。
书房里又隐约传来了隔壁的电视声音,林一白转身靠在书桌的边缘,伸手指了指隔壁,问他,“阿婆看电视的声音那幺大,你之前都是怎幺在家里写作业啊?”
吴由拿过一张新的稿纸计算,低头时碎发落下盖住了过于凌厉的眉眼,从林一白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笔挺的鼻梁,还有做题时认真地抿紧着的淡色嘴唇。他说,“外婆耳朵不太好,我之前都是在学校里写完作业再回家的。“
估计是他的计算步骤越来越接近正确答案,他嘴角放松下来,唇峰变得明显,形状好似起伏的山峦,随着他说话间嘴唇的开合,像在云海波涛里翻滚着若隐若现,“但是最近学校取消了高三的晚自习了。”
“那你周末呢?”
“去同学家或者图书馆呗”
“那你不和阿婆说一下?让她小声点?”,林一白不知觉倾下身子,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感受到过于近距离的视线,吴由逼迫自己不要在此刻擡头,他开始写下一道题,“不行,说了外婆就连电视都不开了,听戏是她最大的爱好。”
“你…”,林一白站直了,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想夸奖他好乖,又怕高中生会不喜欢这样的夸奖,临时憋出一句,“…人还挺好的”。
高中生听到这话终于擡起头,不解地盯着林一白,漆黑的眼珠里多了她的身影。
“不过听起来有点麻烦啊”,林一白没给他解释,继续说,“那你周末也可以来我家写作业”。
“好”,他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手伸向她,“那钥匙给我一把”。
“啊”,林一白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幺,“我就只有一把钥匙,反正我一直都在家里,你想过来直接敲门就好了。”
“那你到时候别睡过头了听不到敲门声。”
“我怎幺会睡那幺晚啊哈…”,相比高中生健康的作息,林一白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心虚。
周末,吴由又去林一白家学习,发现她正躺在沙发上叫唤,锤着后腰骂骂咧咧。
“我要被气死了,说好的送货上门那个快递员直接给我扔门卫那里,打电话态度还给我那幺差劲,最后还是我自己从保安亭那拖上来!哎哟—”,她言辞激烈扯到腰又开始喊疼,老老实实地不敢动弹,嘴上依旧愤懑不平,“差评!绝对要差评!”。
吴由换好鞋,嘴里轻声嘀咕着真是麻烦,却还是放下书包朝她走过去。
他的手悬空停在她的后腰上方,“我之前帮我外婆按过,她说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林一白使劲点头,趴在靠枕上期待地看着他。
双手落下,推,挤,揉,压,掌心的力量穿透衣服施加在她腰部。吴由突然发觉林一白的腰很细,自己一个手掌横着几乎就能完全覆盖,他暗自纳闷,平时吃那幺多的饭都到哪里去了?
林一白被按得很舒服,他娴熟的技法缓解了腰部的不适,心里再一次感叹,这个高中生真是又乖又听话,和她记忆里的高中男同学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昏昏欲睡间,衣服划上去了也不知道。
略显粗糙的掌心直接触碰到细腻的肌肤,吴由在此时停了下来。
林一白被突然打断了享受,不满地嚷嚷着,“别停啊,继续”。
沉默片刻,后面的那双手终于又开始缓缓地动作。
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吴由掌心的热量源源不断传过来,林一白舒服得都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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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周堪比牛马一般工作,实在没法更新,抱歉久等了!